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卿没有介意,被误认为未成年其实是她生活中的常态,她完美继承了妈妈的娃娃脸,年龄在长,长相却一直可爱,有人艳羡,但她却也会苦恼,进入娱乐场所总是需要身份证明。
甚至在恋爱上也吃亏,关于她为什么单身至今的理由都是你长得太可爱了,下不去手,感觉下手就是禽/兽,对此姜辞卿也很无奈。
从树木葱茏到林厦高楼,已经从她工作的郊区进入了市中心,而帝景就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有钱都未必能够买得到。
鎏金的“帝景”两个大字尽显奢华风度,保安已经前来帮忙开门拿东西了。
姜辞卿将箱子交给保安后下了车,给了司机好评,“谢谢叔叔,叔叔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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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才想起来被自己遗忘在手机角落的老爸,她插好耳机打了电话,“喂,爸爸。”
声音病恹恹的,情绪都写在脸上。
姜孟川在电话那头一听这低落的语气就眉头紧锁,嘘寒问暖:“怎么了我们宝贝卿卿,是不是工作不顺利?还是有人欺负你了?爸爸替你出头去。”
姜辞卿总算嘴角弧度没那么耷拉,眉眼弯弯摇头:“不是的爸爸,是我自己不想干了,没有人欺负我的,大家都很好,可能是我不够好。”
顿了几秒她垂下头,敛睫轻声道歉:“对不起爸爸,又让你失望了。”
她本来都已经做好会再经历这种事情的准备了,但真的再碰到还是忍不住出手质疑,想给夜以继日的同事们讨回公道,为了不牵扯同事她选择一人上书,结果就是主管不停的在工作中给她穿小鞋。
“爸爸帮你找工作,好吗?”
姜辞卿把东西交给家里的阿姨,趿拉着拖鞋走进电梯,连拖鞋上的兔子耳朵都耷拉着配合姜辞卿的情绪。
她抿直红润的唇,微粗的眉毛轻轻拱起,严词拒绝:“不可以!说好我要自己做的,爸爸你不可以帮我,你要食言了吗?”
从毕业开始看着身边的朋友们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都能够独立的时候,她就逐渐意识到自己以前生活实在是太好了,爸爸妈妈把她保护的太好。
虽然性子软糯可爱,但姜辞卿清楚地知道没有人能够一辈子依靠家里,她需要独立。
刚才又被司机以为未成年,更加催促了她独立的想法,之前有过独居的想法,但是妈妈不放心她,所以这个计划一直拖延至今。
姜孟川没有再追问,只是让她好好休息。
挂断电话,姜辞卿仰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只能刷着手机,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工作,想着再去试试。
看着手机上一个甜品店收营员的工作,姜辞卿眼中溢出一丝灵动的光点,点击收藏。
姜孟川知道姜辞卿今天辞职的事情后匆匆离开觥筹交错的工作聚会赶回家中,顺道把老婆也从商场一起接了回去。
客厅里——
姜辞卿抬眸看着对面担心的两个人,轻轻吞咽,总有种自己做错事情要三堂会审的既视感。
“卿卿啊,听爸爸的,别出去找工作了,”姜孟川看着女儿原本饱满的婴儿肥都有点消退了,“你看看这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刘茹睨了他一眼,转而笑着说:“卿卿啊,别听你爸的,我们只是褪了婴儿肥而已,你爸他不懂。”
不得不说这句话姜辞卿是赞同的,她眨眨眼睛点头,“不过妈妈,现在学校不是还没放学吗?你怎么回来了呀?”
不怪姜辞卿疑惑,刘茹是江城一中的一名初中语文老师,现在正是工作日,所以她出现在家里才是真的奇怪。
“上次帮人代课一天,今天我调休。”
刘茹关注点显然并不在这上面,解释完立马直奔主题:“卿卿啊,我有个学生,是公务员,特别优秀,人长得也帅,趁着你现在也休息去见见,说不定能交个朋友呢。”
她刚喝进去的水被呛着咽了下去,剧烈的咳嗽起来,姜辞卿捏捏自己的脸,鼻尖微红,“妈妈,我现在还不需要相亲。”
姜辞卿就知道母上大人不会放弃她的相亲大计和日后退休的媒人兼职工作,果然还是贼心不死。
然而爸爸们大多把除自己以外的男性视为死敌的,尤其是想要拱自家白菜的猪,没轮到姜辞卿开口,姜孟川就不同意了。
两个人争执好几轮,谁都没法说服谁,姜辞卿弱弱举起一只手,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我有一个办法。”
“我搬出去自己住——”
话还没说完,对面疾言厉色异口同声:“不行!”
场面一时僵滞,姜辞卿慢慢从椅子旁边拿出两张卡,一张门卡,一张储蓄卡。
姜孟川眸色幽深沉淀下去几分。
她将储蓄卡推到爸妈中间,郑重其事:“这是我自己攒的钱当做房子首付,我知道爸爸妈妈是不放心我,但总有一天我要一个人走,我就住在爸爸过年给我的公寓,你们想来看我也可以的,如果这次我还是失败了,”
姜辞卿思索几秒,看向刘茹:“那妈妈,我就答应去见那个人。”
姜辞卿决定赌一把,拿这个当做筹码和爸爸妈妈做一个交换,她定定看着姜孟川和刘茹,没有躲闪,只是等待着回应。
刘茹出人意外的还是不同意,她眉头紧锁,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刚出生就有先心病,幸而后来治好了,但还是万般宠爱下长大的,她没法放心让她不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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