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柔趁着霍亦远接了一通电话的间隙逃走了,他挂了电话回来,进门后不见人影。
周围空荡荡,一眼看到低,床边的行李箱失了踪迹,只余空气里还未散去的情欲气息提醒着他方才的真实,哪里还有宋柔的身影。
他目光阴沉,身侧的手紧紧收成拳头,脾气收也收不住,在胸腔憋着,狠狠砸在了门板上,骨头与铁门硬碰硬,被他的怒气砸得哐当直响。
有房客被声响吵醒,光着膀子出来,半眯着眼,就见门口站着一个背对着他的高大男人,怒气冲冲,骂道:“神经病啊,要发疯去外面发疯,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霍亦远目光淡淡往男人一扫,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令男人顿时一个激灵,高低立见,他又低声骂了几句,立马转身回了房,不敢再吭声。
霍亦远掐了掐眉心,又往回拨了个号码过去,秦恒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刚准备入梦乡,就被吵醒,骂爹骂娘,大嗓门直穿过电流,“卧槽,你最好能说一个让我不杀了你的理由,老子好不容易睡着就被你第二次吵醒,你性生活不和谐也不用这样折磨我吧!”
他苦笑了下,还真被秦恒说准了。
霍亦远没心情跟他计较,他略显疲惫地闭了闭眼,一向身上着装一丝不苟的他,这一会却皱巴巴,“找人把宋柔弄回来,无论用什么方法。”
他顿了顿,“别伤到她。”
“不是吧?”秦恒瞬间清醒,“大哥,我才找回没几个小时,人又被你给弄丢了?”
“……嗯。”
“……”
您可真行。
秦恒抽了抽嘴角,他无语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嫂子的事,整个圈子里,谁不知道她有多爱你,怎么会一声不吭就跑了。”
霍亦远一愣,像被人敲了一头,“你说她……什么?”
“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嫂子的事?”
“不是……下一句。”
“整个圈子?谁不知道她有多爱你?”
她爱他?
霍亦远头顶跟被人拿铁锤敲了下,嗡嗡作响,他喉咙干涩,艰难道:“你怎么知道的。”
“不会吧?你不知道?人家要是不喜欢你,每次你在,那眼睛都全粘你身上?”
秦恒久经情场,睡过的女人是圈子里公认的多,他眼明心亮,看女人比谁都准。
秦恒脑子灵光一闪,“最近你在京都,是不是跟江颜诺见面了?”
“嗯。”霍亦远没否认,“她老公在京都出差,她跟着去了,我们俩一起吃了个饭。”
“你俩的事被赵茉那只母老虎撞见了,到处宣扬,我估计嫂子就是知道这事,跟你闹脾气了。”
霍亦远顿觉头更痛了,他沉默了下来。
秦恒用着过来人一般的口吻,道:“女人嘛,买点衣服首饰送送,男人服个软,多哄哄就过去了。”
霍亦远大脑回笼,不置可否地哼了声,似乎赞同了他的话。
他又恢复了一贯官场上说话的腔调,眼里蓄着狠,“找几个人教教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他冷笑道:“成年人,该为自己说出口的话负责。”
秦恒自然清楚霍亦远口中说的那个‘她’是谁,也得叫她吃点亏,才不会仗着赵家撑腰,跟条疯狗似的,逮谁都咬。
他啧了声,摇了摇头,道:“幸好她追霍琛这几年,你弟愣是没瞧上人家,不然霍家可就鸡飞狗跳了。”
“倒不至于……”
秦恒等着他接下去的话,等了一会都没听他继续说下去,自己倒先忍不住问:“什么?”
“什么东西都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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