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才没有这个想法,奴才不敢。”
李德全不过是想着,胤禛大抵也不希望太上皇活得太久,因此才动了心思。
也是他日子过得好了,身居高位慢慢有些迷失了自己,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都忘记了。
“李德全,从明日起,让苏培盛接管你的位置,你就出宫颐养天年吧。”
“皇上。”李德全抬头惶恐的看向胤禛,触及到皇上凌厉的目光,才跪地磕头,“奴才,谢主隆恩。”
胤禛看到李德全退出去,对暗处挥了挥手。
一个人影出现在无人的大殿中。
“等他出宫后,寻个风水好的地方。”
“是。”人影一闪而逝。
身为他的贴身太监,知道他的事情太多了,怎么可能安全出宫。
不过,福寿丹?
胤禛看着龙案上的奏折出神。
“想办法弄一颗回来,研究下是否对身体有害。”
李德全得皇上恩典出宫颐养天年的消息,在宫内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水花,毕竟只是个太监,即便这个太监之前位置多高,在皇上身边多受宠,这一出宫,就是不一样了。
新上任的苏培盛自然是更尽心的照顾胤禛,比李德全还要尽心尽力,渐渐地在胤禛心中,对苏培盛也愈加信任。
林翡坐在摇椅上,坐在永寿宫的葡萄架下,自己挥着扇子。
听到云绣的回话。
林翡只是闭着眼睛,嘴角微微勾起,“日后减少和他的联系吧。”
“是,主子。”
云绣把一张小凉被盖在林翡腿上,声音极低的应道。
年小蝶收到家族里传来的信,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小腹,神情黯然。
她的身体情况适不适合怀孕她不清楚,但是生孩子这事,也得两个人努力,就她一个人努力也不可能有孩子。
“娘娘。”
月白看着失神的华嫔,心有戚戚。
娘娘不能在有身孕的消息,也不知道还能瞒多长时间。
“该喝药了。”
华嫔看了一眼月白手中的药碗,鼻翼间都是苦涩的味道。
不耐烦的推开药碗,“你去把熏香点上,屋子里一股子药味,熏得我头疼。”
月白知道,这是娘娘又不想喝药了。
站在原地端着要犹豫了下,还是把药拿到外间,回来时把熏香点上。
“娘娘,不如让太医再为您把下脉,看看这药什么时间可以停了?或者有没有其他办法,奴婢听说过药膳,想来也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月白看着华嫔劝道。
华嫔目光落在月白担忧的脸庞上,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月白去请太医的功夫,月出进来汇报,“娘娘,张答应过来给娘娘请安。”
“让她在正殿等着。”
华嫔本来不想见,但是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她摸了摸小腹,若是她实在无法怀孕,皇上也不碰她,那她就抱养个孩子,总该可以吧。
华嫔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家族给她传的信,就是不让她和皇后起冲突,说实在话,她心里面是有失落的。
但又不能完全怪家族,毕竟年家一定以为她很受宠,才会让她蛰伏下来,早日孕有子嗣。
可惜……
年小蝶看着铜镜中自己面容姣好的面庞,指尖落在眼角处,镜子中的人,那眼神中的疲惫是她以往在闺阁中从来没见到过的。
也是进了宫她才知道,如果一个人无论你做好事坏事都不搭茬,那再多的算计都没用。
何况,即便是她想做坏事,只要想到不能牵连家族,她也不敢。
她更害怕的是只要开了做坏事的口,就再也止不住。
“主子,承乾宫的张答应有身孕了,一个半月左右。”
云绣匆忙从外面回来汇报。
“算一算时间,也应该了,张答应身体一直不错,前段时间,皇上去承乾宫看华嫔,华嫔不都是把人推到张答应那里。”
“娘娘,华嫔娘娘是不是想要抱养张答应的孩子。”
“这宫中,只有孕育了子嗣,未来才算有了依靠。”
林翡看了一眼站在葡萄架下的卓忠良,在画板上落下两笔,“小云子,不要动。”
“是,娘娘。”小云子苦着脸做出摘葡萄的动作,幸好这葡萄架能遮阳,但是这么长时间一个动作真的累。
不过小云子累是累,但是心里面是高兴的,每次皇后娘娘作画的兴致大发,都会让永寿宫内的人做‘模特’,过后也会收到丰厚的奖赏。
更何况,这可是皇后娘娘亲自为他们作画。
他看到另一边被皇后和皇上都坐过的摇椅上,卓忠良正坐在上面,手中还拿着一本书,做出看书的动作,心里羡慕,但是让他坐那张摇椅上,他可不敢。
“云绣,你准备一些符合规格的东西送到承乾宫。”
过了一会,林翡低声吩咐道,“安排太医院的三名太医每周去承乾宫为张答应请一次脉,务必确保张答应腹中的孩子安全诞下,让她近日不用来永寿宫请安了,等坐稳胎再过来。”
“是,主子。”
卓忠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林翡。
“忠良,不要动。”林翡语气温柔的唤道。
卓忠良连忙坐好,心中思绪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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