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真的是因为黄婷婷太贱了吗?可是黄婷婷对每个人都这么贱兮兮的啊,也没见谁对她脾气这么大。
你那么生气干嘛???余牧忍不住问她。
王然眉头皱起,你不觉得她真的很烦人吗?读个文言文那个声音有必要拉那么长吗?话虽然这么讲,但其实真正生气的原因还是早上的事。什么母老虎?什么做噩梦?原来在她黄婷婷眼里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想起就气!
余牧笑笑,我压根就没听到她说话。大家都自己读自己的,谁还有功夫听别人在读什么,除非王然的注意力全都在黄婷婷身上。
王然:......懒得和你说。
咻!
一张小纸条落在了王然桌上,毋庸置疑肯定是黄婷婷扔的,王然假装没看见。
倒是余牧,突然有点感兴趣起来。
诶?黄婷婷给你扔纸条了。
你不看啊?不看我帮你看了?
余牧打开纸条看,读了出来:
【王然,我错了,我再也不口嗨了。我给你道歉,对不起,我亲爱的宝贝,原谅我,好吗?】
余牧一字一句念了出来,心想这内容真够肉麻的,末尾还不忘在王然耳边重复了那句原谅我,好吗?
不好,我要开始背书了,让她别烦我。王然开始背文言文,连余牧也不理了。
余牧转过身,对黄婷婷撇了撇嘴,说:哄不好喽~~~
呜呜呜,那咋整?
你自己弄生气的,你自己想办法吧。余牧转过身,发现这就折腾了五分钟,浪费时间,赶紧又加入早读大浪潮中......
第一节课是地理老师的课,他是个小老头,姓刘,所以大家都叫他刘老头,刘老头教书很多年了,据说教完这一届就退休。
刘老头上课有个习惯,他不喜欢学生在他讲课的时候做笔记。大概意思就是,老子上课的时候你只能听我讲课,至于笔记,我会留时间给你写。
这是刘老头上课不成文的规矩,所以大家都不敢踩雷,因为踩雷之后,后果很严重。
课上到一半,刘老头正在分析茅台镇适合高粱生长的有利条件。
这是一道真题。他拍了拍黑板,不耐烦道:分析有利条件这种题啊,我说了无数遍了,再说一遍,没掌握的瓜娃儿,全部给我看黑板!!!
黄婷婷是个不怕死的,她拿起笔,在卷子上抄写上一题的答案。
其实不是她存心要和刘老头对着干,而是她不经常听课,是最近才开始听课的,还没习惯刘老头的上课模式。
还没写到两个字,就听到一声卡痰似的烟嗓子怒吼:黄婷婷!你在写什么!我怎么跟你们说的?我说我讲课的时候,不要做笔记!不要做笔记!
黄婷婷放下了笔,说:忘了,我下次注意。
刘老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今天有点不高兴,刚好黄婷婷撞在槍口上了。他粉笔头仍在盒子里,那长满皱纹的脸满是不悦。
来来来,你这么能写,那你来说说,这题的思路?
黄婷婷:......这,她怎么可能答得上来,最近才开始学习,哪儿懂那么多。
说不出来是吧,说不出来这节课都给我站着!刘老头手伸进盒里,低头在里面找红粉笔,准备继续板书。
就这么一小刻刘老头低头的间隙,前桌王然的胳膊伸了过来,她把自己的卷子放在了黄婷婷桌上。速度之快,在刘老头抬头的前一刻立马收了手。
看着那张笔记写得整整齐齐的卷子,黄婷婷惊愕无比,感动得差点哭出来。
咳,那个,老师,我好像知道一点。黄婷婷攥紧那张卷子,还是有点紧张,不过好在王然的板书很清晰,她照着念就行:从纬度、季风、日照还有气候来分析?
刘老头拿粉笔的动作顿了顿,粗粗的眉毛挑起一根,说说看?
纬度低,夏天温度高。地势低,受冬季风影响小,所以冬天相对温暖......
四个重要的知识点都答对了,刘老头有点不可置信。不是吧,黄婷婷这姑娘不是地理就三十来分的么?太阳今天从西边出来了?
行吧,你坐下吧。刘老头还是半信半疑的,但是的的确确是黄婷婷答出来的,他再让人家站着上课,那也说不过去了。
余牧一只手放在鼻子下,全程憋笑,牛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刀子嘴豆腐心吗?磕到了!
黄婷婷把试卷从桌子下面递给王然,嘴巴里说了无数个谢谢。
王然接过试卷,没理她。
接下来的半节课,黄婷婷都在偷看王然,她觉得王然太好了,实在是爱极了她。仔细观察,发现王然上课的时候很认真,都说认真的女孩最美,况且王然本来就是清秀好看的类型。
不知道为什么,黄婷婷突然有种王然好特别的感觉,不光外在美,内心也美,比比之前她喜欢的那些男生好看靠谱千倍万倍。
黄婷婷心脏突突狂跳,眼神无法从王然身上挪开。一直到下课铃声结束,黄婷婷才收回目光。她跑到王然课桌旁,半蹲的姿势,和她说话:王然,谢谢你!!你就是我的安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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