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58页
    虽然姓贺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施恩图报,独占了柳云函的美色,但姓贺的家里有权有势,权势可是个好东西,他跟着姓贺的沾光,就是知州大人见了他,也是客客气气的,眼前这人算什么东西?
    等等,姓贺的?
    江留云突然指着时砚大喝一声:“你是贺时砚!”语气无比肯定。
    时砚淡定点头,眼神在他和柳夫人之间来回盘旋,语气中满是不怀好意:“我记得你从小就跟在柳云函屁股后头献殷勤,后来要跟着师父搬家,哭着喊着舍不得柳云函,在柳家大门口站了一夜,说将来定要娶柳云函为妻,让她等着你呢!
    看样子你还不知道吧,柳云函被柳秀才卖给县里钱老爷做妾,后来偷了钱老爷的传家宝跟人私奔了。
    现在钱老爷一家子都在县衙大牢里等着砍头呢,柳云函却不知所踪,大家都在传,柳云函那人命硬的很,克六亲。
    亲姨娘为了她,被卖到翠烟楼,每天接待不够十个客人就要被龟公吊起来打,亲弟弟和亲爹用她姨娘的卖身银子,买了个小丫鬟回去,三人日日夜夜宣、淫,怕是要精尽人亡,同归于尽了吧!
    进了钱老爷家不到半年,钱老爷家破人亡。
    啧啧,这时候,你这个答应过要娶柳云函的江留云,却跟在别的女人身边大献殷勤,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最不可信了!
    我可真是替我那八竿子打不着的小姨心里难过啊!”
    知道实情的柳云函和江留云:“……”
    两人心里气的要死,面上还要当做不知道时砚在内涵谁的样子,实在待不下去,呼啦啦带着人走了。
    终于得了清净,时綉笑眯眯的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一脸佩服的给时砚树大拇指:“表哥,论气人,我远不如你,甘拜下风!”
    天色还早,时砚直接吩咐小五:“方才那位大方的客人不是说要咱们店里的全部酒水吗?还记得他们家的地址吧?你和小四找几个人,将店里的酒全部给那位客人送过去,记得收钱,咱们小本买卖,概不赊欠。”
    两人回家的路上,时砚脚步沉稳,心里还在想几个关键词:十三年前,落安县附近,大型械斗,二十来岁的男人。
    时砚啧了一声,总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第144章 初次见面
    时砚能猜到贺行远是假借差事之名, 暗中拉拢人手,为日后登上大位做准备,因而这一趟江南之行, 对贺行远来说, 虽是避祸, 但其实收获颇丰。
    是个有心计之人。
    尽管知道对方寻人只不过是糊弄人的手段, 并没有打算认真寻的意思, 但时砚也不能就此放心, 于是趁着贺大山不在家这几日,想提前将人给打发走。
    一路到家, 时砚基本上理清了思路。
    但目前还有件事需要时砚观察一下, 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将在翠烟楼打工的程姨娘重新拎出来。
    之前时砚对江留云说的也不是假的。
    程姨娘,柳云函的亲生母亲,当初为了帮柳云函从柳家逃走,被柳秀才与柳二郎以五十两银子卖进翠烟楼的女人。
    小县城藏不住秘密,基本上家家户户都知道, 那个女人在翠烟楼过的生不如死。
    一开始被儿子丈夫亲手卖了,大概心早就死了,很想一了百了,听闻在翠烟楼用过无数寻思的法子。
    但老鸨看在她还有几分容色, 加之她有这么一段儿堪称传奇的经历,必定能吸引很多猎奇心理的男人前来的份儿上, 才用高价买了她, 买程姨娘的钱,够买十个黄花大闺女了,老鸨怎么可能让她轻易寻死?
    青楼有的是叫人乖乖听话的一整套办法, 一一在程姨娘身上实施后,程姨娘沉底沦落成翠烟楼众多妓子中的一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浑浑噩噩度日,跟行尸走肉差不多。
    每天被老鸨逼着接客,不管高低贵贱,只要是个男的,只要人家出得起银子,不管给的银钱多少,每日必须要接待够十位客人,若是数量不够的话,晚上加班,还有自家青楼的龟公顶上。
    时砚白日里特意在柳云函与江留云面前提起此事,就是给两人,尤其是柳云函一个机会,不管柳家人如何,程姨娘都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说到底,程姨娘沦落风尘,还有柳云函的一份功劳。
    也不知道两人知道后,会作何反应。
    时砚决定先给柳云函两天的时间。
    这两天时间,时砚按兵不动,每日按时去酒楼睡觉看书,时綉被他忽悠着整理账本,一切都很平静,柳云函与
    江留云两人也没在出现。
    可惜柳云函还是让时砚失望了,不愧是能做女主的人,确实够狠,知道自己亲娘如今的处境,也能够无动于衷,既然这样,时砚也不用顾忌什么了。
    但是在柳云函看来,这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她自从听到时砚说她姨娘的惨状后,回家的路上,就让小江大夫避着人去打听一番,结果打听来的消息,让她差点儿崩溃。
    柳云函的奔溃,除了心疼程姨娘的遭遇外,更多的是觉得丢脸,还是在一个被她当做一辈子都不能转正的备胎面丢脸,让她一直在江留云面前高高在上的形象,有种轰然崩塌的感觉。
    没错,即使是她有求于江留云的现在,她也有把握,有底气,捂着胸口坚定的认为,她柳云函在江留云面前,就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