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是夸张了些。
可“圣诞树”也没办法,不关系到他公司的生死存亡,但关系到他在公司的地位问题。
而且他实在不能理解也无法接受自己谈崩了——就因为一个水果消消乐?
蔚家的大佬们就这么任性?
大佬蔚拂还能更任性,这还不够,羞辱似的,女人出门前驻足了两秒,背对着他丢了句话,“不过一个案子,至于吗?坐井观天。”
这也是蔚拂今晚跟他说的唯一一句话。
“圣诞树”石化了。
蔚永思则憋着笑要笑过去了。
等下楼出了门,上了车,蔚永思才问,“我们家妹妹什么时候玩水果消消乐了?”
蔚拂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她当然没玩,只是当时突然想起,很多次看见许星瑶玩这个来着,而她一时没什么更好的梗说,便随便说了这个。
蔚永思又问,“你不是说那是弱智游戏吗?”
蔚拂:“......”
“你那么讨厌他啊,一个人能招得你讨厌到表露情绪,也真是不容易。”蔚永思皱皱眉头,一本正经,“不过那人对女生的态度,还有说话是恶心了点儿,哥哥也听不下去。”
听不下去你不也在那坐的稳稳当当的?
蔚拂瞥他一眼,“.......别演了。”
自打见识过许星瑶的演技,其他人的演技都成了幼儿园水准。
“扑哧。”蔚永思被戳破后瞬间破功。
“我这也没演。”蔚永思笑,“那我后头出来时不也给他教训了吗?都跟他说了,男人是粪土,我这身份地位的都得对我们阿拂言听计从,他那孙子样儿,还看不起女人,算P。”
笑完了,蔚永思脑袋又凑近一点儿,试探,“所以,我们阿拂突然甩脸色要走,不是因为那人说话恶心。”
蔚拂冷笑了一声,难以置信,“他还不够恶心?”
“嗯......”蔚永思从她脸上仔细分辨,“至少不单单是因为他说话恶心。”
蔚拂面无表情看他,光明磊落随他打量的态度。
“是因为......”蔚永思摸了摸下巴,突然咧嘴笑了,“坐井观天。”
蔚拂脸依旧冷着,但狠狠剜了他一眼,然后扭过头看向车窗,不再搭理他。
这是正中心思的形容吧?
窗外的夜景擦着晚灯余晕,如水流淌过。
蔚永思看着自家妹妹的后脑勺,又拨了拨自己的刘海儿,隐隐觉得自己猜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他家家底儿丰厚,但他这个妹妹从小低调,不会仗着家世胡作非为。
至少他是从来没见过,蔚拂为了谁这样情绪外露,给人难堪过。
那位许家大小姐是何方神圣?
作者有话要说: 许小渣:是你妹夫的神圣~
蔚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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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次日上班,公司行政部那边的消息,许总今早的航班回来。
桌前,蔚拂修改着部门同事上交的图稿,留下设想意见和思路,她看了眼公司小群的消息,心道,原来某人说的惊喜是回来。
真是自恋得可以。
怎么就觉得自己的出现,对于她来说会是惊喜?
蔚拂改掉两份稿子,喝空了一杯冰美式,看看电脑右下方的时间显示,算算落地和路程,就算抛掉早餐耗费,再怎么样,“惊喜”也该到公司了吧?
可是没有。
“惊喜”本人下了飞机先回了趟许家放行李,稍作停留休整,没有去星辰报道,反而直奔了任意家。
任意接待了许星瑶,看见风尘仆仆的大小姐,任意有点意外,也不算太意外。
虽然关注不多,但他一直有所耳闻,许星瑶最近接手的案子,都处理得比较顺利。
并且,大小姐似乎挺用心,都是亲自上阵谈的。
从前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许星瑶,不光吃的了长途跋涉、风雨兼程的苦,在与人交涉时,还能低的了头,审时度势,表现出过人的决断力。
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位纨绔小魔王,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任叔叔,这半块儿‘红标宋聘’是我在外地出差时赶上的,想到您好茶,就拍下来了。”许星瑶坐在任意的书房里,跟上回一样,任意照旧以茶招待她。
但和上回不一样的是,许星瑶的茶道进步了一些,这么短的时间真有什么领悟是为为难人了,但她至少表面工夫做起来了。
女孩左手托着茶杯,右手缓慢轻巧地后推杯盖,小口地品着茶。
“大小姐有心了。”任意笑着半推辞,“这份礼物太贵重了。”
“不,这是任叔叔跟这茶有缘,要不这场拍卖怎么就让我给碰上了。”许星瑶笑容恬静,言语大方。
任意暗暗心惊,女孩成长得太快了。
这种成熟的商场形容,大多都得在业内沉淀许多年才能历练出来。
许星瑶走后,任夫人跟丈夫笑话,“这大小姐真有意思,送礼就送半块儿茶饼,你也是,还陪她过家家呢,还装得那么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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