但如今不行了,在其位谋其政,萧北淮要当皇帝,他怎么着也是个皇后,曾经并没有什么关系的百姓变成了子民,要负责的。
于是两人话锋一转,变成了商议找到张家那笔钱财后用来做什么,颇有钱财已经到手的意思。
还越说越起劲儿,到夜深了才睡下。
……
翌日,早朝
虽说昨天民乱的消息就传到了京都,官员们几乎都知道了,但他们看到淮王来上朝,预感就不太好了,淮王日日来上朝时都没大事,他就是来走个过场的。可如果淮王一段时间都没上朝,某天突然来了,那必然是有大事发生,并且有人要遭殃。
一些相熟的官员就凑一块儿小声嘀咕,今个儿要倒霉的又是谁。
萧北淮一张脸面无表情,叫人看不出分毫情绪,周围也空无一人,不敢近身。
直到天子出现,早朝开始。
有人奏报民乱一事,请天子下令派兵镇压。
天子看向萧北淮,“淮王,你觉得该派谁去镇压民乱?”
萧北淮昨日出城对武将已做好了安排,天子问起,又点了几个文官的名,武将打仗,文官坐镇善后,平乱更快。
他点的都是自己人,官职不高,但能力突出,合天子意,也合了那些不想出京官员的意,这件事定得相当快。
不过平乱说完,就该算账了。
天子视线扫过众朝臣,“这地方动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众爱卿给朕解释解释,这百姓好好的,怎么就会□□呢?”
“禀皇上,都是些刁民,朝廷派兵镇压就好了,不足为惧。”
“不足为惧,那不如这次镇压让爱卿你去?”
那官员闭了嘴,讪讪道无能,然后退了回去。
天子又问:“有哪位爱卿能告诉朕,百姓因何事□□,他们图什么?”
“朕记得,去年只密州有雪灾,今岁以来更是风调雨顺,朕也未加过赋税,添过徭役,是什么事把百姓逼到没了活路要反抗的?!”
天子语气越说越严厉,多数人低着头,不敢出声。
“回答朕!”天子提高音量。
最后先站出来的是徐阁老,“皇上容禀,此次爆发民乱的两州,地方偏远,一贯都是苦寒之地,许是地方官员剥削太过,致使百姓忍无可忍,这才会发生□□。”
“这说起来,那两州的官员都是张阁老的弟子吧,弟子做了什么,张阁老当真一点不知情?”苏父顺着徐阁老的话,把张阁老拉了出来。
这位原本老神在在,瞧着万事不关己的张阁老张锡儒到这儿总算有了反应,并猜到今日淮王的目标是他了。
张锡儒上前两步,“皇上容禀,永昌二州的知州的确是臣弟子,但这两地离京太远,来往不便,臣也许久未曾收到弟子们的信了。”
“这不对吧,前头最先动乱的林州知州似乎也是张阁老的门生,怎么别处不动乱,就跟张阁老你有关的地方老动乱,莫非是张阁老授意的,又或者是那几位知州共同在图谋着什么?”
随着苏父开口,宋父也站了出来,他和苏父一样,铁板钉钉的淮王党,将来就是太子党,不怕得罪人。
“宋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弟子的事与张阁老有何关系,这总不能下头弟子犯错就牵连阁老。”
“正是如此,弟子是弟子,山高路远的,阁老哪知地方上的事。”
“呵,几位大人这般维护张阁老,难不成这地方动乱的事跟你们也有关系?”
“阁老本就有监察之责,地方远,阁老就不管了,那岂不是失职?”
有帮忙说话的,自然也有反驳的,你来我往,很是热闹。
与先前也有许多不同,至少帮萧北淮说话的人更多了,他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果然,这要当太子了,地位就是不一样。
等吵的差不多了,萧北淮才开口,“张阁老这眼光不太行,收的弟子尽是贪官污吏,难不成是物以类聚?”
萧北淮眯着狭长的双眼打量张锡儒,嘴角似笑非笑,在等他的答复。
张锡儒拱手,“淮王殿下说笑了,下官为官数十载,自诩两袖清风,皇上知道,同僚亦可为下官作证。”
“哦,是吗?”
萧北淮转了个方向,看向天子,“父皇觉得张阁老两袖清风?”
天子既已想好要为萧北淮撑腰,萧北淮现在挑着张锡儒下手,他自然不会拆台。
“从前那些个贪官在朕面前哪个不是清清白白,可一查,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几条命都不够杀的。张爱卿为官这么多年,的确没被人弹劾过,只是口说无凭,还是查一查吧。”
“正好,此事就交给淮王吧。”
天子一张口就让萧北淮查他,不提张锡儒是否真做了什么,至少天子没从前那边信任他了。
张锡儒倒是镇定,“臣定会好好配合淮王殿下。”
“好啊,本王也期待张阁老的配合,对了,还有张阁老的弟子们,儿臣觉得也都该查,还请父皇赐儿臣一道先斩后奏的圣旨。”
萧北淮明晃晃地在告诉所有人,他动了杀心。
也是此话,终于让镇定自若的张阁老微微变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去打球的时候已经做好了第二天手臂会痛的准备,但没想到打完手臂就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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