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下飞机之后,曲铭心单手拎着自己那个装的鼓鼓囊囊的大背包,带着他们轻车熟路的往外面走。
老大,你来过啊。唐桥跟在曲铭心旁边,问他。
原来经常来这边开会。曲铭心简单解释道。
曲铭心在机场旁边订了一个三人间,他本来是想今天直飞距离收件地址最近的机场的,但是没有直达机票,只能先来这边转机,等明后天有飞机了再出发。
唐桥晕乎乎的跟着曲铭心办完了入住手续,坐在床上愣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就这么跟着曲铭心和牛家勤来了蓉都,而他现在完全搞不懂曲铭心这样做的原因,也不明白为什么牛家勤就这样一起来了,只知道他们要按着快递收件地址过去找人找东西。
而此时此刻一句话不解释把人拐来的曲铭心正躺在房间里的另一张床上,跟江饮月打电话。
嗯,我把这事儿告诉罗局,然后让他派人去把贺白带走吧,你就不用管了。
嗯?我知道路上危险,他要是想跑就让他跑了,正好我也想看看他下一步干嘛。
哎呀,哪有不负责任,这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嘛,劳驾您辛苦一趟,看着人上警车就行了。
好嘞,如果他跑了你也记得跟我说一声哈。
曲铭心几分钟打完电话,翻身起来便看见唐桥直勾勾的盯着他,嘴巴半张着,傻傻呆呆的样子。牛家勤坐在最远的那张床上,抱着手机发消息。
怎么了?曲铭心疑惑的看着唐桥,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解释道:前两天贺白跟踪我被我抓住了,本来是想继续试探他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的,但是现在我们过来了,人就交给罗局处理吧。
唐桥于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没有问曲铭心是在哪儿抓住的贺白,这两天又问到了什么消息。
贺白?就是那个引爆炸弹以后行踪不明的你下级吗?牛家勤一边手指飞快打着字一边问道。
是他。曲铭心点了点头,没再多解释,他觉得牛家勤应该已经查过了。
对了,唐唐。曲铭心像是想起什么,突然问道:上过高原吗?
唐桥皱着眉想了想,之前在尼泊尔的时候上过3500。
高反吗?曲铭心问。
唐桥点了点头。
曲铭心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到康桥镇以后先买点葡萄糖和氧气瓶备着吧,过去以后你少活动,先适应两天。
好。唐桥点了点头。
牛,你呢。曲铭心扬声问牛家勤。
我还行,5000以下基本没问题。非得坐飞机吗,租个车过去差不多也是一天的时间,开车过去有个适应期高反还能轻点。
我都行。唐桥一愣,回答道。
他其实挺想坐车过去的,之前他在尼泊尔上高原的时候就高反严重,虽然康桥海拔还算比较低,但他怕一落地就高反。
而且唐桥高中出国,这几年跟着他的几个朋友满世界的快跑了个遍,可国内却没怎么逛过,比较熟悉的也只有琴岛和唐平两个城市,连首都都没大去过。
曲铭心看着他,想了想,拍板决定:租车过去吧,到了那边再租也不好租了。
好。唐桥于是笑了。
饿不饿,出去找点饭吃。曲铭心把手机放回口袋,看向唐桥和牛家勤。
牛家勤这一趟没带要紧的东西出来,他把手机一揣便走了过来。
唐桥先是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然后再门上安了报警装置,才跟着曲铭心一起出门。
当晚凌晨一点的时候,江饮月给曲铭心打了个电话。
手机屏幕一亮曲铭心就醒了,他拿了房卡走出去才接起电话,江饮月声音慢悠悠的通知曲铭心:贺白逃走了。
怎么逃的清楚吗?
来接他的车坏在路上了,车一停旁边就围了两辆面包车上来,三两下就把人劫走了。
就一辆车?曲铭心觉得有点奇怪。
来接的时候是三辆,后面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你问我还不如问你同事。江饮月平时作息规律,但是现在连着熬了三天,他说话已经带了倦意。
我直接去问,罗局非得飞过来骂我不可。曲铭心对罗培风的战斗力和嘴皮子功夫心有余悸,连连摇头。
行吧,我去睡觉了。江饮月那边应该也是顾忌着他弟弟,说话声音很小。
好。曲铭心于是挂了电话,又蹑手蹑脚的回了房间。
唐桥和牛家勤都睡得很熟,没有发现曲铭心的动作。
第二天一早,曲铭心在机场附近找了个租车点,先是三两下办完了租车手续,然后又开着车带着他们两个在附近的超市逛了一圈。
他买了三提水和一堆吃的,唐桥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把这堆东西全都一股脑的堆在后座上,犹豫半天硬是没敢问有没有必要。
牛家勤因为不晕车高反也不严重所以坐后面,他一边叹气一边收拾后面被曲铭心放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忘吐槽曲铭心租的车。
还是越野车,你对越野车是有什么特殊感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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