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自己在沐浴,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
傅念笑了下,答应他:“好。”挥手,却是旁边的侍卫一涌而上,将他手脚捆住,绑去了另一间房间。
首先无非就是审问,易冷对此还算熟悉,毕竟电视剧看过不少,而在祁门时也被教育过被拷问的时候面对什么。
一间空空的房间,他被绑在椅子上,手反绑在背后,接着便是审问。
审问的过程很传统,由傅念亲自审问,语气平淡: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是何人指使你来的?还有同党么?”
旁边还站着凶神恶煞负责下黑手的侍卫,由他负责恐吓:“快说!要是不说我们可不会手下留情!到时候可就晚了!”
易冷迫不及待地出声:“别打!我说!我什么都说!”
众人:“……”
不说肯定就是严刑逼供了,易冷根本就不知道九皇子那帮人想要干嘛,什么计划也不知道,充其量就知道个阮栩,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说!我……”易冷这么不按套路出牌,谁想到他还没继续,随即却是一巴掌盖到脸上,打断了他的话语。
“啪”地一声!
打得易冷的脸侧向一旁,白嫩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这一巴掌毫不留情,易冷的眼神有些迷茫。
傅念看了眼负责行刑的侍卫,眼神有些责怪,侍卫有些讪然地收回手,原因是他习惯了,毕竟那些奸细肯定都是不说的,怎知遇上个不一样的,这一时手就快了一步……
傅念说:“你继续说。”
易冷感觉自己被打的那半张脸都在麻,这下手可真够狠的,他都感觉自己的嘴里有一丝丝的血腥味了。
易冷抿唇,冷冷地看向他们,用行动表明不合作了。
“你们不讲信用。”
傅念轻叹气,觉得有些头疼,看着易冷,但眼神中却没有过多的情绪,轻飘飘地说:“我们可没说你说了也不用刑。”
易冷一怔,傅念看着他的眼神宛如看穿他似的,“你要是一开始用这招,还能将我骗过去,但是你这是第二次了吧?”他微笑,“你不适合这么任性的耍着脾性的戏码。”
这北漠元帅也真够聪明,吃过一次亏就不上当了,易冷感到可惜。
傅念给旁边负责行刑的侍卫一个眼神,侍卫立即心领神会,马上端上一盆水,放到易冷面前,易冷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傅念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易冷只好说:“我不是奸细……”这句话没说完,后脑勺上就被施加了一个强劲的力量,强硬地把他的头往水盆里面摁住,“咕噜咕噜”地响声,冒起一个个水泡,让他呼吸不过来,陷入即将窒息的状态。
这其实就是“水刑”,很方便却让人很痛苦的用刑方式。易冷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正在呛水。
然而等到他脑海中一片空白,眼前一片黑暗,感觉肺部的空气一点点的消失,痛苦地失去意识时,又被狠狠地拉了出来。
他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不断地吸入,缓解刚刚的缺氧。他感觉喉咙被撕开似的疼痛,五官都有水迹,本来有些干的衣服再次湿润了一片,同时,因为背后的人动作太过粗暴,他的脖子上的一枚什么东西飞了出去,掉在了地上。
傅念走了两步,将它拾起,仔细地端详了一番,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向易冷,他握着那东西,放到易冷眼前,说:“这是你的玉佩?”
那玉佩是原身从小带到大的玉佩,月牙形状,指甲盖的大小,重量很轻,甚至掉在地上都不会轻易摔碎,翡冷翠色之中透着几缕红丝,所以不像有价值的玉佩那般纯净无暇,反正就是因为看起来不值钱就一直被留在易冷身上。而易冷觉得这是原身的东西,反正没什么影响就一直挂在脖子上,除了在南州时被戚明理送过的那宝石那时间没怎么带过,之后他把宝石收起来后,又重新带回了这月牙形的玉佩。
他直觉带着比较让他安心,于是就挂在脖子上藏着。
易冷瞥他一眼,眼里还是被水浸过有些红红的,眼尾泛红,整个人可怜兮兮,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是此刻刚被水淹过,他心情也很不好,声音有些嘶哑地说:“是又怎么样?”
这语气惹得旁边的侍卫再次要将他摁进水里教训一下,却不曾想,傅念挥手阻止了侍卫的继续用刑。
傅念握着玉佩,沉思着,问:“你是谁派来的?还有什么同党?你们这行人进赫州还有什么目的?你确定这是你的?”
“我不是奸细。”易冷坚持着,突然心思一转,想到了什么,说:“我不是被人派来的,我是被雇佣过来杀人的罢。至于同党,你也看到了,就屋顶上那两个,但是我被踢了下来。不然怎么会被你抓到。”
“那雇佣你的人有何目的?”
一谈到这个杀手业务,易冷就熟练了。
“我们只是收人钱财□□,拿钱后就去做便是了。我们规矩里没有询问原因的说法,只要你给得起钱,我们就去解决你想要杀的人。”
“那你来是要杀谁呢?”
易冷抬眼看他,意思不言而喻,说:“北漠元帅。”
傅念笑了下,问:“那为何在街上你挟持我时没有动手?”
易冷不屑地说:“我那时候是划了你一刀的,若不是失手了,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更何况,我们杀手也惜命,总得先保命逃跑才可以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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