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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罐罐被他一摸,又是往前一拱,那棵大树摇晃了几下,落下了几片叶子来。
    韩王只感觉一阵劲风袭来,他仰头一看,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头!头!”他嚷嚷出声。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那树枝丫间,落下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直直的撞进了韩王的怀中,韩王又是一声大叫,伸手一拨,那头颅咕噜噜的滚落到了池时的脚边。
    池时低下头去,皱了皱眉头。
    这头颅紧闭着双眼,口中咬着一张布条,看上去有些像过年舞狮子时,狮子吐出了一张吉祥如意的卷联似的。
    她伸手一抠,从那头中抠出了一张带血的白布来,抖了开来。
    罐罐见头已经掉下来了,也不再顶树,乖巧的跟在了周羡的屁股后头,朝着池时走去。
    “写了些什么?”周羡好奇的问道。
    池时将布递给了他,脸色微变,“来自凶手的挑战书。你也可以说是预告书。这只是他杀人的一个开始而已。”
    周羡接过来一看,只见那白布之上,用鲜血写了满了大字:明日午时太白楼,坏掉的狼心狗肺。
    那字写得奇丑无比,歪歪扭扭的,且字体极大,像是刚刚握笔写字的三岁小童。
    “凶手的意思是,明日午时,他要在太白楼再杀一人?”
    周羡这话一出,周围的人全都面面相觑,议论纷纷起来。
    “简直岂有此理,他把人命当什么?如果在明日午时之前,抓不到凶手,便又有另外一个人要死掉。可是现在这个死者,我们连是谁都不知道”,周羡说着,走到了沈观澜面前。
    “今日乃是你大婚之日,这事不能耽误。但人命关天,我需要排查一下死者的身份。”
    沈观澜看了看自己修剪的十分整齐的手指甲,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你随便查便是,这么野蛮的杀人手法,与毒无关,自然是没有我什么事情了。”
    他说着,抬起眸来,瞥了池时一眼,又对周羡说道,“不过阿羡我劝你,请个大师去去晦气,这大白天街上走着,也能遇到煞星,真是倒霉到家了。”
    池时听着,呵呵一笑,“那可不是,也不知道是谁,生得一张乌鸦嘴,明明是大喜事,他非得左一个棺材脸又一个哭丧的,这不不幸言中了。”
    “这哪里能简简单单用倒霉到家四个字来形容的,这分明就是黑得发亮。”
    沈观澜听得气血上涌,“你这个人!不要不知好歹,以前阿羡好好的仙人当着,现在都成阎王了,不都是因为你?”
    池时挑了挑眉,“我以前还好好的爷爷当着呢!”
    沈观澜嘴巴张了张,实在是不知道从何怼起,袖子一甩,朝着前院走去。
    一旁的周羡,无语凝噎,他也不知道,为何池时同沈观澜二人看对方那般不顺眼。
    池时懒得理会他,端起那人头朝着管家问道,“府上可有什么人不见了,可有人认得他?”
    管家白着一张脸,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老奴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对着人头来认人的……这实在是……池仵作容老奴仔细看看。”
    他说着微微凑近了一些,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惊呼出声,“这个人我认得,不是我们府上的。”
    管家说着,忙对着一旁看热闹的小厮说到,“你快去把伙房的伍婆子找来!”
    那小厮一听,拔腿就跑。
    管家又擦了擦汗,仔细的看了看,连连点头,“没错的,没错的,这是那个烧火婆子的同乡,那天我在角门瞧见她了。天气热,我们公子苦夏,好些菜吃不完,伙房那些人就给分了。”
    “我瞧见那日伍婆子拿油纸包了吃剩的猪耳朵给这人。她说这人是她的同乡,在夜市里喷火,平日里就好喝点小酒,那里恰好寻她说事,她便包了猪耳朵给他下酒了。”
    “我瞧着他身强力壮的,院子里种树,还叫他来帮过一日忙!”
    第四零零章 白色粉末
    事关人命,小厮不敢怠慢,跑得那叫一个飞快,不一会儿工夫,便强拽着一个婆子跑了过来。
    那婆子好不容易站定了,扶着腰低着头,不停地喘着粗气。
    待气息平稳了,方才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只一眼,便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拍了拍胸脯,别过头去,不敢睁眼,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启启……启禀殿下,那死的的确是我的同乡,名字叫伍仁。我们那一整个村子,都是姓伍的,一个族谱上的亲戚。”
    “伍仁在夜市的一个杂耍班子里……就是那种表演喷火的……我发誓,我就只领他来这个院子里两回。头一回是他从老家回来,我在老家的弟弟,托付他给我带了些土仪。”
    “我没有什么好谢他的,便给了他一包卤熟了的猪耳朵,还有一包花生米儿。倒霉催的,正好叫大管家瞧见了,他还当我偷了府上的东西送人,将我说了一顿。”
    “伍仁是个老实的,有二把子力气。那喷火危险得很,别人都不想干,就他傻大胆儿。”
    “后来殿下您不是觉得这园子里树木少了些,夏天无处遮荫,要种树么?大管家正好缺人,我便推荐了伍仁,就在五日之前。他干完活,结了钱之后,便走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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