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有一段花语说——
“我是只属于你,不用质疑我对你的爱,属于你的我一点都不会分给别人。”
她蹲在那片花田,有些失神。
黎羡南出来的时候,卧室里没人,他循着下来,就看到那里的叶绯。
黎羡南倚靠在楼梯间,也知晓事情的走向越来越不太受控。
但真的,就只剩下一个心甘情愿。
再多的思虑,也惹人烦躁,索性不多想。
上午的时候,罗秘书给他发来安排,代替他爸爸去参加一个慈善拍卖,罗秘书千叮咛万嘱托,是拍一个颇有历史渊源的青花瓷花瓶。
那多没意思。
黎羡南当时意兴阑珊,翻翻册子,瞧见一个向日葵造型的戒指,当时觉得这花真好,永远热烈,永远向阳,去查查,还别有一番意思,但也很贴切。
他挺开心,也没再管那花瓶。
只是这戒指上的黄钻价值不菲,有好些人拍来想收藏,黎羡南加价几次,有人在追,他加到了一个别人无可企及的价位,最后成功拍下。
那个拍卖官颤巍巍,说这是世界上仅有的一颗的天然黄钻,被知名的珠宝商买来打磨成了一块钻石,镶嵌在这枚戒指上,算上周围的碎钻,一共有21克拉。
黎羡南当时也没想用什么俗套的玫瑰花哄她。
只觉得,向日葵才是更好的花。
永远热烈,永远不会落入俗套。
也象征着那样的忠贞。
第20章 绯色黎明【晋江独发】 昏君……
那天叶绯蹲在那片向日葵造景前面, 黎羡南随意地走过来,坐在旁边的摇椅上,微微向前倾身,正好托着叶绯的下颔。
那真是一种明明很正常、却又格外暧昧的姿势。
身后的玻璃壁炉里跳动着火光, 无声寂静, 客厅里也只有内嵌的灯带亮着暗暗的光。
叶绯洗过澡的, 长发松松地挽了起来, 披着一件浅粉色的睡袍,露出的脖颈格外的柔软。
“他们会不会明天就谢了?”叶绯的下巴被他捏着, 轻轻蹭了一下,只觉得他的手指似乎还残存着一点淡淡的潮湿。
让她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但黎羡南没答的时候, 她又抬眼看他。
也大概是这样的夜晚太过温情,他眼底的绵绵温情是毫无遮掩的,无端让叶绯想起他吻过来的时候,也仍旧是这样的亲密无间。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好像不论她是好是坏,是都是被他放在最珍视的位置。
那对叶绯来说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是有羞怯在的,也是有不安的, 理智已经被浸泡的所剩无几,她在堕落,透过紧张不安的汗水, 却只记得他嗓音温和地在她耳边说别怕。
那些片段想起来, 都是过于令人脸红的。
“不想他们谢啊?那我想想办法。”
叶绯拍开他的手, “我要去睡了。”
黎羡南把她捞过来,眼底含笑,问她, “睡得着么?”
“怎么睡不着!”叶绯羞的脸颊发烫,坐在他腿上晃了一下,又冷不丁想到刚才他去浴室,于是凑过去,声线踟躇犹豫,“你不用……”
黎羡南轻笑一声,拉着她手贴过去,隔着丝质的睡衣,叶绯的脸颊更烫的厉害,“黎羡南!”
“绯绯,你要今天真想呢,我去买?”他故意坏心起,贴着她耳畔用正经的腔调说不正经的话。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坏?”叶绯非要从他怀里下来,黎羡南就是不松开,软绵绵的调,听着像是含羞的嗔怒。
黎羡南气定神闲地抱着她靠在摇椅上,“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绯绯,这些决定权,我可都交你手里了。”
这张摇椅太柔软了,黎羡南抱着她,两人像是亲密的拥抱在一起,她仰起脸,视线里是男人线条性感劲瘦的脖颈与锁骨,睡袍微敞着,隐约还可窥见一些成熟诱.惑的肌肉。
叶绯脸颊滚烫,躲在他怀里不说话。
“黎羡南,那是多少向日葵?”
“一百多朵呢,哄开心了没有?”
“……”
“嗯?”
黎羡南好像就非得要个答案,她不说话,他就低头,单手捏着她下巴,含情的眼睛看着她,指腹蹭蹭她的唇瓣,突然叫了她一声,“绯绯。”
“听着呢。”
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连那浓而热烈的目光都能融化掉她。
“作点儿就作点儿呢,不高兴就不高兴,我愿意哄的,”黎羡南说,“怎么着我都愿意,这不是就这么一个绯绯么。”
“你别乱说,没有叶绯,以后万一有什么张绯,李绯……”
话没说完,黎羡南低头亲下来,叶绯睁大眼,又是这样缱绻缠绵的亲吻,勾走她所有的心魄。
“绯绯,别给我扣帽子,”黎羡南笑着说,拇指的指腹勾着她的唇瓣蹭,声音含笑说,“真头回哄人呢,绯绯,这什么眼神儿?”
那慵懒的京腔,配上这样一双温情注视的眸子,是真的会让人慢慢融化的。
叶绯被他抱在怀里,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这样亲密无间的距离,她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黎羡南的心跳声,一下下的撞击着她的耳膜。
叶绯推推他,说自己要去睡觉,黎羡南非不松开,跟她腻腻歪歪。
叶绯过往的十几年唯一受过的教诲都是“你要懂事、你要听话、你要乖”,可黎羡南不这么想,活泼点也多好,不乖也是可爱的,哪怕跟他对着来,他都愿意笑着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