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李蕊和何维抢一个什么名额,何维更有优势,所以弄个罪名,把何维给弄下来了?应该也有这种可能吧?”范杰望在听完魏故睿说完之后,完全被李度清夫妇给震惊到了,自己的女儿明明这么优秀,以后必有一番大作为,却因为他们的鼠目寸光,而束手束脚地生活着。
还未等许梧说话,钱佳宁就很无语地说道:“你当福城公安局是摆设吗?一检查李蕊的身体就知道了,而且谁会拿自己的清白去造谣啊?傻吗?”
“谁知道,有这么对神经父母。”范杰望顶嘴道。
钱佳宁捏紧拳头,朝着他挥了挥,说道:“如果是这样的,李蕊干嘛中途退学,这样她的计划不就由她自己搞失败了吗?”
“但是我怎么也感觉何维是被冤枉的啊!”范杰望在了解事件的枝末之后,怎么想也觉得已经结案的□□案中有一些说不通的蹊跷,“第一,何维的人品无论是在社区还是在学校都是不错的,除非他能够一直隐藏自己的真正性格,那也是太恐怖了,但是这种情况应该不多吧。”
许梧听着两人的辩论,一直没有打断,说到自己的观点时,还会点头来作为回应。
范杰望见许梧在听,于是继续说着自己的疑点:“第二,李蕊一直保持沉默,为什么?大众和舆论都站在她这一边,可以说只要她说了一个名字,所有箭头都会从何维的身上移开,或者说她在害怕什么,被人威胁了?”
钱佳宁对于范杰望的疑问,也没有理由可以反驳,四个人围在一起,没有说话。
“咳,我先说一下,我们来福城的目的是调查李度清一家被灭门的,不是调查那个□□案的,况且案子不是潭州结的,我们没有权利插手这件事。”许梧手一撑,坐了起来,扫视了一圈,“除非我们找出了可以翻案的证据,懂吗?”
“总结一下目前我们得到的线索,李度清夫妇生前评价不好,易在钱财方面跟人结下梁子,可以继续往这方面调查。”许梧向钱佳宁借了纸笔,刷刷刷地写了好几点接下来的重点调查方向,“李蕊的个人方面比较单纯,唯一就是和何维的纠缠,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别的了。”
许梧转了一下手中的笔,食指一抵,笔尖定在了洁白的纸上,抬头看向其余三人,问:“你们还有什么想补充的吗?”
魏故睿举了一下胳膊,示意道:“许队,我们是不是还可以考虑一下李度清一家为什么那么突然地从福城搬到潭州去。”
“一般来说,从一个居住地搬往另一个居住地的理由无非就两种,一种是更好生活的向往,比如工作、学业之类的,另一种就是不得不,比如像逃债这样子。”
魏故睿说完之后,整个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弄得他有些无措,看着三个前辈的脸,像只被委屈到的小狗,问:“难道是我分析错了?”
“没有没有。”范杰望一把搂过他的脖子,称赞道:“小魏同志,你成长得很快嘛!”
魏故睿有些受宠若惊,一偏头,看向许梧,发现他也在赞同地点着头。
许梧把记录本又往下翻了一页,对三人说道:“目前我们已知三种情况可以存在作案嫌疑人。”
说着就在第一行正中央写下“李”字,代表的是李家三口,往下画了两条斜线,分别又写下“钱”和“强”。
许梧用笔尖指着“钱”字说:“一是因为钱财而遭难,这一方面得去调查李度清夫妇,且包括刚刚魏故睿提出来的问题。”
而后,又在“强”字下面画了两条斜线,分别在斜线旁边写了一个“Y”和一个“N”,继续说道:“还有一方面出自当年的□□案,如果当年判断没错,那何维就有报复的嫌疑,若当年判断有误,何维在这个灭门案里依旧有可能,但也出现了第三人,我们就假设他是X吧。”
把大致的线路摸清后,许梧端正起姿态,做起总结:“一,何维,目前已出狱,且不知所踪,跟李度清一家存在监狱之仇。
“二是跟李度清夫妇存在着经济纠纷,其中包括李度清的弟弟,但不限于。”
“三就是这个X,李度清夫妇知道X的存在,并作出了一些行为,比如去勒索钱财,惹怒了这个X,导致一家三口残忍被杀。”
许梧伸出三根手指,把可能存在的嫌疑人类型全部都列举出来,“明天我们去一趟贤峡村,找一下何维的爸爸,何大志。”
规划好所有的事情后,许梧吩咐魏故睿把今天的调查结果整理成电子稿件,给二队他们发去。
第十章
晚上,王晓菊在房间里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见从浴室出来的李度清,几经思考,还是想把白天发生的事告诉他,于是从化妆台转身,面向李度清,小声地说:“小蕊出事了。”
快入冬了,天气冷得紧,李度清套好睡衣后,就往床上一躺,裹紧了被子,只冒出了个头来,“怎么了?”
只见王晓菊把擦头发的毛巾放在腿上,一看架势就是准备彻夜长谈了,谨慎地看了一眼门口,压低声音,说道:“我今天在她抽屉里找到了,就是那个东西。”
“什么东西?说啊?”李度清皱着眉头,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模样有些不耐烦了。
王晓菊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心态,一下子被他给击破了,破罐子破摔地说道:“能是什么!已经吃过的米非司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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