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买。”段灼说,“我行李箱里有。”
蒋随诧异:“你什么时候买的?我刚怎么没看见。”
“其实不是我买的,我们比赛时住的房间里都有,就随手拿了几个。”
蒋随之前听说国外举办大型运动时都会给运动员分发避孕套,表面上是满足各国家运动员的生理需求,但实际是为了消耗大家的精力。
国内的教练在赛前往往会要求运动员们禁欲,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段灼这是已经憋了一个多礼拜了。
“要看部动画片吗?”段灼收拾完东西,走回床边,摸索到了遥控器,对着投影仪一通琢磨。
醉翁之意并不在酒,蒋随对此心知肚明,很配合地说:“行啊,你先找,我冲个澡,很快。”
“好。”段灼深深地吞咽了一下,坐在床沿。
这间情侣房唯一能称得上为情侣设计的地方大概就是洗手间的一整堵玻璃墙了,即便是蒋随拉上了纱帘,仍然能看清段灼的一举一动。
刚脱下衣服,就看见段灼回了个头,像是偷吃被抓包的猫咪,段灼不仅没有把脸转过去,表情还滞住了,眼神里夹杂着好奇和欣喜,独独没有羞耻。
蒋随光脚走进了淋浴房:“你现在就想被我干是吧?”
他很少这么粗鲁地表达,段灼大概也被他惊到,愣了两秒,绕到了离洗手间比较近的那侧床沿,爬上了床。
“迫不及待。”
蒋随对他厚脸皮的程度又有了新的认知。
“你洗澡了吗就上床。”
段灼说:“我回来的时候出了一身汗,先洗过澡才去接你的。”
这是万事俱备了。蒋随边洗边笑,可见段灼为今天这一顿是做足了功课,相较之下,他这个当老公的就显得没什么诚意了,竟然连避孕套都没有提前准备,实在愧疚。
蒋随关掉花洒,外边的投影仪出声了,又是《猫和老鼠》,他推门走出去。
“你就不能换个别的吗?”
话音刚落,段灼迎面将他抱住,柔软的唇覆上来,落于各个敏感之处,弄得人一身酥麻。
“这很重要吗?”
蒋随手里的浴袍都没来得及展开就被段灼握住,扔到一边,随后盖在他后腰的手带着他上了床。
似乎……真的是不重要了。
段灼的欲望汹涌,没有掩饰,也没有克制,这个吻由轻渐重,到最后直接变成了疯狂的啃咬,好像急于留下些深刻的痕迹。
蒋随的锁骨感到一阵疼,呼吸也乱了节奏,他睁眼看向拥着自己的人,一只手探进段灼的T恤,摸到那弯弯的脊椎。
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视频里的弹幕。
有人说,段灼气喘吁吁的样子真迷人。
“笑什么?”
段灼也睁开了眼,小声询问,躺在他身下的人胸膛一起一伏,面色有着不同于往常的潮红。
“被亚运会的冠军亲了,我好骄傲。”
段灼也跟着笑了一声,小臂支撑在蒋随的肩侧,只隔着一小段距离对视。
“那被睡了岂不是更骄傲、更高兴?”
段灼的眼睛里藏着攻城掠地的兴奋,蒋随预感到什么,认为眼下这个姿势不利于自己发挥,想翻身趴到段灼身上,但他的膝盖刚一抬起就被段灼压了回去。
耳朵尖被湿热的舌尖舔了一下。
蒋随禁不住缩了缩脖,手掌压在段灼的小腹,阻隔出一点空隙来。
“说好的,双数听我的,你想耍赖皮啊?”
段灼埋在他肩窝笑:“还有三块要送出去的,我只剩下三块,还是单数的。”
“……”蒋随气得咬牙,这也太阴险了,他的后背贴着床单往上蹭,试图换种方式逃脱出去,“可现在不是还没送出去吗?”
“早晚的事啊。”
露出的那截腰被段灼的手指掐住,蒋随的身体被往下拽了一些,滑入健壮的大腿之间,落于耳畔的吻分明很轻,却在蒋随的世界里制造出隆隆巨响。
即使事情并没有像预想中那样发展,也没所谓了。
蒋随的呼吸越发急促,双手上移,攀住那对宽肩,仰颈,去亲吻那温热柔软的地方。
段灼的动作不再绅士,近乎粗暴地掐着蒋随的腰,扯开他身上仅剩的那点布料。
“你刚才说的真没错。”
蒋随还在思考下一步该进行什么,恍惚地应了个带有疑问语气的“嗯”,然后听见段灼含着笑意的喘息。
“确实是更香了。”
蒋随在少年人眼里看见了光亮。
房间的床板结实,却硬生生被摇晃出吱呀声响,蒋随攥住段灼的手腕,克制着没有发出动静。
其实,也没有传闻中那么痛,那么紧张,更多的还是享受。
窗帘遮光,只有段灼的半身在投影墙上晃出帧帧剪影,蒋随轻抚过他小腹紧绷的肌肉,旋即就被抱着跌入深渊,眼前闪过一道光,他的身体仿佛被通上了电,没有一处不敏感,没有一处不战栗。
亲吻、厮磨、段灼的皮肤紧贴着蒋随,做着肖想了无数遍的事,混乱的呼吸缠绕在了一起,正如同他们拥抱在一起的灵魂。
年轻人肝火旺,贪心得很,一次还不满足。
段灼看了两集动画片,又贴在蒋随肩上撒娇:“你摸摸。”
“摸个屁。”蒋随抬膝顶人的动作都不敢太大,生怕牵扯到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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