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琦还要去找闻栎麻烦,身边人劝他:“你可长点心吧,真不见棺材不落泪。”
陈琦不以为然:“他一个穷小子,我怕他啥。”
友人:“你对他的印象还留在大学时吧,他开那咖啡店,那选址,那人气,老赚钱了。”
陈琦:“呵,那又怎样。”
友人:“你就说你雇的那些兄弟给你回话了没?”
陈琦:“好像没。”
友人:“那不就得了,这都第三天了,他们要不是跑路了,没办事,要不就是摊上事了。他们一分钱没拿,为什么说跑路就跑路了,这后面原因你不想想?要我说摊上事的可能性更大。再说你一月前,刚和那什么闻栎碰上,吵了两句嘴,餐厅董事的电话就打来了,其中关系,你不想想?”
友人苦口婆心地劝,陈琦是一句没听进去,他直接跑去闻栎店里对峙。闻栎今天本不上班,但是要到医院去换药,所以便来店里转了一圈,恰巧就遇上陈琦来对峙了。
小闵:“闻哥,这是谁啊,怎么气势汹汹的样子,你欠他钱了?”
闻栎:“我才不欠人钱呢!”
他看向陈琦,问:“怎么,小弟没挨够打,老大亲自来了?”
陈琦不聪明,好在不是太傻,一听闻栎这般说,想起友人的话来,心道不好,他雇的那几人可能还真摊上事了。
想着要怎么办的陈琦看见闻栎换了新纱布的手,本来心里慌得一批,这时嘲讽的话却脱口而出:“你这手现在可怎么打?怕是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掰不过。”
闻栎笑眯眯地瞧着他,他手伤了还有脚呢,再说他是文明人,不喜武斗。
陈琦被闻栎这个笑盯得瘆得慌,全然忘记了自己来是做什么的,放了句狠话拔腿就跑,小闵不明所以:“闻哥,难道是他欠你钱了?”
“差不多吧,毕竟前两天是他派的人来抢劫。”
“怎么这样?!”小闵闻言愤愤不平地要撸袖子,但掂量掂量她一个二十多的花季女孩应该打不过三十岁的大男人,她昂起的热焰被浇灭,“闻哥,我们报警还来得及吗?”
闻栎摇头:“能磋磨他的法子海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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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栎在一周后终于彻底摆脱了手上的纱布,只是掌心处还有一道狰狞的伤口,不影响吃饭洗澡,只影响美观。
拆了纱布后程母喊闻栎二人一起去家里吃午饭,她烧了好些菜,都是闻栎爱吃的。
席间程母提到闻栎去探望过的严老,她回国后在病房和人聊了一会,看起来情况不容乐观。
“严老恢复地怎么样了?”程默生问。
严儒清的手术安排在他住进病房的第三天,算算日子,现在也有大半个月了。
程母除了回国那天,还去过两回,即使做过手术,严儒清的状态也一天比一天糟,或许哪天就驾鹤西去了。
程母摇摇头:“恢复得不太好。他那儿子和外孙至今也没消息,再怎么说也该回来一趟吧。”
程默生:“或许是没得到消息呢。”
程母:“助理好不容易找了联系方式,全都联系过了。”
程父:“要我说那儿子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我早看出来了。”
闻栎专心吃饭,默默吃瓜,想到程默生和他说过,严老的儿子和他断绝了关系,女儿的孩子被男方带走,没想到这些年真一次都没回来过。
他还在为严老唏嘘,饭桌上的话题已从严老转移到了公司营收。
程父说最近生意不太好做,家里的公司入不敷出,快要申请破产了也说不定。
“破产?”程默生差点被一口汤呛着。
“这么严重吗?”闻栎皱眉。
程父忧心忡忡,程母叹气:“本来这事不想和你们说的,但既然老头子提到了,唉,这些年确实生意惨淡,我和老头子两人年纪也渐渐大了,力不从心,守不住公司是难免的事。”
程默生:“真要破产了?我怎么没听到消息?”
程母:“和你说你又不懂,大家都瞒着你呢。”
她说完转向闻栎:“小栎,你能帮帮我们吗?”
闻栎一时踌躇,程默生说:“试试吧。只是帮个忙而已。”
只是帮个忙而已。
程默生知道如何让他动摇。
确实,帮个忙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答应下来,程父程母都很高兴:“那就拜托你了,小栎。”
回去的路上闻栎同程默生说,叔叔阿姨真是奇怪,把公司拱手让人,他们不怕被骗吗?
程默生道,因为你是个值得相信的人。
“可我们只结婚一年,那之后呢?你不反驳他们,若是我真存有二心,你岂不是帮着我骗了他们。”
程默生点点头,似乎还挺认可:“你说的没错,我是个骗子。”
闻栎对他无语:“怎么这样说自己。”
程默生第二天送闻栎去公司,程母给的地址是家里一家子公司,他就说万一程家真破产了他怎么会听不到消息,前不久他才和总助通过电话。
实际上子公司运营也好得很,程默生到了后发现原来的老板笑脸相迎,心下猜测这估计是他爸他妈两人一起下的套了。
就为了套牢闻栎让他心甘情愿坐上程家总公司CEO。
程家二老这行为不仅搁外人眼里让人不解,就连程默生自己都挺不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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