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圆圆双眼瞬间冒出泪花,“妈妈不要圆圆了吗?”
团团在一旁看不过眼,“笨蛋,妈妈是说会被外面诱惑,忘记我们。”
圆圆一听,更加泪眼汪汪了。
把在一旁看着外孙的黎爸心疼得,直训斥左淮和黎静云两个憨货,“在孩子面前瞎咧咧什么。”
让左淮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黎静云也给了他一拳。
然后蹲在小孩面前解释,“妈妈这是跟你爸开玩笑呢。”
“真的吗?”圆圆有些怀疑的眨了眨眼。
黎静云很是坚决,“当然,妈妈什么时候骗过我们圆圆。”
一旁的团团若有所思,转了转眼珠,原来妈妈怕眼泪啊,这个好说……
左淮和黎静云都不知道,以后惨遭套路的命运,还一问心思的跟孩子道歉。
幸亏黎妈早早就被医院叫回去上班了,天天忙的脚不沾地。
不然左淮都害怕自己能不能走出家门,经常解剖兔子,对人体构造闭眼都能背出来的医生就是这么恐怖。
黎爸不回去上班也好,有时间带孩子,让黎静云都能空出时间学习。
左淮一下班回家,也不用立马接过孩子或者家务,忙到晚上八点才能吃饭。
这种日子对左淮来说,还挺幸福的,黎静云也是这样想的。
唯一愁怅的就只有,家里的电器不够这爷孙两拆。
没错,团团对机械方面颇感兴趣,黎爸时常开心叨叨,“这是遗传了我的基因。”完全忽略左淮在机械方面也不差。
圆圆倒是喜欢听外文歌曲,只要一听黎静云念俄语、英语都手舞足蹈,咿咿呀呀,说不清话。
左淮每每想到这场景,嘴角的笑意就没停下来过,有时候在上班,不经意看一眼办公桌上的全家福,都咧嘴傻笑。
让陈津映等农业局的人都有些幻灭,没想到一向沉着稳重,富有前瞻性的局长,居然是个恋家的。
但是这样好像更有魅力了怎么办?农业局的女同志在心里捂脸尖叫。
农业局就没有不佩服左淮这局长的,一己之力将整个农业局的地位拔高到堪比省里的好些大厂。
这在以前,他们想都不敢想,拿点节礼回家,都会怀疑是不是扣了百姓的。
哪像现在,名下有超挣钱的企业,下乡视差,还深受老百姓的欢迎,那心里的满足感,言语都无法表达。
对左淮而言,则是在其位谋其职,尽自己的努力做好工作罢了。
正是因为这平常心,还获得了县委许多领导的喜欢。
私底下,不止一次感叹,黎爸下手的快,这么个好女婿要是是自家的那该多好。
左淮对这些一无所知,每天都认真工作,努力让县里的农业平稳过度到新的模式,这需要几年。
也不是没一点变化,左淮下班后就没再带工作回去,整天都是陪着孩子傻乐,一副傻爸模样。
这模式一直维持到孩子上托儿所。
县里也有了恢复高考的风声,等左淮恋恋不舍送孩子上托儿所,高考的通知才彻底落下来。
整个县城就像是一锅油掉了滴水,彻底炸了。书店连夜排起了长队,图书馆也人挤人。
县里近几年工作做的不错,乡下社员都有存款供小孩上学,所以对于恢复高考,能上大学的消息颇为重视。
左淮二姐左小兰老早就跑到左淮单位,拜托左淮找复习资料。
左淮挥手让陈津映出去,才开口询问,“为什么要复习资料?”
他二姐看着可不像是能高考的人,毕竟小学毕业,就不乐意上了。硬要家里找关系进公社小学教书。
那时候,韦大花可是咬牙找所有亲戚都借了一遍,凑够一百块给买了个岗位。
还要求二姐每个月都要上交一半的工资,直到还清债务为止。
没成想,他二姐刚上班不到两个月,就认识了二姐夫,硬要嫁过去。
这笔钱也就不了了之了。
大嫂和三嫂为这足足念叨了一年,“谁家有像你们这样,重视大姑子而不顾儿子死活的。”
左淮对这没啥感觉,他二姐一向都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他习惯了,感情也不剩多少了。
忆起往事,左淮忍不住皱起眉头。
左小兰有些不满,“我就不能自己用,参加高考了吗?”
左淮直直盯着她,久久不语。
左小兰有些讪讪,老实承认,“你姐夫不是初中毕业生吗?要不是家庭困难,没能上高中,早就高中毕业去读大专了。现在有这机会,我想让他好好复习试试水,说不定能成为大学生。”
左淮有些无言,“姐,你老实跟我说,这是你的想法,还是姐夫的想法?”
“什么我的想法,还你姐夫的想法。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一句话,你帮不帮!”
左淮也冷了下来,“不帮!!”
“你也不想想,县城那么多人都在找资料,你上来就问我要,我有吗?就算有,我凭什么直接给你,现在市价这资料都要二十。”
左小兰有些不满,“你那么大的官,吩咐下去不是随随便便的事吗?”
左淮彻底恼了,“谁跟你说,我有这能耐了?当官的就可以靠权利去整这些吗?你也不想想我做到这一天,凭的是什么。说实话,姐你是不是特别想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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