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不是她昨天穿的裙子吗?怎么会被扔在地上!
余牧已经脑补了一场大战,不是吧不是吧,不会喝上头就和她doi了吧?
再看自己身上,衣服都被扒拉光了,睡袍应该是后来穿上去的。
为什么什么都记不得了?就算do了i,好歹也记住一点儿细节啊!
余牧的记忆还停留在乌苏啤酒那儿,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问题是现在怎么办?
溜?
行,三十六计走为上,先溜再说吧。
余牧做贼似的摸下床,捡起地上的裙子,前脚才踏出一步,便听到身后的人翻了个身。
醒了?是左仟浔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余牧心头咯噔一声,浑身僵硬,内心哀嚎救救孩子吧,她愿意用十年寿命换来五分钟的隐身。
内心挣扎了几秒,放弃了,现在跑肯定是跑不掉的了。
于是她又把裙子扔在了地上,说:嗯。
你刚刚准备跑?
左仟浔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也可以说是故意拆穿余牧,她倒是想看看余牧会怎么反应。
余牧转过身,发现左仟浔单手撑着脸,长发倾泻下来,脸上是整夜睡眠洗净后的光泽。她的唇角还噙着笑,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我干嘛要跑?
我以为你怕了。左仟浔唇角的笑漾开,善睐的眼透出一丝耐人寻味。
余牧突然有点慌,心头的那种想法越来越强烈,最终忍不住问她: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们昨晚做了什么?你为什么和我躺在一张床上?
三连问,语气说不出的慌张。
见她这样,左仟浔突然觉得很有意思,余牧这是把事情往那方面想了?
既然余牧要这么想,不妨逗逗她。
你喝醉了,我们就来这里了。做了什么你记不得了吗?为什么睡在一起?做了就睡了呗。左仟浔云淡风轻,从她表情看来,一点都没有撒谎的痕迹,奥斯卡影后非她莫属。
余牧瞳孔地震。
做做了?
你为什么对我做这种事!!!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
你情我愿,我没逼你。而且左仟浔秀眉单边挑,为什么对我做这种事,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
余牧:???
啥?听这话的意思,昨晚还是攻吗?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啊啊啊!
余牧倒吸一口气,真是遇到鬼了,人生中只做过两次,两次都是和这个女人。
凭什么啊!
她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裙子就往卫生间走,换衣服的速度之快,不过也就是一两分钟的时间,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和昨天差不多了。
我得走了。
左仟浔做梦都没想到,余牧的态度竟然是这样的。
你要走了?那我们昨晚
余牧及时打断她:就当是成年人之间的放纵,别放在心上。
余牧!左仟浔有点生气,直呼她的大名,你的意思是我们算是419?
余牧耸肩,那不然呢?
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不是419的关系还能是什么?还能是谈恋爱的关系么?
她承认,时到今日她对左仟浔依然有感觉,但不代表她选择忘记过去。曾经她说出分开,说出不合适,说出不那么喜欢的时候,余牧便已经决定以后要和这个女人划清界线。
你还喜欢我么?左仟浔望着她,蓦地问出了这一句。
你猜。余牧语气讥诮,上一句你猜,下一句已经自问自答:不喜欢了,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傻。
左仟浔别过头,心脏倏然一紧,双唇抿在一起,眼里投落了无尽的失落。
她突然想起了六年前,江绪渺对她说的话,既然选择分手,那就要做好以后她不再喜欢你的准备。
这种事能准备么?不论怎么准备,听到这个答案心里还是会难过吧。
她以为余牧至少对她会有一点感觉的。
嗯,我猜也是,你不会再喜欢我了。
余牧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听见她的声音,无尽落寞。
她看向左仟浔,她长长的头发遮住了侧脸,纤瘦的胳膊搭在被子上,使劲捏着被子一角,指尖泛白,她没抬头,就那么在床上坐着,好像整个人失了灵气。
余牧有点心塞,左仟浔是在难过吗?
下一秒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可能,是她选择离开的,不是自己,何必可怜她。
似乎觉得刚刚说的话不够讽刺,余牧又添了句:
左小姐,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所有都变了,我们没可能,我不是你寂寞时候的消遣,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余牧的话带刺,每一个字都狠狠扎进左仟浔心头,疼得她喘不过气。
那个可爱的女孩不再温柔,如今字字讽刺,将她过去的错误血淋淋摆出来,指着她,对她露出厌恶的表情,仿佛在说,你真讨厌,我恶心你。
余牧准备离开,走到门口似乎还不过瘾,回头又搁下一句:连前女友都不放过,你说你是不是渣女?这么喜欢约?既然如此,下次有需要打电话给我,我陪你玩到底,刚好我也无聊,找人排遣排遣寂寞也好,反正我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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