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庆幸的是,三人小群渐渐有了说话声,像是回到从前,两个年轻人的感情日渐升温,一些不经意的恩爱行为常常喂赖宝婺一嘴狗粮。那天赖宝婺起迟了,早饭没吃往教学楼跑,饥肠辘辘地下课来,路都要走不动了,就看到群里邵天赐艾特严欢:“我给你点了外卖,记得去拿,别饿肚子。”
赖宝婺差点哭了:“你们能不能私聊啊?群里还有活人呢!”
邵天赐哼笑:“看不惯你自己找个对象去。”
热恋中的情侣也并非日日是好日,偶有争吵,赖宝婺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哪边都不好偏帮,还老是被他们俩逼问,如果他俩分手了,她将来跟谁。
他们都想拿到赖宝婺的“抚养权”。
因为是异地恋的关系,不常见面,维护感情的主要方式还是通过旅游,可能是小情侣刚在一起怕尴尬,出去玩每每都会叫上赖宝婺,充当润滑剂。赖宝婺不想去,虚拟狗粮已经吃的够多了,干嘛还去吃实体的。但是严欢非拉她一起,有一次直接给她买好了机票,逼着她来。
因为三人学校相距较远,在地图上连起来几乎就是一个等边三角形,所以要么是邵天赐先到杭州捎上赖宝婺,一起去重庆找严欢,要么就是严欢先去北京跟邵天赐会和,再到杭州带赖宝婺。
后来一回忆,对大三上半学期的记忆,就是祖国各地的大好风光,还有三人共渡的美好时光。
欢声笑语里,赖宝婺恍然惊觉,那个叫高斯的男生好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出现在她生活里。
有些怅然和遗憾,但是赖宝婺觉得这样已经够了,她的身边有和睦的舍友,有要好的朋友,这就够了。
寒假过年的时候,邵天赐跟严欢都没回去,跟家里交代一声,约好去三亚过冬。两人从重庆起飞,在三亚国际机场一落地,像是穿越冬季直接跨入了夏天,可能是气候的关系,严欢心情也变得很好,脸上带笑,两人在转盘处拿了行李,挽着手有说有笑地从航站楼里出来。
走出候机到达厅3号门口,到出租公交等候区,严欢亲昵地拉着邵天赐胳膊说话,不经意地一抬头,她忽然愣住。
不远处的车道旁,赖宝婺侧坐在自己行李箱上,一件鹅黄色的吊带裙,外罩一件优衣库家的防晒衣,头上的草帽掀到脑后,正百无聊赖地低头看手机。
身边的邵天赐叫了一声:“赖宝婺!”
她回神抬头,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
严欢慢一拍地转头看男友,脸上依然有笑:“不是说好了就我们两个来玩吗?你叫了宝婺怎么也不跟我说下。”
邵天赐啧了一声,眯起眼:“还不是我妈。”
张美琴一听说儿子要去三亚过春节,她也不问跟谁一起,就问他怎么不把赖宝婺叫上。张美琴厉害就厉害在她从来不横加干涉儿子的私生活,不会教他怎么做,她只会让邵天赐觉得,怎么做是不对的,比如把赖宝婺一个人扔在杭州自己跑出去旅游这件事。
虽然严欢没说什么,但是邵天赐隐约感觉她有点不高兴。邵天赐也没当回事,严欢是个体贴的女友,因为过于贴心,很多恋爱中的小情绪都不需要邵天赐主动来哄,自己就默默消化掉了。
时间能够证明,女生真的不能太体贴,久了,这种体贴就会让男友变得迟钝。
此刻三人坐在一辆出租车里,赖宝婺坐副驾驶座。邵天赐趴在副驾驶座椅背上,衣袖拉高,一臂放松地往前伸着,给赖宝婺看他新添的两个纹身,赖宝婺一皱眉,他就哈哈大笑。严欢膝上放包,静静地看着窗外茂密繁盛的棕榈树,热风吹乱她的头发,她勾起手指,把头发挽到耳后,三亚的阳光很大,晒得她微微眯起眼来。
她都没怎么说话,车里也一直有笑声。
他们没住酒店,在携/程订了一间二层的小别墅,院子用红色围墙圈出了一个游泳池,推窗不远就是私人海滩。
一共两房,就隔着一堵墙,共用一个阳台,露天阳台下就是一个家庭游泳池。
严欢进进出出看了一圈,挺干净,私密性好,东西也不缺。放好行李,女生们先去洗澡,邵天赐看也到中午了,用软件叫了外卖。赖宝婺洗完先出来,换了条家居裙,邵天赐嫌热光着膀子调试客厅里的投影仪,说实话,就他这个年纪的身材而言还是很有看头的,腰是腰,胸是胸,肩背宽如太平洋,肌肉不夸张但是每一块都排得清清楚楚。
赖宝婺跟看空气一样,经过时给了嫌弃的一瞥:“孔雀开屏。”
邵天赐气笑了:“嘴怎么这么欠呢,我招你了啊今天?”
赖宝婺没理他,自如地坐到沙发上,开始拆茶几上的外卖。邵天赐走过来,远远地指着她:“说你呢,别动,这是我买的,你给我放下,放那儿。”边说还真的来抢赖宝婺已经拿在手里的筷子。赖宝婺:“别闹了,我都饿死了。”邵天赐性子一上来简直有病,一条腿压在沙发上,结实的像堵山,推不动拉不动,下手没轻没重,把赖宝婺手腕都捏红了。她披头散发,闹得满头是汗,这个澡算是白洗了。
“你们闹什么啊?”
严欢靠在卧室的房间门,干毛巾擦着滴水的头发,笑着问他俩。
赖宝婺挣扎着大喊:“欢欢,你管管你对象,他发神经,不让我吃饭。”
邵天赐笑骂:“为什么不让你吃饭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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