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笑听完这些,感觉她还是被他误会比较好。
什么特别痛苦,什么借酒消愁醉了都还叫他的名字,这说得是她吗?能让人相信吗?
“你这解释得也太一言难尽了,我听了都觉得尴尬。”时笑叹气道。
“有什么好尴尬的?”冯娟说:“不过我昨天发现,他还是挺在乎你的。听我这么解释后,还问了问我你最近过的好不好,真感觉他挺关心你的。”
时笑再度一愣。
“所以笑笑,还是有机会的。”
时笑没吭声,扶着冰凉的墙壁,望着前方的虚空有些凝滞。
冯娟又说:“你再大胆的试试吧,看能不能再次获得他的信任。你想想,凶手现在就出现在我们眼前了,不能这么眼看着机会就放弃啊。只有你们和好了,才有机会通过秦肆接触到凶手,再想办法套他的话留下证据,你说是不是?”
时笑心里突然沉重了起来,隔了好几秒,才淡淡道:“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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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天之后,时笑并没有任何要去主动找秦肆和好的行动。
她内心是纠结的,本来冯娟的解释就很勉强,何况那些话里也是半真半假。
哪怕是秦肆真的相信了,她又和当初一样故意接近他跟他和好,这岂不是再次利用他去接触他身边认识的人?
说实话,她有点不想这样做了。
她不想将来事情尘埃落定,所有的真相曝光以后,他会因为这事更加恨她。
所以她把这事暂时放在了脑后,没有听冯娟的话,决定再权衡一段时间。
只是后来,没预料中间又发生了一件小意外,反而让秦肆先来找到了她。
事情的起因,是徐婉给她打电话说让她过去陪她去趟医院,然后在回来的路上她的手机都被小偷给偷了。
那天她出门的也急,一听徐婉说是要去医院,以为是人有什么不舒服,只拿了手机就出了门。
等她见到徐婉以后,问了下来龙去脉,才搞清楚要去医院的原因,原来不是生病。
徐婉告诉她自己大姨妈推迟了一个星期,她怀疑自己可能是怀孕了。但是这个时候又不想告诉杜攀,所以让时笑陪她去先做个检查。
时笑以为徐婉是担心杜攀不想承认这个私生子,便随口说了句:“他是孩子爸爸,再怎么也该来陪你吧。”
徐婉说不是这样的,解释说,杜攀是因为最近没有空,由于之前负责公司一个重要的投标项目失败,被他的大伯杜孟辉训斥了一顿,不仅降了职,还被派到了外省下基层照看场地。所以她才不想在这个时候给他添麻烦。
时笑心想这女人真是傻,一个连名分都没办法给她的男人,她还处处替他考虑的那么周到。
这一去一来的路上,时笑也借机拐弯抹角打听了一下杜攀当前的状况。
徐婉唉声叹气地说:“可别提了,这么多年阿攀被他大伯想方设法的挑刺打压,不就是因为阿攀比他那个只会花天酒地的儿子厉害,害怕阿攀将来威胁到他儿子吗?”
时笑没作声,安静的听着。
徐婉现在已经拿时笑当成了自己的好闺蜜,只当是和她聊天发泄心里的不快,说什么也都没什么忌讳:“这么多年阿攀都在忍气吞声,直到去年他那个堂弟在外面胡闹,开酒吧泡女明星,股东们实在不满将来要把公司交到那种人手里,就私底下联系阿攀,说要支持他去争夺公司主权。谁知道后来被他大伯那个老狐狸发现了。”
时笑装作十分好奇的样子,追问:“那后来呢?”
徐婉冷笑一声:“阿攀说这次招标失败,其实就是他那个大伯故意给他下得套。原来他们一开始根本就没想做这个工程,还假装很重视,交给阿攀去负责。结果现在没中标,他大伯就故意四处宣传,抨击阿攀的业务能力,让那些股东们对他丧失信心!”
时笑也跟着皱起了眉,感叹道:“那确实很过分。”
“所以啊,阿攀现在快要烦死了。”徐婉心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明明他方方面面都比他那个堂弟杜彦强,股东们也都很支持他,可他那个大伯就是太阴毒!”
时笑懵懂无知地看着她,好像就是随意一说:“那就想办法还击啊。”
徐婉忧心:“能怎么还击呢?现在阿攀都被他们欺负成这个样子了,连手里仅有的一些权力都快被他那个大伯给剥夺干净了!”
时笑认真想了想,看着是真想替徐婉解忧的模样,然后试探着跟她说:“.既然他们会给杜总制造工作失误,损害他的名声诋毁他工作能力。那杜总也可以去查他们有没有什么重大错误,特别是要找那种能够将对方一次性打垮,并且没有翻身机会的错误,这样将来不就没有阻碍,可以名正言顺的接管公司了?”
徐婉听的有点稀里糊涂,但也从这一段话中抓住了几个关键词:“.....没有翻身机会的错误?”
时笑脑子里慢慢兴奋了起来,是某种机会来临前的激动:“比如,他们有没有做过什么违法的事情,又比如,以前有没有在哪个工程上发生过重大失误,完全可以拿出来重新炒作...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到时候大家都知道当权人犯过刑事案件,失去公司股东的信任和支持,杜总将来不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被推举接手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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