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目光又停留在闻栎左手的戒指上——戒指闻栎一直都没摘下来,“上次我就想问了,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结的,怎么不请我去喝喜酒?哦也对,你那时应该还没我联系方式。”
谢巡自问自答,闻栎甚至插不上话。
“你老婆谁?漂亮吗?和我们班当初的班花比怎么样?不会是你身边这位吧!”不愧是学表演的,台词功底够强,说起话来叭叭的,完全不给闻栎留说话的机会。
所以最后闻栎只应了他最后一句:“是的。”
而谢巡会这么说,是因为程默生故意露出了手上的戒指,谢巡只要一看他,就会注意到他手上的戒指和闻栎的是一对的。
“咳。”谢巡上下打量一眼程默生,“不提班花,那也是没班草帅的。”
闻栎翻了个白眼,“拉倒吧你。”
谢巡又问:“结婚多久了,还可以补喝喜酒吗?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很不错。”
闻栎无话可说。
倒是程默生开口了:“要喝酒吗?那我请客。”
闻栎走前本想再去看一眼姚文澜,但是张阿姨说姚文澜刚睡着,他便没去打扰她,而是和另外两人奔着酒馆去了。
喝酒一事谢巡叫嚷地最凶,醉得最快,喝了两杯威士忌,就有些神志不清。
拉着闻栎的手说要解数学题,哭嚎着高中的班花嫁人了,他的初恋无疾而终,一直暗恋的娱乐圈小花也有了男朋友,又道闻栎结婚竟然比他早,真不愧是爸爸的好大儿。
闻栎适时地捂住了他的嘴,怕他越说越糟,万一有狗仔潜伏在周围,明天的微博头条就是#谢巡酒后吐真言#。
“他还清醒着吗?”程默生表示担忧。
“看这模样也不像清醒的样子。”闻栎说。“我们要不先带他回去吧。”
闻栎和谢巡十几年未联系,他也不知道这人酒量这么差还敢出来喝酒。若是醉了也就醉了,嘴上还没个把门,啥话都往外倒,随便哪个狗仔一拍,营销号这个月的业绩都有了。
谢巡也真是没有身为影帝的自觉,闻栎突然开始心疼起影帝的经纪人来。
程默生说:“抬着他回去难免不会惹人注意,我认识这酒馆的老板,楼上有休息的地方,他喝得也不算多,要不扶他上楼等他酒醒吧。”
闻栎点点头,算作认同。
谢巡被架着送到休息室后,自己闹腾一会便睡着了。酒馆老板和程默生是多年的朋友了,没多久他也来到了吧台处,说要请他们喝酒,今天的单就免了。
“那我可捡着便宜了。”程默生笑着说。
“得了吧,你一大少爷也不在乎我这点酒钱。”老板说着拿出一份红包来,“你结婚的时候我有事没去,这是份子钱,补上,你收着。”
“既然你提到了,那我就收着了。”
“收着吧,客气什么,没多少钱。”
程默生拿了红包,递给一旁的闻栎,让他收好。
“哟,”老板看着程默生的动作,打趣道,“这么快就上交财产了,不给自己留点?”
程默生:“少贫。”
鉴于闻栎在婚礼上也喝醉过,开了两瓶啤酒后,程默生问他感觉怎样,还能继续喝吗。
闻栎拍拍胸脯:“可以,还能再喝两瓶二锅头!”
程默生不置可否,他认为这话里水分含量很大。
果不其然,闻栎只比谢巡多喝了两杯啤酒,同样醉得不省人事。
不过相比谢巡,闻栎的酒品可要好太多了,安安静静地趴在吧台上,直接睡着了。
“你要不要抱他去楼上睡?”老板问。
“楼上不是只有一间房?”
这里是家小酒馆,没有配备多余的休息室,唯一的一间是老板平日用来小睡的。
“前几日新添了张床,你刚刚上去不是瞧见了吗?”
程默生却是摇头。
老板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挑眉笑道:“怎么,不放心?要我说那位一看就是铁直的直男,上楼的时候我还听见他念叨着个女生的名字呢。哎,我不说了。”瞧着程默生的脸色,老板举手投降,“我拿个枕头来,垫着睡也舒服些。”
生意人讲究人脉,其中不少爱听八卦的,酒馆老板显然属于爱八卦的一类。他从楼上拿了个枕头下来,看着程默生将枕头塞到闻栎手里,给自己倒了杯酒,笑着:“我从别人那听说,你们是相亲认识的,一见钟情呐。”
这是程默生应付程母的话术,老板会知道,估计又是从哪位富二代嘴中传出来的。
但程默生也没反驳。
老板年近四十却一直未婚,原因在于他看人太过透彻,导致提不起结婚的欲.望。
他有着生意人的圆滑,说话从来不得罪人,结交的朋友也众多,此时却提了句煞风景的话:“你真的喜欢他吗?”
程默生转着手中透明的玻璃杯:“为什么这么问?”
老板:“觉得不像。”
程默生:“嗯?”
老板:“不像是新婚的人。”
程默生沉默一瞬:“是你感觉错了。”
老板笑笑,耸耸肩:“我也希望如此。”
*
谢巡在两小时后从床上醒来,感觉头有点晕,再看手机,来自经纪人的十几个未接电话,以及99+条微信。
[你喝酒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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