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迢连忙求饶:“没有了没有了!累到要向天再借五百年才能续命了!”
方徊来觉得好笑, 伸手在顾迢的腰上掐了一把, 才继续帮顾迢洗头。
方徊来一边轻柔揉搓着顾迢的栗色头发,一边问道:“当年, 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 方钰来找我, 让我永远不要再见你了, 当时我告诉她, 我很想很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无论如何,我们要去试一试。”顾迢背对着方徊来讲述着:“可是就在这时, 我妈竟然查出了乳腺癌……”
“不知是因为她常年被虐待、精神压力太大, 还是出事后的那段时间被谣言攻击的太多……总之, 突然查出了癌症, 生命都很危险的那种。”
“后来还是方钰找到我,说袁沅帮忙找到了国内最好的治乳腺癌的一个专家,在南边的一个城市,她们可以帮我联系。”顾迢的声音因为刚才的激烈, 此时哑哑的:“方钰劝我,上天已经给我们这么明确的暗示了,或许真的要我们远远的分开,两个人才会都好起来……”
“等我妈的情况稳定下来后,其实,我回来找过你,可是你早就走了……方钰见了我一面,告诉我,你已经去了美国的精神科医院,并且治疗已经有了起色,可见分开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她还说,你永远都不打算回国了……”
“当年方钰告诉我,你懦弱到不敢见我,已经远远的带着你妈妈,改名换姓,逃到另外一个城市去生活,不愿意背负着杀人犯妻女的名号过一生……”方徊来在顾迢背后说:“我很伤心,在把我妈转到美国一家疗养院以后,在袁沅的介绍下,我也去了美国精神科一家医院入住,那时我便打算,彻底息影,再也不回国了……”
顾迢软绵绵的向后倒,倒进方徊来的怀抱里:“可是,你还是回来了。”
方徊来低低的说:“嗯。”
顾迢用自己的额头蹭方徊来的侧脸:“我们还在一个节目里,偶然相遇了。”
方徊来轻笑一声。
顾迢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你笑什么?”
方徊来似笑非笑的说:“你真以为世界上有那么多巧合啊?”
顾迢忽地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转过头来看着方徊来。
方徊来勾起嘴角笑得邪魅:“你不是总问我说,《她们有戏》的总制片人袁远行到底是谁么?”
顾迢眨巴眨巴眼睛,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难道……”
方徊来大笑:“方的相反是圆,回来的相反是远行,方徊来的相反不就是袁远行么?袁远行,就是姐姐我混幕后制片界的大名!”
顾迢气得鼻子都歪了:“你居然为了钓鱼我!自己投资搞了一档综艺选秀节目!你这么有钱的吗!”
“姐姐我的投资眼光好极了,早年在国外投资的房地产和酒庄,早已不知道翻了几番了。”方徊来勾起嘴角笑得得意:“你这条小咸鱼,早已是姐姐的盘中餐了。”
顾迢叹为观止的微微摇头叹息:“难怪我是前三集领盒饭的小宫女,你是活到最后一集登基的皇后娘娘呢……玩不过玩不过……”
方徊来一把把顾迢拥到自己怀里,紧紧抱住:“我们是不是浪费了好多年?”
方徊来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
顾迢大惊:“浪费了好多年,也不可能今天一晚上全都补回来吧!臣妾承受不住啊!”
顾迢倒在方徊来的怀里,那一瞬间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回来了,我又可以抱到她了。
直到方徊来消失的那几天,顾迢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已不能承受再失去方徊来一次。
那些日光下不知如何面对、不知如何处理的糟心事,就等明天太阳升起以后再说吧。
今晚,她就只是顾迢,方徊来就只是方徊来。
忘了过去,在爱里沦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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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方徊来一把掀开顾迢的被子:“起床!今天还要去录节目呢!”
顾迢懒洋洋的趴
在床上不愿意动弹,哑着嗓子说:“你不是节目的总制片人么?你就不能行使特权,今天给我放个假……”
“哼哼,你想得美!”方徊来冷笑一声:“你知不知道这个为了钓咸鱼的综艺节目歪打正着,到现在给我赚了多少钱?”
“真的么?”顾迢感叹:“看来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束百合花……”
“所以你这个话题人物怎么能缺席呢?”方徊来掐顾迢的脸:“赶紧起来,继续给我赚钱去!”
顾迢还赖在床上,哼哼唧唧不愿意动弹。
“你要是实在不想去呢,也可以。”方徊来又摆出霸道总裁邪魅笑:“那我赚不到钱了,总要给我一点其他的福利吧……”方徊来又伸手向着顾迢的睡衣之下探去。
顾迢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我去我去!我这就去录节目!”
顾迢拖着酸软到似乎不像自己的四肢,走到卧室的落地穿衣镜前,一边迷迷糊糊嘟哝着:“万恶的资本家,剥削我们劳动人民,把我们吃干抹净……”
说到吃干抹净时,顾迢正好走到穿衣镜前,看到了镜子里的她自己。
顾迢怪叫一声,又duangduang两步跳到床上重新钻回被子里。
方徊来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玩着泡泡龙,此时笑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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