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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他身子忍不住地颤抖了几下,他的手也抖了抖,手指抵住的纸页边缘也抖了抖,纸张锋利,划破了他的手指,渗出了鲜血,浸染了纸,封面被掀动,漏风一般的从页面里发出一道微风。
    顿时,封面泛起黑光,出现了一行文字:
    亚历山德罗魔法书。
    随着黑光出现,亚历山德罗魔法书的封面自主翻开,露出黄褐色的页面,上面有用暗红的墨水书写的一段话:
    花园中,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一个黑面男人,冷酷的男人,不存在的男人。
    一个被污蔑的女人,可怜的女人。
    噢!可怜的玛格蕾塔!
    被绑上火刑架的女人,可怜的玛格蕾塔!
    悲伤,愤怒,怨恨,洒满血的刑场。
    噢!可怜的女人,玛格蕾塔!
    我以元素的名义炼化你,赋予你女巫的力量,让你在元素的国度重生,让罪恶的灵魂侍奉你!
    你是罪恶的牺牲者;
    你是悲伤、愤怒、怨恨的主人;
    玛格蕾塔!
    释放你的惩罚吧!
    第128章 得手
    看到猎物被冻住,西格.卡佩正要攻击,来一个七阶闪电,一下能将目标麻痹,两下能击倒,再两下相信能杀死。
    巴多利奥是必死无疑了,利安德尔是六阶,又有怪物之眼,他的特殊能力很可能还没完全展现,恐怕有自保手段,但也会变得虚弱。
    想象很美好,西格并未奢望接下来的发展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想象呈现,他随时做好发生意外的对应准备。
    所以,当巴多利奥身上冒出一道黑影,充满邪异气息的黑影,西格并未惊慌,继续原本的计划,冷静而坚定地吐出咒语:“雷霆!”
    黑暗的天空随即被一团银光耀眼的闪电照亮,犹如白昼,闪电团向巴多利奥劈下去,带着毁灭的气息就要将其吞噬。
    巴多利奥却笑了。
    他抬起头望着从书中冒出的黑影,在黑光的照映下,他的脸清晰可见,下半张脸笼罩在浓密的胡须中,近黑的褐色眼眸变得黑暗,黑得邪恶,脸上露出了笑容,喜悦、得意、兴奋、狂妄、疯狂、诡异。
    立于巴多利奥前上方的是一团雾气黑影,很快幻化成一道人影,整体黑暗,面容朦胧,从轮廓上可以看出那是穿着裙子的女士。
    她扬起头,大张着嘴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在场的人却仿佛听到女性的惨叫声,震耳欲聋,极具穿透力,叫人浑身颤栗。
    她张开双臂,好像背后撑着十字架,从巴多利奥为中心散发一股强大的风,阴冷的风,不属于人世间的充满死亡气息的寒风,风劲凌冽锋利,刮在人身上好像刀在切割,又冷又辣。
    同时还伴随一波气流,带有炽热的气息,清晰感到肌肤上的灼烧感,宛如无形的火焰正在燃烧。
    在场的人仿佛身临其境,五官受到直观的感受,清晰感到那惨叫声包含的所有感情,那是深深的痛苦、愤怒、无助、怨恨,以及悲伤。
    这声音充满恶毒的诅咒,充彻人的精神层面,使精神力混乱,无法保持稳定。
    他们仿佛看到,化为刀刃的风在切割自己的身体,将自己分解成无数块,血流不止,疼痛不断。
    他们还看到,被分解的自己的肉身被丢入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中,灼痛感深入骨髓,难以言喻的痛苦占据他们的身体,永远不散。
    痛苦、悲伤、无助、茫然将他们淹没,使他们仿佛身处地狱,充满绝望。
    无声的惨叫声,阴冷凌冽的风,无形的灼热火焰,覆盖了罗知的冰霜魔法,西格.卡佩的庞大闪电,还有利安德尔的怪物之眼发出的光芒。
    巴多利奥和利安德尔身上的冰霜瞬间消失,凌空庞大的闪电也消失不见,利安德尔的深黄光芒也难以幸免,夜空只剩下黑暗,但大家还是看得清那道人影。
    黑夜,充满邪恶的气息。
    利安德尔没有表情的脸庞终于出现裂痕,眼镜从他脸上脱落,面部扭曲,变得狰狞,嘴巴大张,锋利的牙齿露出嘴巴,牙齿间挂着血红的泡沫粘液。
    他身上的绅士服从里面被撕开数道,从中长出或爪或鳞片或尾巴或羽毛的事物,他的身体隐约呈现怪物的模样。
    “亚历山德罗魔法书”的威力使人失控,同时也解除了冰霜的控制,这让利安德尔恢复了行动能力。
    他还拥有一丝理智,左眼部分还完好,失控的瞬间他就转动了眼眸,竖直的左眼再次发出深黄近红的光芒将自己笼罩住,那些刚刚出现的怪物肢体如昙花一现,皆数消失了去。
    “呼呼~”利安德尔重重呼吸,恢复冷静的他心有余悸。
    突然,他身体下坠,接着被风吹了一样的在空中飘荡,远离巴多利奥,融入黑暗之中没了踪迹。
    “啊~”皇冠海盗团的飞毯上,伦恩痛呼着,甩开“幻象”盆栽,双手抱住脑袋倒在飞毯上,痛苦不言而喻。
    他披头散发,金发变长,根根粗壮,双眼变长,耳朵变长,嘴巴也变长,露出根根锋利尖锐犹如怪物的牙齿,俊美的脸庞已扭曲变形,身上有什么东西在衣服下撑起,即将要长出来。
    西格将头埋得很低,紧紧按在胸口,他的身子也在变形,但没伦恩那么严重。
    罗知紧蹙眉,眼睛眯成一条线,他只觉头痛欲裂,脑海中回荡无数种声音,看到无数的画面,扭曲的,疯狂的,各种色彩,但他并未失控,只觉得难受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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