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许你死!”太子目光沉沉,大力将魏云洲从地上扶起,语气笃定,“芸儿,孤不会让你死的!孤会帮你让你胞弟替你圆房,待孤登上大位,孤便让你假死脱身,入宫与我相伴到老。”
“殿下……”魏云洲双眼骤然亮起,感动地投入太子怀中。她万万没想到,太子竟然愿为她做到如此地步。不仅愿顶着欺君之罪为她遮掩不说,竟还许诺愿与她白首。
两人依偎地说了不少心里话,一直待到天色渐晚,魏云洲才恋恋不舍回了公主府。
许是得了太子承诺,商议好了对策,魏云洲回府后一改往日里的沉郁焦躁,整个人变得轻松鲜活起来。
云舒冷眼看着魏云洲听她提起圆房,不仅不排斥躲闪不说,还深情款款与她认错,主动应承的模样。又看着手中太子特意送来的拜帖,心中冷笑,看来她这段日子的催促逼迫没有白费,果然逼急了他们。想必这拜帖上太子上门拜访的日子,就是他们行动的日子吧。
即便是太子,也没有掺和到皇妹房中事来的道理,魏云洲又是货真价实的女儿身,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想必他们定然是打得是趁太子上门,她宴饮太子不好推辞的时候,给她灌酒或者干脆下药,然后故技重施让魏云奇替她圆房的主意吧?
果然,次日云舒入宫后,便听皇后怒气冲冲将安在太子身边的钉子传来的消息告诉她。说太子私下让人去寻了春日醉。
春日醉乃前朝宫廷秘药,混在酒中无色无味,人若饮了便会陷入醉酒般的微醺状态,还能催发人的情.欲。最重要的事,发泄过后随着酒意散去,这药效也消失地无影无踪,便是最高明的御医也诊不出来。一般人碰着了,也只会以为这是自己不胜酒力,喝酒误事。
果然是下了大手笔,云舒心下冷笑,只是这下药……谁给谁下药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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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数日过去,魏云洲额上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太子便热情地带着礼物上门了。
云舒故作不知,热情地接待了太子,并顺着他们的意在晚宴上准备了酒。
“公主,这梨花酿酒味道不错,您尝尝……”
“皇妹,孤敬你与驸马一杯。”
席上,魏云洲和太子变着法子来劝酒,云舒做出酒量不佳,但迫于太子在此不好推辞的模样,喝了数杯酒,然后做出微醺不胜酒力的模样。
魏云洲见状,不动声色看向太子,两人对视一眼,太子微微点头,魏云洲便借口更衣,将太子交给她的春日醉药粉倒了一小撮夹在指尖,回来后借着衣袍的遮挡,亲自替云舒倒了杯果酒,并将药粉撒在了酒杯里。
“公主,您醉了,还是喝这果酒吧。”
因为事先有了防备,云舒将魏云洲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她心下冷笑朝侍立在一旁负责斟酒的玉露使了个眼色,“谢驸马,玉露,给驸马也倒一杯果酒罢。”玉露会意,适时上前给魏云洲倒酒,然后一时不慎,不慎将白玉酒壶脱了手,摔在了太子身侧。
事发突然,太子躲闪不及,衣袍下摆被溅了酒,魏云洲亦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太子。不待太子发怒,玉露便战战兢兢请罪,“是奴婢昏了头了,请太子恕罪!”
云舒则趁机将自己的酒杯与魏云洲的酒杯互换,然后打圆场向太子请罪,又端起酒杯示意魏云洲与她一道向太子敬酒赔罪。许是见她端了那下了药的果酒,想顺理成章让她喝下,太子很是大度地将此事轻轻揭过。
见云舒毫无防备喝了那酒,太子心中满意至极,同样,看着魏云洲毫无防备喝了那酒,云舒心里同意满意至极。
一番客套场面话后,云舒将太子托付给魏云洲让她妥善安置太子后,便故作不胜酒力醉酒的模样回了房,等着魏云奇李代桃僵上门来。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云舒便听见外头传来阵阵脚步声,伴随着门外宫人喊驸马的请安声,借着夜色打扮成魏云洲模样的魏云奇快步走了进来。
“公主,你可好些了?”
魏云奇强忍着心中激动,凑上前来。看着醉眼朦胧合衣躺在床上的公主,想到姐姐与自己说的。他们在公主所喝的酒中下了宫中秘药,公主此时定然没有往日里敏锐,让他借机与公主成了好事,他便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想不到他魏云奇竟然也能有今日,竟然真的能和金枝玉叶的公主做夫妻。
“公主……公主,如此良辰美景,不如我们圆……”魏云奇试探地叫了几声,见公主果然醉的不清,便心头一荡欲扑上去。云舒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想也不想便一脚对着魏云奇的心口踹了出去!
这一脚云舒用足了力气,魏云奇只觉心口剧痛,眼前一黑,恨不得晕死过去。他下意识想质问公主,便见刚刚还醉眼朦胧的公主眼神清冷,饱含杀意看着自己怒斥了一声,
“魏云奇,你好大的胆子!”
魏云奇跟见了鬼似地看着再无一丝醉意的公主,待听清她说的话后,更是如坠冰窟,他强撑着干巴巴辩解,
“公主,你定是醉了,我是驸马是云洲啊。”
“不,你是魏云奇。”云舒面沉如水,步步逼近,一字一句道,“不止今日是你,那日大婚之夜,也是你对不对!”
魏云奇只觉一股阴寒之气从脚底板生了起来,怪不得那日公主会踹他,还将他赶到马厩,原来,公主竟然竟早就认出了他!魏云奇看着步步逼近的公主,脑海中因恐惧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公主她知道!公主她从头到尾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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