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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总。”裴珂双手背在身后,对着他点头弯腰,像其他见到总裁的服务生一样规矩严谨,没有有任何逾越。
    宁丞远转动着头放松睡-过一夜的筋骨,上下扫视着眼前的青年,衣服确实不合身,穿出去都是洋相,像什么样子。
    他想到昨晚被客人撕坏的那件,出声道:“再去领套。”
    “好。”裴珂应着,听对话声未再响起,抬头小心地看了一眼宁丞远,又马上垂下头去,补上道谢,“谢谢宁总昨晚在我晕倒后帮我喊医生,我醒来看到了医生留的字条,会按时吃药的,尽量早日康复。”
    宁丞远唔了一声,捏着自己的后颈,总感觉昨晚睡得并不舒服,里面的东西他差人全部都换过,将以前宁昭睡过的床都拆走,重新搬进了新的家具,但可能第一晚睡的原因,跟那张床还得磨合一阵。
    “会按-摩吗?”宁丞远突然想起昨晚自己想的“处罚”,随口一问。
    就见裴珂诚实地摇头,一脸茫然,仿佛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事。
    见他是这种不通透的,让宁丞远一点想逗弄的心也没有。
    不会就作罢,不带他了,三楼的按-摩师手法更正道。
    “收拾东西出去。”
    裴珂也不多话,匆匆将医生留下的药一收拢,连带着他叠好的被褥一起抱起往外走。
    临出门,又再次道谢。
    “谢谢宁总对我的照顾,我以后一定好好工作。”
    看,在这种人心中,报答的方式就是更加勤恳地工作,这般无趣,难得昨天晚上宁丞远有心想提点别的要求。
    但现在,他改变念头了。
    经过昨夜之事,几乎可以证实,裴珂只是个普通人,来到明岚工作也只是巧合。
    宁丞远不想再接触此人。
    不应该有人让他投注过多精力,以后即便青年再因缘际会地出现在他面前,也不该理会。
    像昨晚阴差阳错让其留宿这种事,不可能再发生,自己是要做大事的人,怎能因云寒嘴碎的两句话反倒脑海净琢磨这种事。
    他低头看着因为裴珂离开,而失去伙伴趴在门口的狗,过去拉开门走出来,就见狗跟上他的脚步跑到了走廊上。
    宁丞远把门一关,径自往电梯走去,准备先去二楼吃早餐再去三楼泡温泉。
    回不去的丑东西扒门无望,转身跟上他的步伐,但没走几步就被走廊摆着的落地盆栽吸引。
    宁丞远走进电梯,按下楼层键,看着那狗反应过来往他这边奔。
    但迟一步,门缓缓关闭,将那只丑东西与宁丞远隔开。
    男人感觉到轻松,低头整理了下袖口。
    希望这小畜生别再在他面前晃悠,他已经让朋友搞到条血统正宗的杜高成犬,马上就能运来,到时候丑东西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都与他无关。
    最好跟裴珂一样,都去到他看不见的地方。
    明岚的事多,他还得忙碌一阵儿。
    *
    裴珂报宁丞远的名字领了套新的制服,他忽略那些人奇怪的视线,回一楼员工休息室换上自己的衣服,裹紧牛仔外套,去外面的便利店买了份便当,吃完又返回明岚会所的医疗室将第二次的液输完,这才坐巴士回学校。
    这是医生字条上备注他去的,反正不花钱。
    距离他被找回还有段时间,他不能停止打工的步伐,否则可能连饭也吃不起。
    经过两次输液,高烧的体温已经降下来,回去按照医嘱固定吃药就可以慢慢转好,休息两天,周六上班也不会耽误。
    裴珂抚摸着自己的面颊,上面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酒渍的黏意,应该是有人帮他擦洗过,这个人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宁丞远,董秘也不太可能。
    还有他膝盖上叠整齐的衣物,型号一米七五,这应该是照顾自己的人留下的。
    经过上一世的磨练,裴珂有些技能锻炼得炉火纯青,除去那些床-第间不正经的,还有装晕这一项,他能让眼帘都保持不动,殷翡一旦玩得过火他就施用这招。
    对方不喜欢没反应的人,发现他晕倒一般都会收手,他便能少受些苦,没想到重生后,这技能已经用上两次。
    但装晕在前,身体放-松顺从着真晕过去在后,裴珂也不知谁伺候的他,只在高烧中记得有冰凉的毛巾轻-柔-擦过他的身体,醒来就赤衤果着上-身盖在棉被里,上-半-身制-服也不见踪影。
    他打定主意,回去将衣服洗干净,等有空去七楼还给那人。
    想起宁丞远,裴珂靠在公交车栏杆上闭目休息,他感觉男人不像是能主动给他喊医生的人,能容他留宿接受治疗,有点出人意料。
    倦意上涌,他边想着对方的面容边垂头睡过去。
    *
    梦里,那些男人变得光怪陆离起来。
    一会儿宁丞远骑在马上,与他并肩而行,说喜欢他,想要尝试着跟他在一起,因为他们身世相同,在家里的地位都尴尬,都有个同父异母的兄弟,都想作出一番业绩,所以有共同话题。
    一会儿宁丞远就变得异常冷漠,说他的身体已经尝到,的确不错,不过相处得太久,已经让他感觉厌腻,为了伪装,自己忍得很辛苦,眼下终于能揭掉面具,他真是蠢,竟然这么久都没发现。
    还有殷翡,明明笑着接过画,说很喜欢,回家要让人挂起来,结果转瞬就手持一条皮-鞭,挑-起他的下-巴,质问他以黑色为底,是不是画得遗像,其实自己早了解他的心思,上一世是宠物,这一世就该乖乖地认命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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