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府的马车一路疾驰停在宫门前,见汤寅主动前来找萧恕,侍卫不敢阻拦怠慢,禀告萧恕之后便将汤寅放了进去。
汤寅赶到后殿时,萧恕正在用晚膳,见他脸色阴郁地前来,挑眉问道:“爱卿用晚膳了吗?过来陪朕一块吧。”
萧恕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位,目光热切地望着汤寅,勾唇一笑。
定文伯全家险些被逼的上吊,他竟然还有脸笑?!
汤寅怒意四起,当即挥着拳头朝萧恕的俊脸上招呼过去,大骂道:“萧恕你个混蛋!你想把李淑君怎么样?!”
萧恕毫不吃力地摁住汤寅的手,轻而易举的将他代入自己怀中,语气微冷,“爱卿这是做什么?跟朕比划可以,但要小心些,别伤着你自己!”
汤寅气的浑身发抖,挣脱开他的怀抱,怒瞪着他道:“萧恕!我与李小姐的婚事已经作罢了,你到底还要闹什么?!你要她入宫为奴为婢,这不是羞辱定文伯,羞辱李氏一族吗?你到底要干什么?!”
萧恕被汤寅这番质问给惹恼了,周身的冷气瞬间冰冻了方圆几里,步步逼近汤寅,抿唇冷笑,“朕在闹?你与其来质问朕,不如先想想怎么保全你自己吧!”
“汤寅,朕真心待你,从不逼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可是你呢?一而再再而三的恃宠而骄,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朕?!”
萧恕大手擒住汤寅的下巴,厉声道:“朕若是想纳她,没人敢说一个不字!你越是护着她,她死的就越快,听懂了吗?”
汤寅心脏猛地一沉,不甘示弱道:“陛下不用威胁我,我与她并无私情。你若想要她也可以,下旨封妃便是。你让人家名门贵女来给你当洗脚婢,未免太过分了吧?”
汤寅知道自己吵不过萧恕,试图与他谈条件,心平气和道:“陛下,不要耍性子了。如果因为臣,定文伯一家真的上吊了,臣于心不安,臣恳求陛下不要鲁莽行事,不要不顾后果。只要陛下肯放过定文伯一家,臣愿意做任何事。”
一旁听着的九安,“……”
人家姑娘找上门上赶着都要嫁给小汤大人,换成陛下你呢?
直接全家去上吊。宁可死都不进宫享受荣华富贵,陛下你整天跟个洪水猛兽似的,汤大人能喜欢上你就怪了,反思一下你自己个儿吧害!
汤寅下跪请求,额头上不知不觉已经浸透了冷汗。他如今身子还虚着,强撑病体前来求情、劝谏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萧恕不比别人,汤寅每每对上他,总有种无计可施的感觉。
“愿意做任何事?呵呵。”萧恕更加吃味,话语里带着几分羞辱,“既然如此,那你进宫来如何?你不是不肯嫁给朕当皇后吗?那朕就成全你,让你跟九安做个伴儿。白天伺候朕洗漱用膳,晚上宽衣解带给朕洗脚,如何?”
什么……
萧恕居然……居然要贬他做太监?!
士可杀不可辱!!
汤寅气得攥紧拳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猛地用头朝着萧恕的心窝处狠狠撞了一下。
嘶……
萧恕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撞了个心跳加速,还没等做出反应,汤寅已经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脸上。
啪!
“你个不要脸的混账!听好了,我汤寅这辈子只给自己心爱之人洗脚!”
汤寅气的舌头打结,“我我我……我宁可给狗洗,都不给你洗!”
萧恕听罢,蹙眉疑惑道:“嗯?你的心上人,不是我?”
汤寅险些让他一句话气晕过去,咬牙切齿道,“我何时说过我的心上人是陛下了?陛下你是耳朵塞鸡毛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萧恕(歪头):嗯?我媳妇不爱我?可能吗?
我(歪头):嗯?读者不爱我?可能吗?
汤寅(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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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我吓得连夜装病请辞被发现又被贬
当夜,两人大吵一架过后,眼看着要不欢而散时,被骂耳朵塞鸡毛的皇帝陛下拦着汤寅不让人走,差九安去打了一盆热水进来,跪在床榻之下,厚着脸皮非要给汤寅洗脚。
汤寅挣扎着叫他不用这样,若是传扬出去,当今天子给跪在地上给一男人洗脚,只怕要叫人笑掉大牙。
萧恕却不听,略带薄茧的掌心擒住汤寅白嫩纤细的脚裸,闷声道:“别乱动。爱卿,朕错了,朕给你赔不是。”
萧恕刚刚在气头上,不理智,话说得也重。现下冷静了,只要稍微一想便能明白汤寅为何会这般生气。
汤寅想帮定文伯一家,不是因为对李淑君有特殊情谊,而是为了萧恕。
若是萧恕真的一气之下做出什么荒唐事来,定文伯定会结集一批朝臣向他发难。
萧恕荒唐事已经做的够多了,他并不得民心,长此以往下去,他怎能坐稳江山?
思极其,汤寅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这会儿气氛不那么剑拔弩张了,他想着与萧恕也能心平气和地说几句。
“赔不是也……也不用这样。”汤寅两只脚泡在热气腾绕的水盆里,气顿时消了大半。
萧恕从没给人洗过脚,也没想过自己会给别人洗脚。但两人争吵时,汤寅说这辈子只能给心爱之人洗脚,他便想着试试。
朕给你洗脚,你就是朕心爱之人,这样你总能喜欢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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