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轩突然捏住陈歆沫的下巴,柔软的人造脸颊,揉杂了生物技术, 不仅细腻逼真, 捏起来也会像真人一样具有弹性和延展性, 陈歆沫的嘴被捏得嘟起,说话声都含混不清。
陈雨轩似笑非笑道:“林黛玉最大的特点是什么?是柔弱啊。别的我不要求你, 起码这一点就得给我装得像一点。”
一拳能砸烂门锁的200多斤陈黛玉噘着嘴猛点了点头, 看在她乖巧听话的份儿上,陈雨轩大发慈悲松了手, 后背用力,刚离开瓷砖墙,陈歆沫忽然手掐兰花遮樱唇, 一声嘤咛,弱柳扶风地就歪进了她怀里。
歪?呵呵,是她用词不当了。
陈黛玉这柳实在“弱”得离谱, 随便“歪”一下就“歪”得陈雨轩呼吸一滞,刚起来一点的后背砰的又重重撞回瓷砖墙。
“唔……咳……咳咳。”
陈雨轩吃痛地皱了下眉,墨瞳下意识眯窄,怀里的陈妹妹还浑然不觉,仰起人畜无害的脸,泪光盈盈地望向她。
“大圣总说心里有我,却又同赵姐姐、凌妹妹眉来眼去,还有那郑爷,也跟着大圣情分不浅,怕不是大圣的心里有我,九分给了旁人,只那一分是妹妹。”
“大圣怎的不说话?果然这心里不单有我一个,还有别个?”
“若不是独一份,便是撕了扔了,我不也要。”
——那你倒是别要,你倒是起来啊?!
陈歆沫趴在她怀里掩面啼哭,真流泪假流泪陈雨轩不知道,她就知道她快喘不过气了。
怀里的陈黛玉就像猪八戒背的那个假媳妇,压得她动弹不得,二百多斤的钢筋铁骨和普通二百多斤的胖纸还是不一样,同样质量的肯定是体积小的压得更结实,这就好比二百多斤的棉花和二百多斤的黄金,哪个能压死人?受力面积都不一样。
陈雨轩闭了闭眼,也不知该庆幸还是叹息,起码她没被压死不是吗?
“你先起来。”
“起来便起来,谁爱理你?往后个,大圣爱寻哪个姐姐妹妹便寻去,再别来找我。”
陈歆沫掩面飘走,小碎步走的还真有点儿陈黛玉的架势。
陈雨轩抚了抚胸口,看她翘着兰花指,哭哭啼啼飘上了二楼,好笑的尾随而上,不像孙大圣,倒像个觊觎美色的花和尚。
“女施主这是去哪儿?可让俺老孙好找。”
陈歆沫走到床边坐下,依然低着头掩面啼哭,看不清她到底流泪没有。
“大圣既跟了那唐长老去往西天取经,咱们个便罢了吧,左不过是有缘无分,只得来世再续那木石良缘。”
“那如何使得?女施主如此,可不是要……咳,要挖了俺老孙的心去?”
陈雨轩到底没有陈歆沫入戏快,才说了两句就忍不住想笑,之前在郑克迪那边憋下的无名火,这会儿在陈歆沫那假哭耸动的小肩膀下,莫名其妙就散了个干净。
她信步过去,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原本不过是想摆脱不利局势,随口说了胡编了那么一句,怎么还真就演起来了?
陈雨轩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么羞耻的台词,更没演过戏,学生时代倒是有过被邀请参演校元旦晚会小品的经历,她当然是拒绝了,比起小品,还不如让她跳民族舞,她小学还比较自由的时候,学过几年舞蹈。
陈雨轩走到陈歆沫面前蹲下,抬手拽开她遮脸的手,屋里昏暗,没有开灯,对楼灯光远远映来,镀在陈歆沫娇挺的鼻尖,梨花带雨的小脸素白幼嫩,桃眸熏红染泪,长睫卷翘沾着细碎银光,比那林妹妹还惹人怜惜。
“你还真哭?一会儿储泪囊流干了可怎么办?”
“大圣既去,何必管我死活。”
陈歆沫拂袖转过身去,兰指拭泪,碎发黏在唇角,平白显得唇红如桃花初绽,发丝淫|靡又旖旎。
陈雨轩心头意动,探手盖住陈歆沫按在床褥的手,另一手捏过她微尖的下巴转向她这边,歪头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陈黛玉桃目圆睁,楚楚如那林中小鹿,声音微颤道:“大……大圣……出家人不可破戒,大圣若执意如此,怕是要毁了大圣的登天之……唔……”
陈雨轩推着陈歆沫吻躺在松软的床褥,遥远的薄灯恍惚着一层银霜,勾勒着陈歆沫完美的侧脸,那卷长的睫毛,每扑扇一下,仿佛就有星尘逸动,深深迷惑了黑瞳幽沉的陈雨轩。
“你……真漂亮……”
“大……大圣……使不得……唔……嗯……”
那娇红欲滴的唇,像是涂着这世上最诱人的毒|药,陈雨轩吻了又吻,怎么吻都吻不够。
“大……大圣……”
“叫我主人……”
“主人不演了吗?”
“不演了,我想干点正经事。”
陈雨轩刚想低头再干点正经事,突然天旋地转,下一秒她就被陈歆沫掀翻,瞬间优势变劣势,三两下就被陈歆沫扯了个一干二净。
陈雨轩:“……”
——想一脚把它踹下去怎么破?!
“等下!”
陈雨轩一把按住陈歆沫蠢蠢欲动的小手手,心头悸动还真,踹是不可能真踹她下去的。
陈雨轩强压心跳,面无表情道:“俺老孙倒不知,女施主竟如此孔武有力,莫不是那白骨精幻化?我那林妹妹呢?可是被你吃了?”
陈歆沫长睫扑扇,桃蕊般的眼尾妖娆中沁着红,突然勾出一个妖娆邪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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