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嫌烦,打发两人:“真没用!去做饭吧!你们也就能做点儿女人才能做的活儿了!”
两人像是被时砚说的羞愧难当,红着脸离开地头,老老实实去厨房做饭了。
末了道士还笑嘻嘻的保证:“你放心, 我在道观学过做饭,我做饭可好吃了!今晚一定要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艺!”
时砚不在意的摆手:“去吧去吧,别碍着我干活儿。”
厨房里,和尚“当当当”将木板剁的震天响,道士非常随意的烧火煮菜。
等菜咕嘟咕嘟开始冒泡,王安在院子里打量一圈,发现时砚还在埋头翻地,将厨房门从里关上,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
道士将菜从锅里盛出来放在桌上,和尚伸出手,想了下又收回来,在道士不解的目光中,从蒸米饭的锅中盛了三大碗米饭,将粉末倒进其中一碗里,搅拌均匀,确定看不出什么才放心。
午后地头,小甲在时砚脑海里快要笑抽了:“组长组长,他们竟然关起门来给你下药,这是想药死你吗?”
时砚无奈叹气,神色悲悯:“看来,不仅大郎该
喝药了,二郎也要多喝几口才行!”
时砚悠悠起身,背着手溜达到了厨房门口,估摸着里面的人都收拾干净了,才自言自语:“大白天的,两个大男人关上房门,躲在屋内鬼鬼祟祟的……
还是出家人呢!啧,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屋内两人心下一紧,倒是没在意时砚说了什么,快速检查一遍,没什么漏洞,道士连忙起身开门。
笑脸相迎,将时砚往屋内拉:“你莫见怪,咱们这都是为你好啊!”
时砚挑眉:“哦?”
道士不知为何,心头忽然一紧,但他面上极力保持冷静,笑着点头:“你也是从村里出来的,怎的忘了好些村民一年到头都吃不上几顿肉?
咱们这边不算偏僻,若是厨房门大张,被人闻到顿顿都有肉味儿传出去,天天有那碎嘴的婆娘在饭时来串门,有留着口水的小孩儿一天到晚挤在你家门口不走。
你给是不给?得多烦人?你说是这个理儿不?”
时砚若有所思的点头:“你说的没错,看在你今天动脑子的份儿上,就奖励你多吃一碗饭吧!”
说着时砚已经坐到厨房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另外两人蹲在饭桌边,毫不在意的等着时砚先动筷。
谁知时砚对着两人满意的点头:“你们二人也不算太过没用,至少这饭菜我闻着就很可口,为了奖励你们,我这碗饭就由你们二人分食了吧!”
作势就要给两人分手里的米饭。
两人连连摇头,直接跳起来。
道士用手捂着自己的饭碗,一脸真诚道:“你忙了一下午,肯定比我们更辛苦,消耗的体力更多,这碗饭还是你吃了吧!你更需要补充体力!”
和尚直接将饭碗藏在宽大的衣袖下,一脸慈祥道:“施主,我家好几代都是行医的,从小就讲究一个养生,吃饭只吃七分饱,最多八分,贫僧有这一碗就够了,多谢施主关心!”
时砚闻言也不恼,淡淡点头:“既然如此,你们若是日后都如今日这般表现,我也不是不能给你们一口饭吃。
冷蒙拐骗那一套就别拿出去祸害人了,免得一朝一日遭了报应。”
想了下又补充道:“天打雷劈的时候记得离我远点儿。”
道士嘴巴快,
一个秃噜就问出了口:“为何?”
时砚淡淡看他一眼:“我怕被你连累遭雷劈。”
道士:“……”果然读书人没一个好东西,连出家人都欺负!
和尚适时催促:“知道了知道了,都别啰嗦了,先吃饭吧,等会儿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闻言时砚率先动筷,道士和尚对视一眼,相继吃饭,一时厨房安静无言。
两人视线不经意间从时砚饭碗扫过,等到大半碗米饭下肚,心头不约而同闪过一个疑惑:怎么还不晕?
不是说一包能放倒一头牛的吗?
这他娘的都大半包下去了啊!
两人神思不属的时候,时砚突然淡淡出声,砸吧砸吧嘴:“你们蒸饭的时候是不是没淘干净米啊!感觉今天的饭味道有点儿怪!”
两人连连摇头,使劲儿往嘴里塞饭,证明今日的米绝对干净没问题。
和尚:“好次,香!”
道士:“呜,额,噎,噎住了,水!”
一番忙乱过后,时砚将碗底最后一粒米吃下肚,突然起身,喃喃道:“今日下地耕作太累了吧?感觉脑子有些迷糊,你们将碗筷洗了,厨房打扫干净,我先去床上眯一会儿。”
等确定时砚睡了后,和尚不解的拿着时砚吃过饭的碗端详:“他娘的老子是不是遇到卖假药的了?
下次要让老子在遇到他,揍的他满地找牙!”
道士瞥了一眼:“不至于,我觉得像是时间太久药效过了,上次用的时候,土匪窝里的大当家当场就被干翻了。”
两人边洗碗边决定:“出去后找人重新补药。”
夜深人静时,村子里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时砚住的小院儿里,一间房门被悄无声息的打开,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门口张望。
一人道:“确定睡死过去了?”
另一人道:“保准他没有三天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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