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没有兴趣去管这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了,刚刚森鸥外给他传来了个关键信息,这场宴会只是个幌子。
各方势力看似在宴会上你来我往言笑晏晏,实则上背地里早就开打了。
打头的小鱼小肉都被其他小组织瓜分的差不多了,现在进行划分的早就是那些小打小闹啃不下来的大地盘了。
简直直线增加他的工作难度。
不过好在还有好消息,随着这个信息传来的还有几个组织头目的把柄。
川上凌现在急着在几个龙头组织瓜分完剩下的地盘之前横插一脚,自然没兴趣在这里跟这几个说不定都没发现世界融合了的真实世界原住民打哑谜。
“失陪。”川上凌走过来无视了那个西装小孩的警惕视线,对着沢田纲吉轻轻点了一下头,就转头走向了宴会厅中间。
沢田纲吉就眼睁睁的看着川上富江在转身的一瞬间,浑身气质就由瞬间像变了个人似的。
“现在信了吧。”里包恩看他一脸震惊,轻哼了一声。
他早就觉得这个女人忽然接近他们不对劲,尤其是蠢纲自己都没发现他对这人异常亲近的时候。
“我总感觉她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里包恩看足了沢田纲吉的笑话之后才皱了皱眉看向川上凌。
“从黑曜中学离开那天,蠢纲你是不是也闻到了这种味道。”
此时还准备着从几个龙头组织手下虎口夺食的川上凌已经没有余力去关注身后的这两个人了。
他发现他以川上富江的身份来宴会,简直是最错误的决定。
因为他快要压抑不住属于富江的本能了。
他拼合两个世界的时候几乎把身体内的异能消耗一空,积攒了十几年的异能消耗一空所带来的后果就是随着异能的逐渐恢复,那些早就被他压制下去的富江本能也开始恢复。
最开始在横滨他发现他开始不在意死亡只在乎自己唯一性的时候就觉得不对了,所以在之后的任务中他尽量避免了和其他人撞上。
但让川上凌万万想不到的是,最能刺激富江本能的居然不是死亡而是宴会。
从他接近宴会厅中心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心中就开始不断不受控制的疯狂涌现出属于富江的本能想法。
所有宴会内的人都应该看向他,所有宴会内的男性从下一秒开始眼中只应该只有他一个人,他理应是宴会里最唯一最特殊的存在,没有任何人能压制住他的风头。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从川上凌转身走向厅内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人能把眼神从他身上移开了。
所有人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把视线牢牢钉在了川上凌身上。
川上富江不会厌恶这种视线,她只会享受。
现在无限接近于川上富江的川上凌也同样如此。
他得到的视线越多,得到的关注越多,他的心跳就越快,他几乎能感觉到他颈侧的大动脉正在随着这些视线疯狂跳动。
“晚上好,”川上凌心安理得从那些人给他让出的那一条路中间走过去,几步在宴会厅的中心圈外站定,“我是川上富江。”
他说完这句话就再没有开口介绍关于自己的任何事,仿佛这些人理所应当知道他是谁一样。
他比在场的有些人高太多,几乎是以俯视的角度扫过这些人:“我来迟了,希望还没有划分完毕。毕竟如果分完了的话我再从大家手里抢就太不好意思了。”
川上凌虽然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上动作可不是这样的,他指使着宴会的使者给他搬来了个带着靠垫的软凳坐下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平时不常穿高跟鞋,脚疼。”
随着他坐下的动作,几位比他稍微矮上一点的男士隐晦的松了口气。
川上凌背后站着的高管头上冷汗几乎要流成小河。
这位新来的干部这种说话方式,就算是下一秒打起来他都一点也不会奇怪。
川上凌敢以这样的口气说话自然不是没有道理的。
森鸥外估计早就对东京势力虎视眈眈,早在川上凌来到宴会厅中心之前,就有属于港口mafia的人把几位组织头目私下暗不见人的账目和动作通过服务生递到了他们手上。
他准备的充分,派川上凌来也不过是因为他恰好要回东京再加上有异能做最后保障,不然按照森鸥外的计划,说不定派来的人会是红叶大姐。
川上凌的重负神恩像是一张密密的网,几句话功夫间就以最低浓度铺开,瞬间笼罩住了整个宴会厅内的人,仔细监视反馈着这些人的一举一动。
大厅中心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现在是坐着的,周围组织高层们全部围着他站成一圈,看起来就像是什么护卫国王的骑士一般。
只是几位“骑士”内心早就被焦躁填满了,川上凌还不紧不慢的托着腮看乐队。
“让你们头目亲自跟我谈,”他轻巧的打发走了想先上来探他口风的人,瞥了一眼后面几个不肯亲自过来的头目,“既然大家还没开始划分我也不急,这个乐队的小号手我还挺喜欢的。”
几个站在川上凌身边的组织二把手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乐队里的小号手顿时紧张的按错了一个音。
川上凌当然看的不是小号手。
他看的是小号手背后的咒灵。
不知道这些帮派龙头都是怎么想的,选的这个地方看起来好像出过什么大命案,他一走近这里就发现,乐团身后的背景板那里有个咒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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