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好不一失手,就将手腕从掐着女人胳膊,掷向她的纤细的脖颈!
“……”
凌晨眨了眨眼,她意识到周围好多人在看啊,工作人员劝都劝不住。那么多双目光都在聚焦他们的这一处,寒远还穿着开飞机时的制服,用这么大的力气拧着她的手腕,
那种难以启齿的羞耻感,瞬间蔓延了她全身。
“那个,寒远……”
“我、我们……”
凌晨终于受不了光天化日之下被男人用这般姿态牵制胳膊,仿佛她是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丢脸地被人训斥。她低了低头,往寒远的胸口前靠近,
小声再小声地、求饶般,
喃喃道,
“能不能、换个地方说啊……”
“……”
“求你了,球球了……”
“……”
“……”
“……”
也不知道求了多久,凌晨声音都快求软了,带着些许哭腔。寒远拧着“川“字的眉头终于稍微舒缓了一些,
却依旧抓着她的胳膊不放手。
男人扯了领带和肩章,收回到口袋。凌晨以前画飞行员那本漫画时,专门咨询过寒远,飞行员不工作时可不可以穿制服啊?
当时寒远还骂了她一句“有病?”,语气态度十分鄙夷,但说完后,还是给凌晨细细讲解了飞行员不工作的时间段、可以穿制服,
但是要把领带和肩章给撤下来。
寒远将凌晨带到了机场的员工停车区,走的是员工电梯,一路上两人谁都没开口,电梯门敞开又合拢,这是凌晨第一次见到工作时的寒远,
穿着白衬衣、黑色外套,领子口的纽扣叩的一丝不苟,就连头发也都是梳的整整齐齐。
身上没有一丝纹身。
禁欲,危险。
出去电梯的时候,还遇见了寒远的同事,级别应该是比寒远高一些,看着就跟凌晨以前坐飞机时那些出来打招呼的机长很像。
寒远对着那人打了个招呼,尊称一句“郑机长”。那年长的男人和蔼地跟寒远回了个声“好”,顺便打眼看了圈被像拎小鸡似的抓着胳膊的凌晨。
凌晨也在偷偷打量那被称作“郑机长”的男人,不得不说飞行员就是帅啊,头发花白了,穿着制服都还那么英姿挺拔!
嘤嘤嘤!
郑机长打趣寒远,问他这就是小寒你才下飞机、就匆匆忙忙借用广播室找的人?
“还让招行安排贵宾厅?”
凌晨听到郑机长的话,瞬间一愣。她木呆呆地看着郑机长,又转眼看了看面前的寒远。
只感觉到寒远抓着她胳膊的手又用力了一番,凌晨“嗷!”地一嗓子,疼的差点儿眼泪飙飞。她甩了甩寒远就跟铁似的手,让他起开啊!干嘛那么用力!
疼死了!
寒远无视掉凌晨的挣扎,对上前辈的目光,
硬邦邦从嗓子里“嗯”了一声。
郑机长笑了起来,眼前这一看不就是小两口在闹别扭嘛!
“小寒,不介绍介绍一下?”
说着,他还指了指凌晨。
凌晨如遭了当头一棒,脸“唰!”地下子从额头红到脖颈再红到脖根,耳朵下垂都快要滴出血。她又甩了甩寒远的手,希望能找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介绍啥啊,手腕都快被掐肿了丢死了丢死了……
寒远动了动嘴唇,声音依旧生硬,仿佛旁边的女孩就是个石头,
“凌晨,”
“……”
“我妻子。”
“……”
“……”
“……”
凌晨好想死,社死,然后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死亡。她面如死灰低下了脑袋,心想为什么昨晚不把那抱枕给扔回去,
多砸寒远两下。
呜呜呜!就这么暴露身份了!试想两个人是合法夫妻他是她的老公她是他的新婚小妻子,
新婚小妻子却被丈夫像是训小学生般,拎着胳膊往车里带,
还是当着丈夫的熟人面!
……
反正凌晨就是觉得好丢脸。郑机长一愣,紧接着就笑呵呵起来,老机长还歪了歪脑袋,对着凌晨打了个招呼,
“你好啊,小寒的夫人。”
“……”
“你、你好……”
郑机长抽回身,面对着寒远,寒远的耳朵有些红。老郑看向自己的得意门生,眼角含着意会的笑,伸出手来指了指寒远,
还慢慢悠悠上下甩了甩,
“不错、不错。”
“早就听说你结婚了,没想到是这么漂亮的一姑娘!”
“小寒,后生可畏啊!”
他们飞行员之间好像有什么自己内部的“黑话”,就跟以前他们高中的班级称“猥/琐”为“猥”,外面的人听不懂。寒远结巴了一下,抓着凌晨的胳膊,
迟缓地点了下头,
“谢谢前辈!”
“哈哈!”
郑机长说不打扰他们小两口之间的事情,又寒暄了两句,便乘坐电梯离开。机务工作人员的停车区这个点也没什么人,寒远带着凌晨,东拐西拐,
最终在靠近角落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一辆SUV的奥迪静静靠在白框画出的车位里,寒远把手往裤子口袋一伸,按了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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