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雾织晃了下神,继续摇头:“还不到时候。”
里梅轻声应答,将头颅垂下,恰好是看不见眼眸的角度,姿态无比恭敬与虔诚的道:“遵命。”
“喂。”
蓦地出现在门边的黑发男人抱臂倚靠着门框,吊儿郎当的模样,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屋子里的两个人。
“我肚子饿了。”
里梅微微蹙眉,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见与雾织站了起来,温和的态度也同样一成不变,对谁都如此。
“出去吧,甚尔。”
伏黑甚尔懒懒地抬起锋锐的眼尾,瞥了端坐里面的白发少年,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嗤笑,随后跟着与雾织走出去。
神社的空气很清新,周围被草木环绕,庭院被花御打理的十分漂亮。
一颗颗樱花树摇曳盛放,落下片片浅粉。
与雾织走在回廊上,跟在身侧的黑发男人比她高了足足一个脑袋,骨架也是出奇的大,轻而易举的将她收拢在自己的阴影下。
“……”与雾织低头盯着地板上只属于他的黑影,有些疑惑地开口:“不要靠得这么近,话说你为什么会饿?”
身为神器还会感受到饥饿么?
“不知道,就是很饿啊,想吃点什么。”伏黑甚尔挑眉,装模作样得移开了几步,微微露出与雾织娇小的影子。
好小。
大概一只手就能把她抱起来吧。
与雾织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死灵是不需要进食的才对……
“那你想吃什……”她转头对上伏黑甚尔漆黑的眼瞳,仰头展露出白皙的颈脖,脆弱又美丽的线条滑入衣襟中。
真糟糕啊……
好像更饿了。
胃部燃起来一股的灼烧感。
他垂目,莫名的渴求抵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便忍不下去了。
趁她还没开口,伏黑甚尔迅速抓住她的肩膀将人压到回廊的暗角中。
“……!?”
与雾织错愕了一霎,阴影将她的身躯彻底笼罩,不留一丝缝隙,黑发男人鼻尖动了动,低头靠近她的颈窝处。
“好饿……”
慵懒的嗓音比平时更加低沉磁性,沙哑得不像话。
湿热的气音尽数喷洒在柔皙的颈脖间,顿时染上比樱花还浅的粉色,与雾织下意识用手掌抵住他靠近的身躯,并且脸色开始转为难看。
因为明显可以感觉到对方的膝盖正强行抵进来,并且十分有侵略性地将她固定在墙上。
怎么回事?
他想做什么?
伏黑甚尔将按住她肩膀的另一只手移到腰间搂紧,将她往上托了托,隔着衣物都能感受这些意味不明的摩挲。
胃部的灼烧感愈演愈烈,伏黑甚而在她颈脖间嗅着,像许久未进食的兽类审视着猎物。
伏黑甚尔是个会在放纵自己的同时依旧保留着理智的人,所以在与雾织惊愕之时,仅仅只是用薄唇轻碰了一下然后极快地掀起眼皮。
果不其然,清晰地看见了不存在于人间的美色。
——价值百亿的表情。
他扯动着嘴角的伤疤,想低笑出声却又被涌上的饥饿感咽回去,锐利的牙齿正在垂涎欲滴着什么。
他现在正在做什么?渎神?
伏黑甚尔漫不经心地想,无所谓了吧,反正迟早有一天也会这么做的吧。
被冒犯的神明脸颊不可抑制的染上绯色,她眼中的怒意更甚,抬手压在伏黑甚尔宽厚的肩膀上。
“给我滚开。”
好大的胆子,是这些时日给予的纵容让这家伙开始以下犯上了?
“唔。”
伏黑甚尔的动作戛然而止,他闷哼一声喘了口气,额头上的冷汗滑落了下来,灵魂创伤确实很疼。
但疼痛没有让手中的举动退让,反而变本加厉地收紧,肌肉上的线条变得紧绷分明,愈发贴合与雾织的身躯。
与雾织皱眉,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家伙老实了几天竟然变得这么放肆。
“我再说一次,放开——”
她咬牙刚想加大力度惩治他,却察觉到对方的身躯猛然一僵,体温在此刻的时间点骤然上升到烫手的程度,然后松开了她。
什、什么……?
与雾织瞳孔微微紧缩,有些不可置信。
伏黑甚尔随即被与雾织踹开后不讲究形象的瘫在地板上,微微眯眼,眼神带着意犹未尽的餍足。
他咳嗽了两声,摸了摸被重创的心脏与肩膀,声音依旧低哑:“虽然很疼……不过痛感才是真正刺激感官的来源啊……”
“像我这种人,当然是越疼越爽啊。”
与雾织扯起羽织,实在没眼看此刻的伏黑甚尔,除了骂一声下流竟然没有别的词汇了。
不,还是好气。
仍旧觉得气不过的与雾织又踢了他一脚,是谁给他的胆子?
她难得一见的冷下脸色,微微弯腰盯着他的侧脸,瞥了一眼他身体某处的异样,冷哼一声:“把丑宝吐出来。”
伏黑甚尔一只手枕着脑袋,懒洋洋地看着她,毕竟刚做完这种事情,不说身经百战也起码经验丰富,倒也没这么容易被冲昏头脑。
“干嘛?”
怒气未消的与雾织干脆也不解释,单足踩在伏黑甚尔的胸口,力道加重,微微弯腰咬着字说:“吐出来。”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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