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 跟在她身边、毫无自保能力,只会躲藏的善逸怎么办?
这不是善良,这是另一种程度上的残忍。
白鸟真理子呼了口气,还是决定让炭治郎和伊之助多带一带善逸。
她又检查了一遍房间,发现这间房子的被褥和窗户都还算干净,似乎是一直有人在这里居住,但是外面的藤蔓却没有人清理。
不过倒是没什么危险,可以暂时的居住一会。
商议了一下,白鸟真理子打算抱着箱子和伏黑甚尔先呆在房子附近,炭治郎几人则是出去寻找一下有没有什么食物或者药菜之类的东西。
其实按照白鸟真理子的想法,他们完全可以直接去她的家里吃但是一想到少年人微妙的自尊心,白鸟真理子还是笑着答应了“野外烧烤”之类的事。
总要给他们留点发挥的空间嘛。
她这样想着,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边上的伏黑甚尔则是看了她一眼,自顾自的离开了。
“甚尔君,你去哪里?”白鸟真理子有点意外地问道。
听到她的呼喊,伏黑甚尔懒洋洋的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抓匹马,”他说道。
白鸟真理子:不,山上怎么会有马这种东西。你这家伙,不要把所有地方都跟赛马场联系起来啊!!!
她都不知道从哪里吐槽起比较好了。
伏黑甚尔嗤笑了一声。
看着他带着点嘲讽的笑容,白鸟真理子才发现自己其实是被敷衍了。
白鸟真理子:“那你去吧。”
她自暴自弃的挥了挥手,“去吧去吧,我自己在这里坐一会。”
反正鬼在白天出不来,人如果有人要害她,至少还能直接回家。
伏黑甚尔若无其事的转过身,真的就这样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白鸟真理子看着他的背影,总感觉这家伙估计是瞒着她什么。
但是按照伏黑甚尔的个性,只有别人给他加活的,哪里会有他主动去找事情做的?
奇奇怪怪的。
白鸟真理子嘀咕了一声,找了个靠近房子的角落坐了下来。
夕阳缱绻着洒在独自坐在树下的白鸟真理子棕色的头发上,带着点点星亮的金红。
她专注的看着这所并没有废弃很久、藤蔓绕着在墙上开出花来的宅子,高高低低的树枝带着它那柔软又轻浅的花朵,在微风的吹拂下在深青色的墙面上左右摇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像是蒙住双眼的那只手突然放松,白鸟真理子开始关注这些琐碎的细节了。
她选择踏上旅途,本来只是打算多看看未知的世界、未知的风景,在自己的思维还没有被日益严重的痛楚控制前找到不太一样的感受,但实际上美好的景色总能给人愉快的心情。
就像是终止了燃烧的蜡烛突然被重新点亮,白鸟真理子对这一趟珍贵的旅程的珍惜与热爱更加鲜活了。
她轻轻的呼了口气,望着仍在坠落的太阳。似乎也被太阳的热度灼烧到了啊。
对于白鸟真理子来说,她实际上别无选择。
“我要努力快乐的度过每一天,再对朋友更加温柔一些,”她自言自语道,“这就够了。”
就在这时,手机提示音响了起来。
【伏黑惠】:你在家吗?
白鸟真理子调出了键盘,简单的回复他。
【白鸟】:在炭治郎这边的世界。怎么了吗?
这次对面并没有一如往常的迅速回复。
刚刚将背包丢在床上的伏黑惠看见这个消息,犹豫了片刻还是先站起了身,走到洗手台边,洗了把脸。
脸上的热度稍微褪去了些许,他才拿起了手机,再次回复起了白鸟真理子的消息。
【伏黑惠】:有点事情找你。
似乎对面一直在看着手机,他的消息刚发过去没多久,就收到了回复。
【白鸟】:行啊。那你要过来吗?我去接你?
【白鸟】:我觉得这边的夕阳还挺好看,要一起过来坐会吗?
伏黑惠放在键盘上的手指稍微动了动。
【伏黑惠】:好。
发完这个,伏黑惠又坐了一会,才揣上桌上丢着的那个盒子,慢慢的走到了白鸟真理子的门口。
当他伸手把房间的门推开时,那端的白鸟真理子果然已经站到了门口。
白鸟真理子自然的朝伏黑惠笑了笑,合上了门,又领着伏黑惠往柜子的位置走去,“我本来白天是不过去的,你知道,我走路比较慢,跟着炭治郎就是拖累他的速度了不过今天是最后一座山了,在山的外围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鬼,干脆打算晚上进去看看。”
说到这个,她拍了拍脑袋,上下打量起了伏黑惠,“你今天有任务吧,有没有受伤?”
伏黑惠摇了摇头,“没有。”
他专注的看着白鸟真理子搭在门框上的手指,纤白瘦削,手背上的血管带着点似有若无的青色,在这样的白中显得触目惊心。
几天不见,她似乎和前几天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没有再继续暴瘦下去了。
这是件好事。
伏黑惠呼了口气,又瞥了一眼白鸟真理子卧室的床上。
果然,一个叼着竹筒的小女孩正躺在上面,昏昏沉沉的睡着。
“不带上她吗?”伏黑惠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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