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邱不顾忌有外人在,道:“为了赚钱去写歌,我一个字都写不出来,接这综艺已经是退让了,劝他好自为之。”
梁杭锐道:“你邱哥从小穷到大,没穷怕呢……姓邱的你踹我干嘛?”
“好了好了,吃饭吧。”女人道,“左邱烧的红烧排骨真不错。”
路采咬了口排骨,眼前一亮:“很好吃,邱哥的手艺和……”
他差点说和萧远叙有的一拼,急刹车再拐了个弯,道:“酒店大厨不相上下。”
“我奶奶当过工厂的烧饭阿姨。”左邱道,“我跟着她学的,她很会烧这道菜。”
提及亲人,他不再冷着脸,语气温和了些。
他们边吃边聊,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钟头,散伙后的氛围比最开始融洽许多。
晚上没有录制工作,左邱很早就关上了房门。
Fourth的另外三个人去喝酒蹦迪,拉上了偶像和模特,以及两位年轻靓丽的小花。
路采坐在院子里背台词,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底楼的灯。
他告诉过自己的大明星室友,想睡了就可以关灯,而现在还迟迟没熄灭。
窗户内糊着一层纸,外面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只有隐约的轮廓。
叶灯靠在窗边,应该在打电话。
路采待到了九点多,感觉快被蚊子吸干了,于是回房拿衣服洗澡。
这里有三间淋浴室,二楼占了两间,恰巧左邱也在洗澡,走廊上回荡着哼唱。
Fourth能够一火火六年,其中有主唱很大一份功劳,左邱才华横溢,风格很有辨识度。
路采听音乐总监讲过,如果换一个主唱,可能Fourth早就在唱片市场没了姓名。
他挑了旁边空着的浴室,正要推门进去,左邱穿着浴袍出来了。
“要去睡了吗?”路采友好地问。
他对左邱有点畏惧,毕竟左邱脾气差,有时候说话不好听。
就火锅店门口讲的那几句牢骚话,随便选一句冲着自己来,自己肯定招架不住。
左邱道:“嗯,你也趁早吧,梁杭锐他们回来可能会撒酒疯。”
路采道:“那要不要给他们备点醒酒药呀?”
左邱步伐一顿,似是对路采的做法很不理解。
他道:“梁杭锐很讨厌你,你在演唱会抢过风头。”
路采有点尴尬,说:“我感觉到了。”
“昨天去吃火锅,你知道我们在,但没请他进去,他也很不爽,在我这里烦了很久。”
路采支支吾吾:“啊?”
左邱说得直截了当:“他现在就缺个发泄口,别让他找到理由喷你。对了,你最好也离叶灯远一点。”
路采困惑:“叶老师怎么了?”
“梁杭锐和叶灯有过节。”左邱道,“看到梁杭锐还活着,叶灯估计恨得牙痒痒吧。”
路采诧异地张了张嘴,一头雾水地问:“有这么严重?”
“去年梁杭锐想在一家酒店过圣诞,被告知有人包场,转头在微博发牢骚。”
左邱解释着,给路采看了那条微博。
[谁那么大的排场,过个圣诞节把整家酒店包了,一张大床不够糟蹋的是吧?]
路采有了不好的预感:“包场的不会是叶老师吧?!”
“有人闲着没事做,特意去蹲点拍到了叶灯,歪打正着扯出了年底大瓜。”
左邱说到这里耸了耸肩,再道:“当时都在猜叶灯的感情状况,他那边花了很久才摆平风波。”
路采:“……”
娱乐圈的爱恨情仇真复杂,美人鱼决定什么都不做。
洗完澡,几个新鲜的蚊子包痒得出奇,路采挠了挠,没什么效果。
可恨的是蚊子竟能穿透布料,钻进衣摆,连腿和腰上都被咬了几口。
后腰有一处蚊子包特别大,路采咬牙切齿,疑惑人类怎么没让这生物灭绝。
放到海里,他肯定下通缉令,要蚊子不得好死。
路采难受得没辙,不知道人类平常是怎么处理的,于是拍了张照发给萧远叙,打算请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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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叙正在加班开会,收到了路采的新消息,没多想地便戳开了。
少年裸露的身体直接映在眼前,他立即把手机抽到了桌底。
在做汇报的部长紧张地结巴了下,打量着上司的表情。
萧远叙不动声色,一本正经道:“你们继续。”
说完,他视线往下移,看着和少年的聊天框,最底部的照片白得晃眼。
莫名其妙有种学生时期偷看小纸条的感觉。
而且这纸条带电。
路采:[好痒啊,你看到我后腰的蚊子包了吗?]
照片上,少年身体纤细线条流畅,腰肢柔韧细窄,教人挪不开眼睛。
然而但凡是个正常人,注意力就不会集中在蚊子包上。
路采催促:[你在干嘛?你说话呀。]
没得到回应,路采再挑衅:[你不会看着我的照片在那个吧?]
过了大概两分钟,路采没了耐心,开始泼脏水:[你肯定在那个,除非你也拍照给我看看。]
萧远叙一手拿着手机放在桌下,一手撑着头,假装在看桌面上的合同,视线则在停留屏幕上。
路采:[那——么——大——的蚊子包,你见了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萧远叙坏心眼地晾了路采一会,之后路采又给蚊子包拍了一张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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