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菀似乎对能拯救朋友家产业这种事有些心动,然而过了几秒,她眼中的光又暗下来:“可惜,我不会玩这些,今天可能帮不了她了。”
塞西莉亚:“……”
塞西莉亚:“我教你。”
周寄思不知何时穿过人群,也在附近出声道:“我也能教你,要不你就陪她玩一把?阿菀,输了算我的。”
“我刚才转了一圈,没有一张桌子的玩法和规则是我能看懂的,还是算了吧,输太多的话,传出去我不敢回家了。”薄菀仍在推诿。
“你想玩多大?”塞西莉亚看着她。
喻夏听到这里,心里有些回过味儿来了,但她不再跟薄菀聊天,甚至也不抬头,怕自己的神色影响了对方的策略。
头一回,她跟在薄菀的身边,像个乖巧的小情人。
只是薄菀跟着她们在大厅开了张桌子,她也凑过去,站在对方旁边,引得塞西莉亚坐下后,往她的方向觑了眼。
周寄思清了清嗓子,低声提醒:“阿菀,你这位朋友得往外站站。”
喻夏是真正不懂规则的人,正欲往外走,薄菀却先伸手把她拦住,改而看向她们俩:“为什么?”
周寄思:“……”
话涌到嗓子眼,她却不知该讲不该讲。
反而是塞西莉亚要笑不笑地回道:“赌场规矩多,她怕你们俩合作出-千,哦,就是作弊的意思。”
“不过就咱们两人玩,就我们俩‘闲庄轮坐’,我倒是无所谓。”
薄菀于是看向周寄思。
周寄思识趣地摸了摸鼻子,暗道自己职业病,都管到薄菀头上去了——她俩合作出-千更好,如果可以,自己恨不得再排一个加强排的女团成员过来给薄菀打掩护。
反倒是薄菀又有了新问题:“‘闲庄轮坐’是什么意思?”
附近有人早知道塞西莉亚的本事,如今见她特意从vip厅出来,要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手玩,便有胆大的混在人群中嘲道:
“这都不懂,输定了。”
“大神欺负新手小白,这结局很明显啦。”
“算了,散了吧,兄弟们还不如早点混进vip厅,看这位洋妞吊打赌场,那才叫刺激呢。”
……
在塞西莉亚跟薄菀讲规则的时候,不少老手都从人群里散去。
留下的,要么出于对塞西莉亚的个人崇拜,想看她怎么虐菜,要么就是冲着赌桌附近几位美人的颜值,准备在这儿饱饱眼福。
最后定下来的玩法是——
麻将比大小。
只留筒子跟白板,每一轮两人各发两张麻将牌,对牌最大,其中一对白板是最大的牌值;对牌之下比总和,两张牌总和相同的情况,拥有最大的单张牌面者获胜;单张白板与单张筒子的组合为点半,例如筒子为五筒,则总共是五点半。
“轮流坐庄?”
“嗯。”
“牌面相同的情况,谁赢?”
“庄家赢。”
“输赢几倍?”
“最少五倍,庄家赢,闲家付庄家压进筹码池的五倍资金,庄家输,付闲家筹码池五倍资金。”
“一把最少是?”
“低于十万我不玩,你也看到了,想速战速决帮助你的朋友,就得尽快将我手里的筹码都赢走。”
薄菀与塞西莉亚一问一答完,面色有些怔怔,这副犹豫、胆怯的模样让周围的群众有些看不下去,当即有赌-瘾上头的老手对周寄思自荐:
“美女,你这朋友不行啊,赌桌上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要么你把钱给我,我帮你赢吧?”
“我今天手气不错的,美女看我!”
“老板!爸爸!”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周寄思笑骂了他们一声:“滚,我的钱,输也要输在我认识的人手里。”
*
比大小用到的麻将牌太小,只由赌场这边的荷官手动码牌。
漂亮的女荷官化着浓妆,袖子卷到手肘,向众人展示了自己干净的手心,搓牌、码牌,随后给她们俩各推了两张牌。
翻牌之前需要下注。
按照规则,她俩一注就是十万。
等到看过牌面之后,还可以选择加注,第一轮的庄家是塞西莉亚,她已经提前观察过了薄菀今天的状态。
没有戴隐形眼镜。
周寄思也不在她身边。
既不能透视麻将,也不能跟赌场联合作弊……方才荷官的动作她已经看过了,手脚很干净。
做了夸张美甲的女人尾指在桌角轻轻弹动着,没什么规律,甲片上还用一颗颗细小水晶做点缀,她身上每一个细节都体现对钱财的挥霍。
她并没有将麻将牌翻过来,只是用拇指在牌底下轻微掠过,就知道自己摸到了什么——
六筒,九筒。
薄菀盯着她的动作,似是不解她怎么不把麻将翻过来,于是也没翻麻将,用手搓了搓,拇指转了一圈又一圈,神情还透露着迷茫。
她仿佛以为这牌就是不能翻开来看的。
塞西莉亚如今摸不清她的底细,先不为所动。
等到薄菀翻开牌。
两张一筒。
是最小的对子。
但也比对面的六九筒单牌要大。
塞西莉亚是庄家,神情淡淡地看荷官从这边拨出五十万到薄菀那里,好像喝了一杯寡淡的开水,没觉出一点意思,面无表情地让荷官再发两张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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