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绥而曾经见过,有一群人上山求神拜佛,为了显诚心,一群人排着队从山脚下一路三跪九叩,拜着上山,其中还有个孕妇。
当时还有个摄影师,扛着器材在一旁取材,大概是反应现象。
她也不晓得这样的举动到底合不合适,也许各人有各人的道理,反正诚意是到位了。
而像她这样,轻易就进得佛堂上香的人,是不太好意思许愿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白若珠把简斯丞拉到一旁,提醒他说:“你问孟孟今晚睡哪间屋子,她要是睡客房,你去收拾收拾,给她铺好床。”
简斯丞没有考虑得这么多,他理所应当地认为,孟绥而得进自己的屋。
既然白若珠过来提醒了,他也就随口问了一嘴。
孟绥而初来乍到,为了显得矜持自重一些,当然选择客房。
简斯丞沉默须臾,一声不吭去给她铺床了。
晚一些的时候,老孟才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今天他忧心忡忡一整天,又怕贸然联系孟绥而,会影响她的发挥,所以耐着性子等到晚上。
孟绥而说万事大吉,没有问题。
老孟感慨着很欣慰,挂了电话就安心睡下了。
等所有人都进了屋,大半夜的简斯丞就来敲门了,意思了两下直接推门进来,落锁。
孟绥而看着门边一道修长的身影,立马掀开被子坐起来,问:“你干什么?”
他两步过来坐在床边,“你不愿意去我的房间,我到你这里来也行。”
“流氓么这不是?”
他只是笑,把人搂过来就亲,顺理成章,挥毫落笔如云烟。
孟绥而对他的需求了如指掌,什么时候该用什么zishi去迎合他,已经形成了一套章法,她原本是白纸一张,如今是一纸云霞,半壁荼锦。
春节之前到现在,时间隔了太久,显然他不会轻易放过她。
孟绥而抓过棉被咬在嘴里,轻盈的软调子转从鼻子里闷了出来,他拽开了棉被,微弓着背脊俯首吻住她,于是浅浅的声息直接钻进他的口腔。
完事以后,孟绥而从他身上滚了下来,伸手推了他一下,开始赶人:“你快走。”
简斯丞起了身,穿衣服的时候忽然产生了一种,自己是从她的窗子翻进来一晌贪欢的错觉,他穿戴整齐,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人。
一片昏暗拢住她后背的寸寸雪色,黑夜用细致的笔触,为她描了一道绵长优美的轮廓。
简斯丞弯腰撑着床,一手摁在她的腰上,凑到她的耳边低语:“你真是让人头脑发昏。”
孟绥而才刚睁开眼睛,就被他翻了过去,又是一记深吻。
天色蒙蒙亮之时,简斯丞才从客房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冬日夜长,他是歇过一阵才起身出来的,回了屋他推开窗子,此刻窗外一片清朗,连料峭的寒气都那么沁人心脾。
他点了支烟,一窗子的明景,慢慢晕开一捻细袅袅的云霞。
静坐许久,天光逐渐亮起来,忽然就听见有人敲门。
简斯丞灭了烟,过去开门,看见门口的人时,把她拉进了屋,一边问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孟绥而闻到一股烟草味,视线绕了一圈,在阳台上看见一个烟灰缸,她说:“我今天就回去了。”
他“嗯”一声。
“你不用开车送我。”
他笑着应:“怎么可能。”
“你一来一回太累了,我以前出远门也是一个人坐车,没什么问题。”
他说:“你腿伤还没好。”
“已经好了,能走动就已经是好了,没理由我坐一趟车还有危险。”
简斯丞明显有迟疑。
之所以她现在过来和他说,是怕一会儿当着人家父母的面,他们要和她客气,非得让简斯丞亲自送,现在先说定,省得一会儿推脱不掉。
不过她这个办法起不了作用,她低估了简隐山客气的程度。
简隐山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大老远来这里作客,不能让你一个人回去。”
说完几乎是轰着简斯丞上了主驾驶。
白若珠一看就知道昨晚儿子没休息好,但也不好意思挑明。
简斯丞无所谓,上了车,精神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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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万般宜请你正经一点。
简斯丞临走的前一天晚上,白若珠在客厅和他谈了一席话。
那几年,即便是白若珠为女儿操着心时,她的事业心也未曾减过半分,只不过两者各有轻重,必取其一的情况下,当然是女儿更重要。
如今简斯言的情况好转,她事业心又起来了。
白若珠在工作室的地位,渐渐地有点无足轻重,另外两个投资人则野心勃勃,她一人势单力薄,对阵两个人的谋变,难免有些吃力,再这么放任下去,没几年她就被架空了。
生意场上多的是杀人不见血的争斗,创始人被投资人夺权踢出局的案例俯仰皆是。
这些话是白若珠对简斯丞说的,旁敲侧击,目的是想让他过来帮她。
简斯丞听到这些话时,反应淡淡,只说:“我和车队的合约还有两年。”
白若珠为人有些强势,但也并非不讲道理,她明白张弛有度这套规则,“我当然不是让你现在就离开,我可以再给你两年时间,两年之后,孟孟也该大学毕业了,到时候你责任更大,要考虑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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