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候挺有趣的,嫁进来后无聊还种花……当然全养死了,就说不敢养猫猫狗狗了,后来养了只鹦鹉,她去世不久后,也死了。”
那是他曾经的生活。
她没有见过的,却很想了解的。
房间连着房间,外面是书房,还摆着乐器,黎决给她开了靠里的门,她进去还发现是卧室,还有很有年代感的电玩。
时间还早,黎决也好久没玩这个了,两个人研究了一会儿,重新打开了,玩起来。
莫默没玩过,还不太懂操作,黎决就环着她,手把手教她。
莫默上手得很快,也有点儿上瘾,黎决后来干脆放开她,在边上的床上坐着,看着她一个人通了一个小关卡后,才因为脖子有点儿酸,站起来。
“还挺厉害。”
他伸出手,将女人抱进怀里坐着,替她捏了捏肩膀,语气漫不经心:“那怎么,上次打台球那么菜。”
“这是一个事儿么,”听他翻旧账,莫默不满地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脸,“明明是你让我分心的。”
女人心情很好,脸上的表情看着也比以前更丰富一些,尤其是一双眼睛,明亮漂亮得让人心痒。
黎决修长的手扣住她的腰,垂眸看她,鼻尖蹭着她的颈窝:“我怎么让你分心了?”
莫默尚想说两句什么,被他轻咬了一口,嘶了一声。
还有点痒,她下意识推了推他,又被他攥着手心,拉进怀里亲。
吻有些细碎,却又穷追不舍,莫默没什么力气地躲,两人闹了会儿然后被他一个使力,压了下来。
“咬疼了?”
黎决俯身,看着她柔软脖颈上的痕迹,眸色拉暗,安抚似地轻吻起来。
有酥酥麻麻的电流从脖子往外窜,她轻哼了声,没说话。
他便靠过来吻她,唇齿相抵。
深吻漫长,结束时,男人微微起身,隔着不远的距离,看着躺着在轻声喘息的人。
莫默的黑发散乱着在床铺上蜿蜒,有属于她的味道向外蔓延。
这儿是他由小到大生活的地方,而他最爱的姑娘躺在这张床上,因为方才的深吻,眼睛微微起雾,眼尾有点儿红。
令他想到很多个夜晚,她像绚丽的花绽放的模样。
疏冷消融,妖娆动人。
他有点失去理智,再次靠近她。
莫默被吻着,还有一点儿思考能力时,想起当时打台球的时候,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分心的。
……和现在这情况非常相似。
到处都是他的气息,炙热滚烫,能将一切燃烧、化开。
她被这气息包裹着,熨烫着,连自己也在燃烧。
莫默最后累极,沉沉睡去。
黎决将她揽进怀里温存,轻吻她微微有些汗湿的鬓角,一会儿后,寻到她纤细柔软的手,一点点握着,用手在她的无名指上无声丈量。
*
莫默醒来时,房间里拉上了厚重的窗帘,一片昏暗,耳边也只有无声的寂静。
她睡得有点儿头晕,浑身发热,下意识动了动,便感觉身后的人贴了过来,搂着她的腰:“醒了。”
莫默半梦半醒,被这低哑的声音烫了烫耳尖,静了会儿,才嗯了一声。
黎决便将她抱起来,从床头拿了杯水,喂给她喝下。
温水偏凉,她润了润喉咙,才又清醒了点。
“宋姨说给我们做了粥,晚点带你去热了吃?”黎决将她脸旁的发丝捋到耳后,温声和她商量,“时间有点晚了,我们今晚先在这儿住一晚?”
莫默还是不太想说话,转头抱着他的腰,埋进他怀里,很乖地点了点头。
黎决揉了揉她的发顶,抬手去拿手机,发了条消息,给人说了一声。
又缓了会儿,他才下床,抱起莫默去浴室。
莫默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在房间里吃了点东西,就精神了很多。
一看时间,晚上八点。
她走到房间边上拉开窗帘,发现下午还下了场雪。
雪下得挺大,放眼过去,路灯周围的地方皆是一片雪白,底下的院子被厚雪覆盖。
黎决看她认真望着下边,便去拿了外套和围巾给她穿上,拉着她的手,带着她下楼。
“下去玩会。”
两人走进院子,脚踩着过脚踝的雪,发出吱嘎的响。
黎决看她踩了会,问她:“玩过打雪仗吗。”
“你为什么要问南方人这个问题。”
黎决笑了:“那京市下雪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跑出去撑伞啊。”
莫默:“……”
她没说话,随手在地上抓了团雪,朝黎决砸了过去。
黎决也不知道她一言不合会大打出手,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一下,但还是被砸中耳廓。
正想说话,莫默又砸了一个。
“喂。”黎决笑了一声,“你这算谋害你男人吗。”
“雪仗都打不赢算什么男人。”
但这话莫默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黎决挑眉:“不愧是网络垃圾话十级选手?”
说是这么说了,还是俯下身,抓起了一团雪,朝她丢了出去。
莫默运动神经还不错,迅速往旁边避开。
两人这么互有胜负,莫默最后又朝着他砸来一团。
黎决往旁边避开,却在耳边听到了一串脚步声,是莫默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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