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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这种事, 会不会牵连,就是皇帝一句话的事,虽然现在他自保没问题,但要保李家村那些人,还是得皇帝开口才好用。
    皇帝斜眼看他:“怎么,舍不得李家村那个白眼儿狼儿子?朕说了给你在京城贵女中挑个好的做媳妇儿,你非不要,一心惦记着李家村那个白眼儿狼?”
    时砚啧一声:“陛下,您这就不讲道理了。臣与儿子关系如何, 您又不是不知道,何苦这般说来挖苦于臣?臣虽然不喜村里一部分人,但像是三叔和八叔他们,可是真正的老好人,不该被无辜牵连。”
    皇帝看时砚急了,这才给了准话:“本来就不知情且什么都没做,就不搞动不动连坐那一套了,行了,看见你就烦,抓紧滚蛋!”
    时砚嘿嘿一笑,和小太监一人抱着一堆东西出了皇宫,也不挑日子,当下就吩咐车夫:“转道儿去宗人府。”
    等时砚走了,太子从偏殿出来,目光十分复杂的看向皇帝:“父皇,您对民安伯,有些像是对五弟。”
    不,甚至可以说,比对五弟,对所有皇子都好,他们二人才更像是亲密无间的父子。
    太子听得分明,皇帝让民安伯去宗人府探望罪人
    李时墨,一举一动都是为了民安伯的名声考虑。
    能在这时候还去宗人府看望一个断了亲的弟弟,民安伯可谓是仁至义尽了,将来不管李时墨落到何种地步,都怨不得民安伯薄情。
    且父皇提前连手谕都给准备好了,怕是早就想到了这一茬,考虑的不可谓不全面。
    皇帝轻笑一声:“铮儿啊,有些事,只有你坐上父皇这个位置才会懂。”
    走在宗人府狭窄逼仄的巷道里,小甲不解的问时砚:“组长,你之前不是说,按照皇帝的性子以及你在皇帝心中的位置,这一趟无论如何都不会牵连到李家村族人的吗?
    你为何还要在皇帝面前提起此事?”
    小甲给时砚的行为下了结论:“多此一举。”
    时砚轻笑一声:“我知道是我知道,但我提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我也是当过皇帝的人,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心里想什么,不能知道十成十,也能揣测七八成。
    若我真的狠心不管伤害我的亲人,皇帝肯定能理解,因为他这次也被亲生儿子伤透了心,甚至还觉得与我同病相怜。
    但若我对村里那些于我有恩的族人也不管,大概皇帝就会想,民安伯这人心里太凉薄了些,不是个可以信赖之人,只能利用,不能交心。”
    小甲被啪啪打脸,嘴上保留了最后的倔强:“哼,组长你就是太精明了,想的太多,什么都想要,才会变成渣男,太贪心!”
    时砚毫不留情再次化身渣男,将小甲扔进小黑屋,任他哭闹,任他求饶,渣男之心毫不动摇。
    宗人府宗令亲自带时砚到了关押李时墨的地方,小声提醒道:“陛下有令,让包括二皇子在内的定北王一家,都关押在这里,李时墨也在!”
    想了下还是不确定时砚对李时墨的态度,毕竟能为了一个参与谋反之人,进宫求来一道进宗人府探望的圣旨,怎么看都是感情深厚的。
    但他怎么听说,民安伯早年间就与家里断了亲,独自一人出来闯荡了呢?
    宗令想不通就不想了,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一口气将能说的都说了:“李时墨与案犯谢明月关系亲密,但两人并未成婚,之间也无三媒六聘,实属无媒苟合。
    即使谢明月如
    今是戴罪之身,但皇家之人,容不得这样被人羞辱,单就这一点,皇室宗族也要让李时墨脱一层皮。
    想来民安伯也能理解的对吧?若是谁家出了这样的丑事,一大家子人也是无法接受的,对待糟蹋了自家女儿的男人,心情冲动,手法激烈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时砚懂了,这意思就是说,在上面还没彻底定罪之前,其余人都好好关在宗人府,单就李时墨因为把女主谢明月的肚子给搞大了,受了不少罪,可能看起来非常惨。
    时砚点头表示理解:“这都是他该受的。”
    宗令走了后,时砚按照对方的指点,顺着逼仄的巷道走了一段,终于在最里间见到了刚被粗暴清理过,脸上全是冷汗的李时墨。
    李时墨趴在一堆稻草上,身上的衣服像是刚换过,虽然干净,但背上这么一会儿功夫,又渗出暗红色血水,头发乱糟糟的纠结在一起,脸上倒是干干净净的,但漏在外面的手臂和脚,证实了事情不是他看到的这么一回事。
    时砚就明白宗令那个老家伙一路上带着他弯弯绕绕走了那么多弯路,应该就是让人提前来打理李时墨了。
    李时墨旁边是一手捂着肚子,同样脸色惨白,竭力安抚李时墨的女人。虽然处在这样的境遇,但依然能看出对方确实有一张见之忘俗的脸。
    宗令这老家伙也是有意思,一方面觉得皇家之人被人欺辱了,就打断对方的腿。另一方面觉得谢明月丢了宗室女子的脸面,为了惩罚她,直接将她与奸夫关在同一间牢房内。
    时砚心想:原来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女主。
    小甲幽幽提醒:“现在成前女主了,咱们这个世界无cp,只有你一个男主。”
    时砚:“滚。”
    至于旁边牢房关押的定北王一家子,时砚是没兴趣关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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