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野应该是明白,他没打算叫路野,是马琳琳自作主张叫的。
路野对他这种有问题不第一时间找小野哥的行为不爽。
治他呢。
海远叹了口气,这都不用掐指算。
他拿了手机,硬扛着走到客厅窗前。
二楼客厅窗户对着楼下小巷,也即是柳云菜馆的正门。
海远看下去,一眼就看见,路野就站在菜馆门口呢。
海远给路野打了电话,路野接起来,说:“有事?”
海远站在窗口看路野,发笑。
路野这姿势,一只脚踩到菜馆门口最上面的台阶上,长腿横跨了三个台阶。
手里还拎着一把菜刀,好像是刚才在做饭,根本没顾上放下就带了过来。
他有点烦躁地晃着刀,基本上就是个小流氓要债的姿势。
谁家帅哥,挺野啊。
海远说:“路野你在哪呢。”
路野料海远躺在床上,光明正大信口雌黄:“在我家看书呢啊。”
海远笑了声,路野恨铁不成钢:“马琳琳都知道有事找小野哥,你怎么就不知道呢?”
海远轻轻咳了声,声音低低的:“我发烧了路小道,你来。”
路野挂了电话说:“知道了,我一会儿有时间过来。”
海远看路野半秒都没再歇的,一跃而上,直接冲进了菜馆。
直接是闪现进来的。
路野打算欺负海远烧糊涂,没时间观念了。
海远回卧室躺好,嘴角提了提。
路半仙儿,你戏穿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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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海路党
路野进来,见人躺着半抬着眼皮,手耷拉在床沿,被子还不好好盖。
路野把海远整个推到被子里,然后拿了温度计过来。
海远现在滚滚烫,加把柴火直接能成炖大鹅的铁锅了。
路野手上带着凉意,海远就滚了滚,把路野的胳膊压在自己身下,然后就势抱了抱,就把路野给压到床上了。
还好他路野上来的时候把菜刀放外头去了。
路野失笑:“大胆妖孽。”
妖孽勾唇笑着,似乎是故意的。
不过妖孽清心寡欲,只是要用他来取点凉。
啧,还是一个芝兰玉树,没开窍的小妖。
海远刚才脸惨白,动了会儿开始发了起来,烧开了,整个人红扑扑。
脖子都发烫,他睡衣领子胡乱歪着,锁骨分明,再往里蜿蜒去。
路野感觉无论海远是喝醉还是发烧,考验的都是自己。
路野单手把自己外套脱了,搂着海远,说:“小妖我要给你放温度计了。”
海远迷迷糊糊拿过温度计,撩开自己的棉长袖,把温度计夹好。
人清瘦,腰线有种玲珑之意。
现在路野不是那种想把手放上去,捏搓出红印子来的想法。
而是,怎么这么瘦啊。
路野把他长袖按平,被子掀起盖住。
五分钟后海远听见路野说:“温度计拿出来了。”
海远半搂着路野,迷迷糊糊的,动不了。
海远咕哝着说:“你帮我拿。”
海远感觉路野明显僵了一下,然后手从自己领口伸进了进来,把温度计拿出来。
路野手指像带着电流,海远忽然惊了惊,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可能是烧糊涂了,他现在竟然,想亲一亲路野。
海远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路野已经把温度计抽走,然后把海远蒙在被子里,整个包成一颗茧。
海远:……
他意识里知道自己现在得发汗。
可是他就想抱抱路野。
路野看温度计,三十八度八。
烧成这样了,海远只有头晕的症状而已?体质其实还挺好的。
然后海远就开始吐、头疼得动都不能动、咳嗽咳得今天动地。
路野感觉自己可能不是什么半仙,就是个乌鸦脑袋。
路野给路德正打了个电话,海远刚又吐了一轮,一点力气都没了,倒在床上彻底挺尸。
路野拿了个垫子坐在他床边,一手放进被窝给海远握着,一手拿了根笔,把练习册放在自己腿上,算题。
路德正上来进屋就看到这么一副景象。
路德正心疼得不行,他病发的时候,路野也是这样没日没夜守着自己,功课又不能落下。
路德正检查了一下海远,说估计是病毒性感冒,得去医院开处方药,打吊针是最快的了。
不过也没严重到非要打吊针。
路野想带海远去打针,海远说不想打吊针,路野只好带他开了药回来。
海远一整天晕晕乎乎吐了几次,头疼得要命,脑袋后头跟被人扽着一样,一口饭吃不下。
去浴室把自己都吓了一跳,眼都烧红了。
柳云顾不上他,马叔指望不上,只有路野一直陪着。
路野帮他请了两天假,他每天一口饭吃不下,路野就用砂锅温火炖了山楂梨汤给他续命。
海远这场病可能是积压太久,来势汹汹。
两天之后他那种脑袋后面顶了块砖的痛感终于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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