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细长白皙的手抽走了绑在鸽子腿上小竹管里的信,确认过没有拆开的痕迹后,然后才打开信读了起来。
信是用特殊符号写成的,就算是被其他人得到也看不懂信中写的内容。
天气还未凉透,已经穿着一身厚重儒袖大衫的男子,相貌清俊,气度儒雅,看起来看起来应该在二十七八岁年纪。
羽先生轻咳了一声,这个站在民军背后出谋划策,受同僚和百姓敬仰的军师,此刻眉目舒展。
终于到了最后攻坚的时刻了。
也不知道远在帝都的大统领是否安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被迷惑了,司衍对离忧的喜欢不是爱人之间的喜欢。
他是在对着离忧体内的另一个灵魂演戏,妈妈不准你出卖色相。(虽然是我要求的,狗头保命。)
我有点无法直视自己写的东西了,明明我是个单身狗,为何会写出这么肉麻兮兮的文字。
第81章 为帝者,辛(19)
宫中的帝王生了一场重病,?病好后,便像换了个人一样。
他失忆了。
帝王的后宫,交由了一向受帝王信重的玉笙公子和离忧掌管。
而先前突然变活泼的惠宁公主却像是度过了叛逆期一样,?最近闭宫不出,继续做她贤淑宁静的长公主,?安心在殿中礼佛看书。
地牢。
这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位置隐蔽,?破败的墙壁,?暗示这里已经废弃了许久。
暗无天日的地牢,连一丝阳光和凉风都进不来,黑暗弥漫了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渗透在牢房中,恐惧莫名,在这寂静的黑暗里,突入其来的声响,?都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冤魂厉鬼。
牢房里味道古怪,?是雨后的潮湿加上已经干涸的血的味道。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封闪着微弱的光。
沉沉的脚步声,伴随着一盏晕黄的灯笼,“公子,人就在里面。”
牢房里披头散发,穿着一身囚衣的人,依稀能辨出是个女人的身形,?她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脸上全是脏污,看不清楚面貌,?只有脸上的那双眼睛,死气沉沉的。
“把门打开。”声音温润雅致,动听极了,牢里的女人,却像是听到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努力将瘦小的身躯向牢房角里缩着。
“是。”面容平凡的小厮掏出钥匙走上前,默默低头将锁打开。
玄纹云袖的素衣男子,色如春花的脸上带着淡然温柔的笑意,他屈身蹲在蓬头垢面的女子面前,动作谦逊有礼,只是说出的话带着冷若冰霜的讥讽,“惠宁公主,您可想明白了?”
牢里蜷缩着身子发抖的钟离玥,听到这个称呼,眼中闪过一丝恍惚。
她这副狼狈的疯婆子模样,哪还有昔日金尊玉贵的公主形象,就连曾经引以为傲的如花容颜,也在几十天的牢房生涯中逐渐枯萎,变的极其丑陋让她恶心到不敢直视。
她任务做的好好,几个重要男配的好感也刷的很顺利,正志得意满,哪想到一觉醒来,就被人抓进了大牢,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虽然碍于她公主的身份,逃过了严刑拷打,但是几十天无人说话不能走动的小黑屋让她的精神濒临崩溃。
这是个疯子,疯子,明明原著中是温润男二的神医玉笙公子,谁会想到居然抢了偏执变态大反派的活,囚禁小黑屋......
钟离玥恶狠狠地盯着他,咬死不开口,仇恨的目光看上去想是马上要扑上来咬他一口。
“放肆。”守在玉笙公子身边的侍卫立即拔出了手中的剑,灯笼映出剑身银色的冷光。
钟离玥看着近在咫尺的锋利剑尖,到底是怕死,她勉强退了一步。
“玉笙公子,本宫是钟离唯一的长公主,身份尊贵,你若是放了本宫,囚禁一事既往不咎。”许久未开口说话,她声音沙哑微弱,像个老奶奶一样。
被自己的声音惊到,钟离玥抿着唇不再作声了。
喻瑾挥手让身边的侍卫和小厮退下,如寒潭一般深邃冰冷的眸子锁住钟离玥,“呵,好一个惠宁长公主,那你可知,如今整个禁宫,都是我在掌管,你一个区区不受宠的公主谁又会在意呢。惠宁长公主为情所伤,闭宫礼佛,遁入空门,这个理由可好?”
原本虚张声势的钟离玥在喻瑾冰冷刺骨的眼神中,故作坚强挺直的身子弯了下去。
钟离玥想到原剧情,这个时候,偌大的钟离王朝都要分崩离析了,她一个只有公主之名无权无势的皇室贵女,面临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原来的惠宁公主,在敌军攻占帝都之时,用剑自刎于宫中,傲骨铮铮。
想到未来的惨状......
钟离玥打了个寒颤,尤其是看到昏黄的灯笼照出从前用以锁住犯人防止他们越狱的镣铐和链索,还空挂在土牢的墙上,已经生了锈。在一副脚镣的铁圈里还剩下两根灰白色的骨头,大概是人的腿骨,可见那个囚人不仅是瘦死在牢里,而且是被折磨成骷髅的。
既然威逼不成,钟离玥做低附小,她垂着头,露出一段干净白皙形状优美的脖颈,“玉笙公子,惠宁其实早就心悦于你,只是没想到厉炀帝将你强抢入宫.......”她状似娇羞地看了一眼喻瑾,“厉炀帝杀本宫父兄,我早已对他恨之入骨,他死后,我就是唯一的先帝血脉,你娶了我,便可以明证言顺的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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