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没有为我着想过,韩飞,韩飞,韩飞那么好,你去和他在一起呀!”
终于说出这句话,韩立只觉得爽快,一开始,林然爱上的不就是韩飞的复制品罢了,现在韩立只是终于认清了这个事实。
空气里弥漫着冰冷的沉默。
林然站起身,匆匆收拾了一个行李箱,最后对韩立说道,“韩飞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他身边的余年很不简单,韩立,不要为了一时的意气赔上自己的人生。”
收手?从我在韩家出生的那一刻开始起,我就不可能收手,韩立现在不可能被任何人的任何话所改变。
“林家大少爷还是顾好自己吧,别传出什么同性恋的新闻,又赖到我身上。”
林然停滞了片刻,拖着行李箱出了门,他没有告诉韩立,自己前天已经跟家里出柜,挨了一巴掌被赶出家门,结果转头就接到韩飞的电话,说是游戏方案被韩立窃取了。
他知道韩立有时很多疑,有时独占欲很强,有时又容易胡思乱想,两个男人的感情的确十分很艰难,林然能感觉到韩立的不安。
可能,是他一直都没有真正的了解韩立的内心,林然茫然无措的走在街头,最后竟然只能给林涵打个电话。
【任务进度:50%】
高大的男人端坐在公园长椅前,竟然有些可怜巴巴的,朝歌挑了挑眉,他到没想到,今天和林涵出来聚个餐,还能看到林然的出糗。
林涵有些诧异,他看了看堂哥憔悴的模样,有看看长椅旁的行李箱,“哥,你这是怎么了?”
朝歌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拉着余年走到公园的小吃摊上,夏季的晚上,到处都是散步娱乐的小家庭和情侣,旋风土豆的小吃摊也格外火热。
“嗯。”朝歌点点头,高档酒店的饭菜再好吃,也取代不了小吃摊上美食。
林涵交代了两句,便和林然乘坐出租车匆匆离去,看来林家的风波着实不小,朝歌靠在长椅上,咬了一口芒果冰淇淋。
“叮——”朝歌拿出手机,是一条微信,“韩飞,对不起,韩立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等他想明白,我会让他好好给你道歉。”
果然是个心软的好男人,朝歌不得不承认,可惜这种好,不是韩立真正想要的那种不分是非的好,两人的三观注定不同,迟早就走上分开的道路。
余年凑过头看了一眼内容,“看来林然是跟韩立吵架分开了。”
“对呀。”朝歌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落日的余晖在天空的边缘被黑夜蚕食得只剩一点点金边。
“证据都准备好了吗?对决现在才真的开始了。”
从刘楚山住院后,因为韩飞和舅舅关系最好,又恰好是刚刚高考完,韩飞几乎每天都回去医院探望,一应住院手续都是由朝歌签署的,因此转院的手续也十分顺利。
韩亚平接到医院的电话时,病房里已经是人去楼空,他连忙电话质问,韩飞不慌不满的要回家详述转院原因。
“飞飞你想转院可以,但是为什么要隐瞒新医院的住址和房间,你这是怀疑家里人?”韩亚平脸色十分不好,小儿子此举实在有些伤感情。
刘爱琴在一旁也十分担忧,“飞飞,妈妈知道你跟舅舅关系好,但是转院不是小事,就算换了更好的医院,也应该让我们去探望呀。
“因为我手上有一段录音。”朝歌摁下开始键,手机开始播放音频。
“飞飞...飞飞,跑...有...有...人害你,是韩...韩...”音频的开头是一片混乱的杂音,似乎是椅子衣物挪动摩擦的响动,后面刘楚山的声音才变得清晰一些。
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刘楚山就又陷入昏迷之中。
“韩...飞飞也不能这么武断,可能是同音字。”韩亚平还是不愿意相信是家里人下的手。
刘爱琴也是心烦意乱,哥哥让飞飞跑,说有人害他,凶手明显是姓韩,如果不是飞飞,最大的嫌疑人岂不是就是她的丈夫和大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简直就是锥心之痛。
“所以,我把舅舅送走了。”朝歌将手机放进口袋里,“或许过不了多久,舅舅就能清醒过来,那么一切都能真相大白,就算舅舅醒不了,我也会尽心治疗,至少保护信息不泄露,让有心人利用爸妈你们。”
“飞飞说得对。”刘爱琴攥住小儿子的手,“这事不能算了,飞飞对他舅舅最亲,这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朝歌拦住妇人的肩膀,女人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似乎还不能消化录音的话,心里正在疯狂交战。
“好了,妈妈,你先去休息,让我和爸爸商量一下,我家和舅舅生意做得这么大,说不定暗地里有什么仇人,同音字、近音字也是有可能的。”
朝歌将母亲送到卧室,这才折返回到书房,韩亚平坐在书桌前面,英俊坚毅的面庞像是突然老了十几岁,布满红血色的眼睛看向小儿子,声音嘶哑的问道。
“是不是韩立。”
叱咤商场几十年的商人,韩亚平并不是心地单纯的妻子,从韩飞转院的速度来看,录音的事情绝对不是无的放矢,甚至可以说,小儿子手里绝对还有别的证据。
一个当了八年的植物人,一朝醒来当了海市的状元,其中身体受了多少折磨,成绩受到多少外人的嘲笑,韩亚平都要为小儿子坚韧的心性而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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