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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隋聿终于有了反应,而安仰起头看他,十分愉悦地点点头。
    隋聿转过身,看着而安微笑:“你给我买手表,是怎么付的钱呢?”
    “我没付钱呀。”而安眨了眨眼,“你怎么那么笨,我又没有钱,怎么付钱。”
    隋聿被气的笑出来,他把手揣在口袋里,问而安说:“那怎么叫你买给我的表?”
    “因为有两块表,买两块的价格比一块还要贵,所以我一次性要了两块都送给你,一块是你自己买的,另外一块就是我送你的。”
    而安的强盗逻辑让隋聿无话可说,男人的胜负欲在这个时刻突然迸发,隋聿捋了捋袖子,打算发表一次演讲,一次性把而安这种奇怪逻辑全部掰正。演讲还没开始,就被隋轻轻打断,隋聿皱着眉看拉着他袖子的手,停顿几秒问:“干嘛?”
    “你跟我过来。”隋轻轻声音很小,她扯着隋聿刚走到客厅玄关,就听见而安在身后问:“你们说悄悄话吗,要是说的话我就下楼。”
    要是以前,隋轻轻肯定觉得而安是在搞笑,但她现在还有点儿发怵,于是她转过身,神情复杂地看着而安说:“……那,那麻烦您,先出去一下吧。”
    隋聿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而安身上,直到而安消失在门口。
    “隋聿你是不是有病?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你还在纠结两块破表是谁付的钱?”隋轻轻伸出手连着戳了隋聿好几下,直到隋聿啧了一声把她推开。
    “现在什么情况?”隋聿看着隋轻轻,倚着墙笑着说:“不就是你找来抓鬼的大师要拜鬼为师了吗。”
    隋轻轻被哽住,她抿了抿嘴,低头发了会儿呆,才重新抬起头。
    “让我捋一下啊先,而安能看得见倒扣在桌上的扑克牌是几,也能看得出来一个人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慧根,连那个什么什么编号……”
    “03276。”隋聿插了句话。
    “对对,03276,这个编号也是真的……”隋轻轻自己琢磨了一会儿,接着抬手扶着墙,“所以,他说他是丘比特,是真的?”
    “不对不对。”隋轻轻很快推翻自己的说法,她看着隋聿,笑着说:“我也是看过书的人,丘比特吗,射箭的吗不就是,他的箭呢?”
    隋聿伸手叩了叩卧室的门:“在我床头柜里。”
    隋轻轻彻底放弃挣扎,她动作僵硬地转过身,额头抵着墙,有气无力地嘟囔:“让我缓一缓。”
    在隋轻轻怀疑世界的时候,隋聿也陷入了沉思,就在刚才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根本不在意而安是不是人。每天柴米油盐也好,被电视购物欺骗买东西也好,听而安胡言乱语也好,自己似乎都可以接受。
    “隋聿。”隋轻轻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变,声音比之前平静了一些,停顿了几秒,隋轻轻开口问:“你真的相信吗,世界上有丘比特。”
    “我之前说过了。”
    “他说他是丘比特,我信了。”
    隋轻轻转过身,对上隋聿十分平静的脸。
    “晚上就吃烤肉了。”隋聿往门口走,手指碰到门把的时候,扭头冲着隋轻轻笑了笑:“丘比特说了他想吃。”
    第29章 正文 陷入第一天
    吃到烤肉的而安很满足,吃掉第二条五花肉之后,而安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跟酒精战斗的隋轻轻,有些担心地开口问她:“你这么喝酒真的没事儿吗?”
    “能有什么事儿。”隋轻轻的脸颊发红,视线也变得不太清明,她下巴抵着酒瓶瓶口,打了个酒嗝,“我七岁就开始偷我爸冰箱里的啤酒喝了,十八岁自己干了一瓶五十三度的酱香白酒,别的女人是水做的,老娘是酒精做的。”
    而安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他转过头,眼睛死盯着拿着夹子烤肉的隋聿。
    “瞎看什么。”察觉到而安的视线,隋聿小幅度地弯了弯眼,把刚烤好的一小片牛舌放在而安的盘子里。
    “隋轻轻说她是酒精做的,我在看你是什么做的。”而安又看了隋聿一会儿,接着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上扬的尾音拖得很长。哦完那一声,而安重新坐好,拿着筷子对盘子里的牛舌进行攻击。
    隋聿发誓,他对而安这种幼稚又小儿科的手段完全不感兴趣,但时间过去五分多钟,而安好像完全忘记刚才的话题,咬着一片生菜一点点吃着。隋聿只觉得全身难受,余光瞥了一眼认真吃生菜的而安,隋聿有些刻意地清了清嗓子,问他:“刚才你不是说要看我是什么做的吗……你看出来了没。”
    因为跟炉子靠得近,而安鼻尖和额头都出了汗,听见隋聿的话,他笑着转过头,眼睛很亮。
    “当然是肉做的了。”而安脸上的笑意收不住,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朵根,他用油乎乎的手拍了拍隋聿的肩膀,小声念叨说:“隋聿你也太傻了吧。”
    隋聿的脸肉眼可见变得黑,他看了一眼而安搭在他身上的手,憋了半天只说了一句:“把你的油手收回去。”
    “就不收。”肉壮怂人胆,而安一边说,一边抬着下巴又把手在隋聿身上抹了几下。
    看着衣服上深一道浅一道的油渍,隋聿深吸了一口气:“我再说一遍,把手收回去。”
    “就不。”
    “最后一遍。”
    “就不就不。”
    隋轻轻一口气干了半瓶清酒,她对这个世界产生了巨大疑惑,她弟弟,好歹也是当年高分考进警校的,现在就像是降了智一样跟人家来回争把手收回去这件事。而安,就更奇怪了,奇怪到隋轻轻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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