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这是掉进去了呢。”
怕有人听见,秦至臻声音压的很低,几乎是气音,拂在耳边,痒的很,叶竹漪偏头避开,弯了弯唇。
“歇歇,醒醒酒。”
“在卫生间醒酒……真有你的。”
叶竹漪哼笑了声,“卫生间没摄像头,想抽根烟来着。”
秦至臻轻“啧”了一声,“倒是提醒我了。”
叶竹漪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腰部一凉,秦至臻猝不及防地撩起她的衣摆,叶竹漪倒抽了一口气,双手下意识地死死按住了秦至臻的手。
“臻臻,别这样……”
最亲密的时候叶竹漪都没有脱过衣服,为什么?秦至臻突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叶竹漪前面的身体是否也有过伤疤……她心脏跳动的节奏不受控制地加快。
“穆文松当年找你是为了什么?”
叶竹漪喉咙滚了滚,没说话。
她俩手都扣得很紧,僵持着。
“穆望龙以前换过一次肾,到底是穆望泞捐的,还是你?”
“是穆望泞。”
所以穆文松果然是为了给穆望龙换肾才想起自己还有个私生女,才去找了叶竹漪。
秦至臻望进叶竹漪的眼底,那一双琥珀色的眼,漂亮清透,却蕴藏了许多她看不透的情绪,就像那些她无法窥探到真相的过往。
“为什么不让我看?”
叶竹漪叹了口气,她闭了闭眼,一瞬间想起了那时候的恐惧感,她强压下不适,松开了扣着秦至臻的手,“那你看。”
这么一弄反而看了就像是不信任对方。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秦至臻沉了眸色,唇抿成凌厉的一条直线,捏着叶竹漪衣摆的手不自觉地颤抖。
高跟鞋叩地声伴随着嬉笑聊天声,有人进来上厕所了。
气氛像紧绷到随时会断的弦。
进来上厕所的人又出去了,声音渐渐远到听不见。
叶竹漪盯着秦至臻蹙紧的眉头,伸手抚了上去。
“真的没捐?”
秦至臻抬了抬眼,叶竹漪看清她眼里蕴上的水雾,心跟着一颤。
“真的没捐。”叶竹漪闭了闭眼,“我不让你看是被你突然撩我衣服吓到了,还以为你要……”
秦至臻一啧,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些,嘟囔道,“你脑子里想什么呢?”
就算是在片场打闹叶竹漪也不会是这个反应,可秦至臻更关心叶竹漪有没有捐过肾,没有细想这一点,她还是撩开叶竹漪的衣摆看了看。
肋骨下的雪肤细腻柔滑,下腹部有一颗小痣以外,洁白如玉,没有一点伤疤,秦至臻指尖一寸寸地抚摸过,一颗心一点点地落了下去。
指尖微凉,叶竹漪微抬了抬下巴,不自觉地收紧了腹部,红唇微启,“黄色废料。”
“嗯?”
秦至臻帮她把衣服理了理。
“你不是问我脑子里想什么么?”
叶竹漪侧头贴近秦至臻耳边,又补充了三个字,而后轻抿了抿秦至臻的耳朵。
想要你三个字炸开了秦至臻脑子里的烟花,让她一瞬间都无法思考。
秦至臻呼吸加重,清冷的面上泛了淡淡的红晕,缓了一会儿才强自镇定地戏谑道,“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原是这种性子。”
她一侧头,薄唇擦过叶竹漪的。
“现在知道也不晚。”叶竹漪舔了舔唇。
这地实在是不适合温存,秦至臻眸色微黯,戳了戳叶竹漪的手背,“再不出去,老路要发寻人启事了。”
叶竹漪笑了声。
她俩一前一后从卫生间出去,回到包间,里面人闹腾得厉害。
有人喝大了问:“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女主女二这是偷情去了。”有人打趣地回。
秦至臻和叶竹漪同步挑眉,什么也没说。
摄影师都纪录在了设备里,喜滋滋地想没准以后都是剧粉能磕的硬糖。
大堂的挂钟时针指向10,宴会散场。一行人在停车场分道扬镳,回酒店的回酒店,赶行程的赶行程。小乔提前帮叶竹漪收拾好了东西,叶竹漪不用再回酒店,她和剧组几位导演和主演挨个道别,将秦至臻留在了最后。
去找秦至臻时,秦至臻正坐在车后座仰着头闭目养神,后半席的时候没什么名气的小演员都来轮番敬酒,秦至臻喝了不少,顺理成章找了个借口在车里多待一会儿。
“叶老师您先和秦老师聊,我去给秦老师买瓶水去。”连蓉贴心地开溜了。
叶竹漪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难不难受?”
“还好。”秦至臻睁开眼,偏头看她,薄唇微微嘟起,“要走了么?”
“嗯,明天要去云城拍摄口红广告。”
“飞机还是高铁?”
“高铁。”
秦至臻不说话了,低着头,绞着手指,像是在闹情绪。
叶竹漪牵过她的手,十指穿过指缝紧紧扣住,随意问道:“《惊鹊》拍完以后你有什么安排么?”
“看莫情那边还有没有好本子,也可能给自己放个大假。”秦至臻顿了顿说,“还有sylva的宣传视频要拍。”
“是上次你借我的耳线的品牌么?”
“什么借,送你你还不要。”秦至臻单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盒子,“现在是女朋友了,可以要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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