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身上前,略显强硬地与其十指相扣,嗓音缱绻温柔:“蜜月时要做的事可不止这些。”
结果九津珀晚上也没吃到当地的特色美食。
外面西西里特有的枪声不知何时停了,只留下房间中的吱呀声。
九津珀抱着他的脖颈,呜呜咽咽喊着通心粉和冰淇淋,被夏油杰无奈堵住嘴,防止傻狗继续报菜名。
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魅力还比不上几道菜。
第二天早上,外面恢复平和安静,九津珀身残志坚,颤巍巍捂着腰扒在他身上:“冰淇淋,我要吃两份!”
夏油杰摸摸他的脑袋:“我去给你买,你在房间休息休息,下午再出去玩。”
“……好。”九津珀屈服了。
今天一直到天蒙蒙亮才睡下,不仅是困倦,四肢都有种使用过度的疲劳感,更别说是最累的腰。
他虽然体质好,恢复得快,但也得有休息时间。
九津珀老老实实趴回床上,还不忘叮嘱:“要买不同口味的!”
夏油杰笑着走了。
门咔哒一声关上,九津珀艰难地在床上翻了个身,觉得自己像一条被翻来覆去烤过的咸鱼。
他本意是想补个觉,然而没睡上二十分钟,就听咣当一声,上面的天花板破了个大洞,顶上跳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没等落地就被一道银光抽到墙壁上。
又是砰的一声,虽然墙没破,但感觉也岌岌可危。
九津珀捂着腰磨磨蹭蹭从床上坐起来,抱着被子呈弱小可怜状。
黑手党不会灭口吧?他现在好累,不想打架。
“云雀前辈,动静太大了吧。”顶上的破洞又跳下个人,似乎没想到这屋中还有人,瞳孔一缩:“你没事……是你?!”
九津珀看见他,警惕:“就是你之前用奇怪的火箭炮砸我的。”
“不是,是蓝波……”沢田纲吉百口莫辩,又忍不住道:“你怎么和十年前基本没有变过?”
“和你无关。”九津珀哼了一声:“你们把我房间砸了,还要来审问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如果不是小狗勾现在身体欠佳,怎么也得跳起来打他们的脑壳。
“十年前就是你?”旁边忽的传来一道含着冷意的声音。
刚才跳下来的人手拿银白色双拐,凌厉的丹凤眼一竖,气势扑面而来,看着就很不好惹。
但是九津珀并不认识他。
沢田纲吉倒是如临大敌,赶忙拦在对方面前:“云雀前辈,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被叫做云雀的人皱着眉,目光在他身上一扫而过,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耐地转身拎起之前被打晕的人跳窗走了。
九津珀:……
虽然不知道他为啥不走门,但至少没有真的动手,剩了个没什么侵略感的棕兔子,让九津珀安心不少。
“我替你换一间房吧。”沢田纲吉道,他走到床边,伸手:“需要我扶你下来吗?和你一起来的人去哪了?”
“杰去买吃的了。”九津珀唔了声:“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自己来的?”
沢田纲吉尴尬的目光从他裸露的肌肤处快速扫过。
脖颈处布满暧昧的红痕,甚至能从中想象得出昨夜的疯狂。就算被reborn调教了这么多年,甚至已经接手彭格列,但他仍然还是个纯洁的dk,没见过这种场面。
九津珀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脖子,想到昨天的事,脸色微微一变。
他醒来后还没照过镜子,也不知道自己可怜的脖子变成什么样了。
“我去前台给你新开一间房,你拿东西稍微遮一下。”沢田纲吉目光左右飘移。
他正准备往外走,房门却忽的打开,夏油杰提着一包食物走进来,见到一片狼藉的屋内,眉头一皱。
沢田纲吉的超直感让他后退一步,语速飞快地将事情解释一遍。
夏油杰的眉头没有松开,不过大概是认出他的身份,不再那么气势逼人:“房间我会亲自去前台更换,就不劳烦你了。”
他走进来,将买回来的吃的放在桌子上,又看了一眼还在原地的沢田纲吉,礼貌询问:“请问还有事吗?”
“没有了……”沢田纲吉听出浓重的赶客意思,讪笑着走了。
九津珀瞧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面前忽的笼罩下一道阴影来:“你在看什么?”
“他不是日本学生吗,怎么会出现在西西里,还当了黑手党。”九津珀对沢田纲吉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多年前被关在卫生间里假装坚强的小兔子。
“他可不是普通的黑手党。”夏油杰慢条斯理打开一盒意大利面,卷起来喂到九津珀嘴边:“他是彭格列的十代目,可以算作意大利地下世界的教父。”
九津珀惊叹地睁大眼:“哇!”
“和他一起的云雀恭弥是他的云之守护者,不过他一般驻扎在并盛。”夏油杰继续道。
狗子吸溜吸溜面条,沉思:“他好像不太喜欢我,可我没见过他啊。”
“云雀恭弥十分热爱并盛。”夏油杰思索片刻:“可能是你当初给并盛学校里开了个洞,被他记住了。”
九津珀:……?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要不要这么记仇!
他气鼓鼓吃光了一份意大利面,开始吃冰淇淋的时候,出去换房间的夏油杰回来,把他和冰淇淋打包移到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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