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血过程中,路采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遮住了自己的下半身,被针头吓得颤颤巍巍。
过后他缩在萧远叙旁边撒娇,头晕、眼花、胸闷什么后遗症的都说了一通,再被萧远叙亲得确实头晕眼花险些窒息。
此时此刻,路采打开手机和周鸣庚聊天,被萧远叙抱到了玻璃花房里晒太阳。
他有旁敲侧击地递线索,周鸣庚敏锐地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被萧远叙念叨已经足够了,路采没和兄长说实话,表示自己住在朋友家里潇洒得很。
周鸣庚:[那老王八蛋够会躲的,本来有他的踪迹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这些天逮不着他人。]
周鸣庚再发来:[可能是在哪个角落横死了吧。]
萧远叙摸了摸路采的头发,看着手机的聊天页面。
路采道:“这是怎么回事?”
萧远叙道:“在你这里失手,孟文成最近可能只敢躲在车上,不过你哥没了耐心,他肯定比你哥更慌。”
晒了一会太阳,萧远叙又把路采抱回了房间。
他去厨房做晚饭,锅里煮着浓郁喷香的鱼头豆腐汤,再炒了两盘菜,然后家门响起了铃声。
董哥拎着一箱行李,门开了以后,就朝萧远叙身后张望。
萧远叙大大方方地让他看,问:“有事?”
“路采那小崽子,忙着从剧组跑出来,让助理收拾东西,这几天又不来拿。”董哥道,“助理放在公司了,我想着给他带过来。”
萧远叙失笑:“那怎么带到我家来了?”
董哥道:“他和助理说的是去罗南洲家玩,我跑过一趟罗南洲那边了,没见他人影,就想着他去的地方应该姓萧不姓罗。”
这箱子是不能送到路采家的,要是被周鸣庚发现弟弟收工了,肯定喊路采回家待着,小情侣又要熬成异地恋。
萧远叙后退了一步,让董哥进来喝杯茶。
董哥倒吸一口气:“萧总,原来还真是您——”
萧远叙道:“不好意思,就不麻烦你去敲池承宣的门了。”
董哥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怀疑名单中有池承宣这小子的?”
萧远叙心说,因为这小子还在自己的情敌黑名单里。
好笑的是,池承宣本人并不会认为自己能当情敌——路采的喜爱和亲近很明显,他想竞争都自作多情不起来。
“我要去见见路采。”董哥道,“他人呢?今天怎么那么安静?”
萧远叙抿了抿嘴,道:“改天再说吧。”
“您担心什么,谈恋爱这种事多了去了,我又不会拿他怎么样?!不过有的话该讲还是要讲的,我还不想看到您和他一起上热搜。”
董哥碎碎念着,再三强调自己的包容度很高。
萧远叙想,你手底下的艺人现在拖着条鱼尾巴,着实不是谈话的时机。
他硬着头皮道:“今天不方便。”
董哥朝楼上望去:“路采还在睡觉啊?没事,我就和他随便聊聊,反正也到吃晚饭的点了,喊他出来走两步。”
萧远叙生怕董哥见到些颠覆常识的东西,急忙阻拦道:“他今天走不了路……”
话音落下,经纪人的确脚步一顿,没再坚持见到路采,神情变得有些微妙。
接着,董哥道:“那干脆等明天让他来公司聊聊?”
萧远叙嘴角紧绷,道:“明天也不行,这几天都不方便。”
这下董哥脸上就不止是微妙了,看起来想谴责又不敢谴责,想鄙视又不敢鄙视,想出手捞路采一把,又怕路采这小崽子实际上乐在其中。
等他抛下了行李箱匆匆离开以后,路采收到了一条消息。
董哥:[你年纪还小,别乱来。]
路采:???
他被萧远叙喂着鱼汤,问:“董哥是不是把你当坏人了?”
萧远叙心累地说:“应该是把我当禽兽了……”
晚上,男人不得不出门应酬,走的时候被路采拉着,亲热时不小心咬破了一点唇角。
之后被人问起,萧远叙说是意外,得到了周鸣庚耐人寻味的眼神。
周鸣庚这几天心烦意乱,即便在应酬局上被人恭维,也依旧不太爽快,便打算抬萧远叙的杠。
“是澳城那只小兔子干的吧?兔牙挺锋利啊。”周鸣庚找茬。
赌场那次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带了狐狸面具,而萧远叙身旁的少年带了兔子面具。
萧远叙没否认,嗤笑:“不,其实很软的。”
周鸣庚抬手捏了捏酸痛的后脖颈,瞥向了自己赴宴的目标。
那是一家会所的老板,也是某拍卖会的幕后老大之一,这个人经手的拍卖会和其他地方不同,客户范围非常地有限和固定。
他们的邀请函很难拿到手,不光是要自身有权有势,家世背景也非常重要,连父母的出身都会细细筛选,可以说是谨慎得过头。
周鸣庚因此没混进去过,以前托过好友留意,隔着层关系救下过五条美人鱼。
要不是孟文成没抓着,需要留着平台以免打草惊蛇,周鸣庚早就砸场子了。
萧远叙察言观色道:“周先生最近想买东西?”
周鸣庚道:“听说萧总爱钓鱼,平时会买鱼到家里玩么?”
萧远叙笑道:“钓的鱼和观赏的鱼根本不是同一种,鱼来了我家都是被吃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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