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丞远不愿让殷翡碰他,表现出一股独占谷欠。
可能跟殷翡这毫不尊重闯进来也有关系,站在宁丞远的角度看,自己四弟的火气有些没由来的,往日明明会来事的性格,非要把局面搞得难看。
裴珂原地蹲下,双臂搂紧自己的膝盖,头抵在上面,耳边传来殷翡离开时甩开横推门的声音。
那木门被猛地一推,撞在消音垫上,仍然发出“砰”的一声,紧接着便有脚步声向着他走来。
等它抵达面前,裴珂保持这个姿势仰起头,眼神迷离。
“还做吗?”
以他对宁丞远的了解,男人肯定没有任何兴趣了。
果然男人俯视着他,没有出声,被浴巾裹着的地方,也没有丝毫起来的趋势。
裴珂见此将头重新趴下,抵住额头,全身蜷缩的模样,像一只犯错受委屈的小狗。
事实上,也确实每次殷翡一生气,就会罚他找个角落蹲着挨鞭。
臂弯被温-热的手掌握住,紧接着裴珂便被整个人拎起来,然后带着往温泉池走去。
他脚下踉跄着跟上宁丞远,但入池太快,踩上台阶的脚一打滑,摔在池里。
月要间被揽过,他从池底被捞起来,裴珂边咳嗽边用口呼吸着,被男人扶着抵在壁池。
他花了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刚才裹得浴巾也在这一番动作后,飘在了水面上,浮浮沉沉。
水很温暖,让整个人身体放松,也不再蜷缩在一起,裴珂放松双月退,任自己舒展开,随后抬眼看着眼前双臂撑在他双耳旁的男人。
“讲清楚。”宁丞远嗓音很低,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
以往男人伪装冷漠,但面具后,私底下也会跟裴珂讲不少话,而这一次虽然开口简短,却让裴珂感觉到对方情绪即将在爆发的边缘。
裴珂不打算触碰他的逆鳞,老实交代。
“以前偶然遇见,他帮了我,我欠他人情……”
话讲到一半就被单手捏住脖颈,被迫仰头。
“我说,让你讲清楚。”
裴珂吞咽一下,感觉自己的命脉似乎都被捏住,他这次选择讲清。
“我自杀遇到他,他救下我送医,我欠他医药费,后来攒齐钱还清债务了,但他想跟我做朋友,经常约我出去,没有了,没有什么关系,真的,你相信我。”
桎梏被放开,裴珂握住自己的脖颈,垂下头。
这一垂,就抵在对方的月匈前。
裴珂继续安抚:“我能感觉到……他的意思,但我没有,他很尊重我,没有任何逾越的举动,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你能不要把因他产生的气撒在我身上吗?”
这话音一落,对方的手就穿过他氵显漉漉的发丝,象征性按揉一下。
“拉黑他。”
“……好,你还有什么要求一并告诉我,我去做。”
唇角落下不知是奖励还是安慰的口勿,刚才不爽的男人力道很重,不管是唇还是手。
“裴珂,控制你跟所有男人的距离。”
裴珂任他口勿着,手指扶住他的肩膀:“我不喜欢发生这种关系,不管是谁,一定要选择的话,我不想搅进更复杂的关系里,一个你就足以……轻点……”
“该喊我什么?”
“宁啊,”裴珂被掐了一下,吃痛立刻改声,“丞远,丞远。”
果然他猜得没错,男人只亲日尼一会儿,在他柔车欠的态度下被哄得脾气散去,转而带着他去吃东西,看模样已经将莫名其妙来闹腾一番的殷翡忘在脑后。
有可能是认为结义兄弟情深,这种小插曲无伤大雅,作为被搅局的一方,更不急于先低头解释,所以作冷处理。
裴珂兴致缺缺,日料再精致也吃得很少,最后被男人弓虽逼着投喂了一些。
为应付眼前男人,他虽对今晚发生的事情有些担忧,却也无法再仔细回想,只能暂且搁置。
*
秦衍开车从慢吧往家走的时候,就见到群聊里发生了一点小事故。
建群的殷翡把宁丞远给踢出去了。
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这俩家伙发生什么了?
再恼火也不至于搞成这样,等回头再加群多尴尬,这在秦衍心中是小家子气的女生才爱干的事。
他发动车辆,戴好蓝牙耳机,拨通殷翡的电话,眼神漫不经心地观察路况。
刚接听秦衍就抛出疑问:“你怎么回事?”
“呵,什么叫我怎么回事?只要发生矛盾你觉得是因为我,是吗?”
这话怼得秦衍立刻住嘴,打着方向盘变道,换了个话题:“喝酒了?”
“没醉!你放心,醉了接你电话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秦衍心中认同,喝醉的殷翡只会笑,笑得没心没肺,就像天塌下来都跟他没有关系,世间一切事物也都置身事外。
“行了,明天我找时间把丞远拉回来。”秦衍打了个招呼,殷翡肯定不会低头,只能他来协调,但想到四弟的性格,这事不先告知一声,没准到时候又得闹脾气。
“哥别怪我,你敢拉我就敢踢,他今天狠话都放出来了,说我要敢动他的人,就别怪他翻脸。呵,为个男人,还他妈是我先看上他半路截胡的男人!”殷翡拔高音调,“他凭什么?你知道吗?连看一眼都他妈给我挡住,艹!他米青虫上脑了吧,真当什么宝贝了,我他妈还什么都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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