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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孔秘书连忙收回手,“没有其他的事了。”
    闻言,黎灿继续专心对付工作,埋首在电脑前,双手操控键盘。
    孔秘书自知不该多管闲事,可还是在即将出办公室的时候,鼓起莫大的勇气,转头唤黎灿:“黎经理……”
    “嗯?”
    “加油!”孔秘书认真且诚挚。
    黎灿一双丹凤眼里满是疑惑,却还是向孔秘书真诚道谢:“谢谢。”
    虽然无法理解孔秘书突如其来的鼓励,但这确实是黎灿此刻需要的,他和段闻征关系急剧恶化,单单想起,便能感觉到深深的烦躁与无力。
    如同昨天,黎灿照样深夜归家,不同的是,段闻征今天没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坐在餐桌旁,像早上一样,默不作声地享用晚餐,桌面上摆着三菜一汤,瞧着还挺丰盛。
    作为一个可以整天待在家中的伤患,段闻征不需要拖到这个点吃晚饭,他绝对是故意的。
    脑中灵光一闪,将几件事串联起来,黎灿终于明白了段闻征的用意。
    段闻征不是在抗议,更不是在求和,段闻征是在折腾自己,目的是引起他的罪恶感。
    黎灿不得不承认,段闻征成功了。
    但伴随而来的,不仅仅是罪恶感,还有对段闻征自我折磨的愤怒。
    努力把段闻征当做不存在,黎灿完成睡觉前的例行事项,他在卧室和卫生间两个地方几进几出,全程黑脸,每次开门关门时都要克制住摔门的冲动。
    他打定不主意不去管段闻征到底几点休息,就算段闻征睁眼到天亮,那也不关他的事。
    可他的大脑像是在跟他作对似的,异常活跃,叫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认命地睁开双眼,眸子无比清明,黎灿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亮屏幕。
    凌晨三点二十七分。
    没关系,等上完厕所回来之后,他一定可以立马入睡。
    赤裸白净的双脚套进拖鞋,黎灿扭开房门,不意外地发现段闻征正重复着昨晚的行为。
    他有心理准备,但当他看见段闻征那潮湿,不断滴水的头发,一条名为理智的神经,“啪”地一下断了。
    胸膛上下起伏明显,黎灿脚步急促,回身进卧室找出一条干毛巾,紧接着,他爆发出怒火,将毛巾用力扔到段闻征头上。
    “你这么做有意思吗段闻征?!”黎灿眼神凌厉。
    第二十五章 拒绝
    有意思吗?
    其实他也不知道。
    现实中,段闻征沉默以对,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黎灿关上卧室的门。
    不,与其说是关门,更像是摔门。能让一贯冷静斯文的黎灿做出这种举动,段闻征深刻感知到,自己真的把黎灿惹毛了。
    伸手拉下盖在头上的毛巾,视线得以重新回到电视荧幕上,段闻征的瞳孔没有聚焦,注意力也并不在播放的电影上面。
    一滴滴水珠早已浸湿他的睡衣,布料黏在皮肤上,带给人不适与寒冷。
    即使黎灿生气,那也掩盖不了黎灿一直在关注他的事实,他的计划成功了,他理该感到高兴。
    可为什么他的心却如同他的身体一样,仿佛掉入地底的冰窖?
    垂下眼睑,看向手里的干毛巾,段闻征渐渐收紧手指,拿起放在鼻间。
    他嗅到了黎灿的关心。
    段闻征将脑袋朝后靠去,安装在天花板上的灯散发出暖黄色光芒,和手中的证物一起安慰着他。
    至少他成功了,不是吗?
    熬夜,洗头不吹干,吃饭不及时,这三样加起来的后果,段闻征在后半夜领教到了。
    他压根儿睡不着,头痛,浑身发烫,喉咙干疼,生病的症状一一浮现。
    但即使如此,他依然早早起床,给他们做了早餐。
    薄皮少肉的小馄饨,汤头是紫菜虾米,段闻征把两碗馄饨端上餐桌的时候,黎灿正好从卧室出来。
    目光短暂的交汇,黎灿先一步收回,径自走进卫生间。
    段闻征坐到椅子上,他的胳膊酸痛不已,刚才强撑着做好早饭,现在简简单单一个拿调羹的动作,就叫他感觉吃力。
    不一会儿,黎灿走出卫生间,没有坐下来的打算,直奔大门。
    生理难受加重了情绪,段闻征猛地将调羹扔回碗里,调羹碰到瓷碗,发出清脆的声响。
    黎灿脚步一顿,冷冷地道:“我跟你说了,我现在不喜欢在家里吃早饭。”
    “是不喜欢在家里吃早餐,还是不喜欢和我吃早饭?”段闻征嗓音明显沙哑。
    眼神微微一变,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黎灿迈步向前:“既然你知道,那就别白费力气了。”
    段闻征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脸色难看,呼吸声有些粗重。
    玄关处摆着一个柜子,黎灿没有同往常那样,直接去拿上面放着的公文包和钥匙,他一改方向,先是拉开抽屉,然后把自己上次感冒买的药拿出来,放到柜台上。
    默默做好这一切,黎灿这才带着自己的东西,开门离去。
    屋子再度安静下来,段闻征手握成拳,狠狠锤了一拳桌面,使得两碗馄饨不安地晃动一下,泛起波澜。
    经此一番不愉快的对话,段闻征根本没有了胃口,可为了不浪费食物,他还是把两碗馄饨吃下了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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