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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无法想象?”迟迎看着笑的脸有些红的人,扬了扬眉,淡淡道:“我算不算你的粉丝?普通粉丝会这样,我也会,不稀奇。”
    陶与舒唇角翘着,心想,这能是一码事吗?
    别的粉丝又不会跟他住在一个房子里,还躺在同一张床上。
    陶与舒又想笑了。他刚才笑的太厉害,歪在床上起不来,说肚子酸。
    迟迎这下终于能够光明正大的帮他揉,手掌的温度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透进来,陶与舒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迟迎看着他嫩红的双颊,忍不住低了一点头,挨在他耳朵边说,“普通粉丝做不到的事情,我也能做。”
    隔着衣服的手好像突然烫了起来。
    陶与舒现在变的很聪明,立刻就要意识他会说什么,干巴巴的“啊”了一声。
    “我要亲你了。”
    “不可以。”
    迟迎眼睛里漏出点笑意,“可以一下。”
    陶与舒转过脸,把脸朝下扣着,感觉到他的唇已经落在自已颊边,就把声音捂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道,“……反正不管答不答应你都已经亲了。”
    迟迎笑开了,放在他肩下的手微微用力,将人托起来,在他颈后发梢处吻了一下。
    可真的亲起来又怎么可能一下就够,于是又黏黏糊糊了好一阵。
    消停下来后,两人面对面的聊天。
    “你看过吗?”
    迟迎手玩着他发丝,漫不经心的回答:“嗯?”
    “这盘录影带。”
    总不会买回来就供着吧?
    迟迎说,“看过。”
    “我都没看过呢。”陶与舒感慨的道,“其实我不太看自已的综艺,或者MV。”
    “为什么?”
    “就是,”陶与舒也不懂怎么形容,比划了两下,“一个脸长得跟自已一样的人在屏幕里面动来动去,就是很奇怪啊……总觉得好像和自已不是一个人似的。”
    “会么?”迟迎说,“我看过。”
    顿了顿,又说,“睡不着的时候会看看。”
    他说的一本正经,一点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陶与舒忍不住笑了,问:“我的脸还有催眠效果?”
    迟迎就不说话了,只是手下更重的揉捏他,从曲起的小腿慢慢的一路往上。
    陶与舒不明白气氛为什么突然就变了,但年轻情侣在一起随时随地亲吻发.情本就没有道理,他从善如流的溺进迟迎的温柔里。
    唇舌短暂分开时,两人都有些喘。
    迟迎看着他,眼眸有些暗,声音也很沉,突然又没头没脑的道,“睡不着的的时候,可以做很多事情。”
    陶与舒觉得他说话时喉结一动一动的样子很性感,痴痴看了一会儿,却突然反应过来他说是在解释刚刚的话。
    他方才没明白迟迎为什么会说睡不着的时候会看他的录影带,此刻联系上下文,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于是脸慢慢的红了。
    迟迎没等这点红到他耳根,就捏着他下巴重新吻上去了。
    深夜,窗外寒气缭绕,透明的玻璃窗上起了些凉白的雾气,一看就觉得冷。
    陶与舒脸挨着柔软的棉质枕巾,纤细的脖子拉出一道美好又脆弱的线条,眼角沁出一点跟难受无关的眼泪,嘴唇微微张着,发出一些难以辨别的语句。
    恍惚间他看到玻璃窗上聚起的雪花,只觉得这又是一个暖冬。
    第68章 番外4
    拿到全国中学生物竞决赛入场券那天,?刚好是迟迎妈妈的祭日。
    平市的夏天来的早,六月中旬,天气就热的像下火,?知了都快没什么力气叫了,躲在树后发出微弱的嘶鸣。迟迎拿了东西,?骑着自行车先回了趟家,?把书包放在房间里,又翻出一百来块钱塞在裤兜里,?转身骑上车又出去了。
    为着费用便宜,?他妈葬在远郊的一座公墓,离城西有二十多站公交的距离,来回一趟一路又挤又热,迟迎不想坐,?于是自己骑车过去。
    半个小时车程,?他到了公墓山脚下。
    山脚下有零散几家卖纸钱、花盆的店铺,?迟迎停了车过去,?在靠里一家要了一盆常青树和三捆纸钱,一共二十五块八,老板认得他,结完账又免费给塞了一把香和一盒火柴。
    少年不过十五六的年纪,骨骼还没有完全长开,却已早早有了沉肃英俊的模子,?只是两片瘦削的肩胛骨撑着一件发白的棉T,仍然显的单薄。
    他接过老板递过来的东西,?说了句“谢谢”,介于少年和青年间的声音有一丝沙哑,有路人听到,?不由好奇的回头望了一眼。
    来公墓的什么人都有,但还真的很少看见有这么大的男孩子一个人过来的,那人有些惊讶,等迟迎拿好东西上山了,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小孩一个人啊?”
    店铺老板远远的朝山路上看了一眼,嗯了声,“是啊,没见大人来过呢,也是造业。”
    迟迎来这儿已经算得上是熟门熟路,找到母亲的墓地,点香、烧纸,沉默几分钟,叫一声“妈”,等纸钱烧完,也就走了。
    他一向话少,在母亲墓前更是如此,不习惯多说些什么。
    回程的路总是格外漫长,老旧的单车链条和轮胎摩擦,发出枯燥的吱呀声,一如他一潭死水的人生。
    等回到家,这潭死水被短暂的打破了。
    迟迎看见自己的包——如果说那团破布袋一样瘫在地板上的东西就是他的包的话——大喇喇的摊开着,里头的东西散乱在外面,像是刚被人洗劫过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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