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少年这么说,天上的男人竟然露出欣慰的笑容:“小猫也学会亮爪子了,不过只是这种程度,你所有的一切还是都会被我夺走。”
时政和溯行军发出了同样呐喊——这什么变态的说法,你们真的是师徒吗??
说着,男人抬起了手。
在他抬起手的那一刻,审神者和白虎都消失在了原地。
在审神者站的地方,几柄黑漆漆的兵器从地上刺出,有长.枪,有太刀,各种武器刺向一个方向变成一座冷铁交叠的山。
很轻易就能想到,如果审神者没有离开那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被无数刀剑刺穿,挂在半空,仿若某种诡异的献祭仪式。
好在审神者足够了解自己的师父,他在这个人身上跌了太多次跟头,用血泪记住了教训。
然而如此手段对面前这个人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审神者吸引了浅井家主的注意力,白虎腾空跃起,悄然出现在家主身后。
但就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白虎也无法拿他怎样。
他轻而易举的就靠近了拼尽全力躲避的审神者,手臂穿透了审神者的腹部,而白虎却被兵器串起无法动弹。
几乎是碾压式的强大,所有关注着这里的人都感受到了胆寒。连溯行军都鸦雀无声。
“你还是弱小的动动手指就能碾碎,有点后悔在这样的废物身上花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呢。”
审神者已经不能动了,身下洇出一大滩鲜血,让人怀疑他的身体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血,而他的师父却只是发出了索然无味的叹息。
“安心睡吧,时政我就收下了。”浅井家主刚抬脚,就感受到了一阵微乎其微的拉扯。
纤长白皙的手指染着湿漉漉的血的攥用尽全身力气,攥住他的衣角,少年勉强抬起一点头,视线模糊不清,但还努力的“看着”他的眼睛,气若游丝:“不...要。”
男人停下脚步,没什么情绪的看着他。
“有...我,有什...么...对我...做......”
他断断续续的说,虽然已经没有力气,但还是努力的阻止这个人去毁灭时政。
只要他还在,师父的注意力就会在他身上,时政就是安全的。
从一开始,明白自己打不过的少年,打的就是这样的注意。
本来已经挂上兴致缺缺的表情的男人顿了一下,然后突然变得更兴奋起来,他兴致盎然的说:“既然你还没死就更好了,就让你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时政毁灭吧~”
说着他的手里凭空多了一把黑漆漆的剑,高高举起:“还是说让我现在就杀死你呢?”
“我...杀我...放过他...们......”
白虎的嘶吼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凄凉。
镜头上那张灿烂的笑脸,让时政的□□头都硬了,看着已经奄奄一息却还是执着的拉着溯行军的少年,心拉扯着痛的难以呼吸,怒火在时政里点燃。
这下不管怎么说都坐不住了,有人拍桌而起:“这个混蛋,我恐怕要辜负审神者的努力了,既然不管怎样都要死,那不如在死之前出口气!”
就算是被怒火冲昏头脑的时候,他们也还是清楚无法战胜他。
他就是个货真价实的混蛋!简直就不是人!!
连溯行军都有点被震到了。
这是何等的残忍冷酷无情啊!以前有人说溯行军是反派,他们自己内部嗤之以鼻,甚至支持溯行军的人觉得他们才是正义。
卧槽,现在连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彻头彻尾的反派组织,就这个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作风,这个充满愉悦的笑容,没得洗了!
他们第一次跟时政有了同样的感觉。
人群从大楼里蜂拥而出,带着熄不尽的愤怒。
浅井家主定定的看着扯着自己衣角,没有半点迟疑的小徒弟,无声的笑了下。
“这次就暂时放过你吧,希望下此能带给我更多的惊喜。”声音温柔而缱绻。
浅井家主消失了。
审神者听到了惊慌的呼喊,确认他走了之后,放松下来,彻底失去了意识。
只剩下一人的会议室里凌乱不堪,没有人注意到药研藤四郎还站在窗边。
即使知道真相,他仍然出了一身冷汗。
看着慌张的把浑身是血的人抬进去,药研藤四郎发出一声喟叹:“从现在开始,所有猎物都已经落入了网。”
......
四周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火舌向上吞噬,遮蔽了清冷的月夜。
一头橙发的青年捂住鼻子,不断的咳嗽着:“唯一逃生的就是右侧的露台,但是上方的梁柱已经在摇晃了,怎么办,费佳。”
赫尔岑被追了数日,到底还是露出破绽,这火是他们自己放的。
费奥多尔伸出手在空气中捻了一下,指尖上是白色粉末。
“面粉?”
“或许会引起粉尘爆.炸。”赫尔岑的脸色变得铁青。
费奥多尔的脸上没有一丝担忧,相当的镇定。他站在原地捂着嘴咳嗽了两声,说:“他会来的。”
赫尔岑愣了一下,“谁?”
天上一道光像流星一样直直的坠入燃烧着的火海中心,轰的一声,引起了小范围的爆.炸。
赫尔岑以为自己死定了,还要带着他亲爱的费佳,这可太不幸了。
正哀叹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事都没有,甚至连之前过分的灼热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舒适的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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