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了,洗干净了,事也办完了。两人终于回到房间舒服地躺下。虞言卿常年在外工作,养成的睡眠习惯很好,何时何地,都可以快速摒弃杂念安然入眠。
可是裴音郗就有点心猿意马了。她们的房间,其实她在这之前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
之前拼命地想快点复健快点恢复正常,受伤后醒来的一年多时间内,裴音郗都待在医院里,心无旁骛地努力着。
再加上那时候以为虞言卿死了,这个地方成了她想都不敢想的地方。就害怕一想起,她就会丧失理智,抛下责任,抛下瑶瑶,不管不顾地为虞言卿的死而疯魔。
裴音郗和虞言卿面对面躺着,抵住她额头,握住手说:“没有你在,我一次都没睡在这里。因为这是要和你在一起才可以的地方……到处都是你的影子,我的全世界,没有一个角落是没有你的地方,幸好你回来了。”
“所以现在像做梦一样,睡不着吗?”虞言卿悄悄的声音显得软软的。
“嗯,像做梦一样。没有了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裴音郗说。
“呵…说傻话,像小孩子一样,来,妈妈抱抱你。”虞言卿开玩笑似的抱住她的头。
唔,事业线捂一脸,这是什么神仙享受。裴音郗埋在里面,眉毛往上,抬眼看她,嗡嗡地说:“不要抱抱。”
“什么?”正经的虞医生哪里会想那么多。
裴音郗有点害羞,可是还是说了:“人家想亲,想要亲,那里。”
“你……”虞言卿语塞,她听懂了。裴音郗你敢不敢更骚一点。
“唔,想要嘛。”裴音郗捂脸往虞言卿身上靠,难得出现这样的扭扭捏捏,羞羞答答的模样:“人家从来没试过。会很舒服吗?想要。”
“你这人。”虞言卿红着脸想,和你在一起,真是会让人尴尬得恨不得自己凭空消失。
刚结婚那几年,每次两人间进行婚姻生活时,就是这种,禁忌的、心跳的又让人无比尴尬的感觉,裴音郗的大胆直白,真让人羞耻得招架不住。甚至好多年,都让虞言卿觉得,那种又心跳欢乐,又尴尬羞耻得让人昏头的感觉,是不喜欢的感觉呢。
可是看裴音郗那羞答答的样子,虞言卿又禁不住觉得无比可爱,心头一颤,复中一热,她咬着唇笑着,潜下了。来自虞言卿的潜吻,再一次在裴音郗的惊声尖叫中,满足了她的想象。
裴音郗觉得自己简直死过去了一回,那高温的感觉,那异常柔软的体验,让她简直不知道那是一种欢乐还是一种痛苦。
不一会,裴音郗就实在受不了了,抖抖索索地撑起来抱住美姐姐的头,用了最娇气的语调撒娇:“姐,姐姐。要么别来了,感觉好害羞,太害羞了……到不了。”
虞言卿美丽的眸子一瞪,忍不住又要笑又好气,她这么卖力,换来的是这年轻女人这样的评价,这是什么奇耻大辱。虞言卿唇角露出一个极美丽的笑容,然后再来一次。
裴音郗哪里受得了冷不防地被这样不讲武德,压根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了:“哎呀不hao了”
虞言卿听见了,坏笑着低声:“这样不好吗?”裴音郗捂住脸哭唧唧地叫起来:“不,是太恏了。”
那感觉持续了多久,裴音郗就捂住脸扭来扭去哭了多久,直到最后被搂进了温柔的怀抱里,得到了依偎,不再像一叶风吹的小舟在大浪里沉浮。虞言卿轻轻拍她背:“乖乖了。好了,我抱。这下满意了吗?”
“呜,满意了。”她的虞医生“治”人,要么不治,要么把人“治”得清楚明白,“治”得人懂得什么才是虞1生的实力。
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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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裴音郗睡晚了。其实早上的时候她在天蒙蒙亮的时候习惯性地醒来,看了看虞言卿恬静的睡容,然后像刚结婚时常做的那样,爬起来去花房剪了一朵玫瑰花回来放在虞言卿枕边。
回来发现虞言卿还在睡,而她觉得脚软腰酸的,又困又倦地使不出劲来。于是她索性也爬回去继续休憩。没想到一休憩,就睡得沉沉的不会醒了。
虞言卿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裴音郗平时体力很好,起得很早,然后每天会在清晨坚持运动。如果不是闻到枕边的玫瑰香,知道裴音郗起来过,去为她摘了玫瑰,她还以为裴音郗赖床了呢。
虞言卿笑着翻身趴在枕边,她长长的发从肩膀上滑下来,落在颊边,这样的虞言卿自带一种慵懒迷人的气质。她伸手拈起玫瑰,用花瓣轻轻扫裴音郗的脸,挠她的痒痒。
裴音郗被痒醒来了,一睁眼就是这样一个大美人,不禁伸手握住那纤细的手腕,把玫瑰花放在鼻端嗅了嗅,笑说:“你把我香醒了。”
“今天要带瑶瑶去看你爸爸,你睡懒觉,该不该罚。以后还敢一整夜胡闹吗?”虞言卿捏她鼻子。
“唔~”裴音郗哼唧:“我不是故意要睡懒觉的。起来走了一圈,发现腿软肚子酸,体力不支,被你吸干了。”
“讨厌,你这人。”虞言卿哭笑不得地拍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吸干”是什么羞耻的词……真什么都好意思说。
裴音郗嘻嘻笑了,骨碌爬起来扶起了大美女带去洗漱了。洗漱完以后两人相携下楼吃早餐。瑶瑶的生活习惯很好,早睡早起,这会已经吃完早餐了,拿了几只彩色铅笔坐在餐桌一角在一张贺卡上写写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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