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闻征瞧他坚持,没办法,只好乖乖地走了过去。
再一次启动吹风机,黎灿一脸认真,帮段闻征吹头发。
看着镜子里的他们,享受着黎灿的服务,段闻征不自觉弯起眼睛,心里头别提有多满足了。
没一会儿,黎灿收回手:“好了。”
“好了吗?”段闻征摸了摸吹干的短发,“要不再吹吹吧?”
黎灿拔掉插头,收起吹风机:“你还吹上瘾了?”
“挺舒服的。”段闻征笑道。
“吹久了就不舒服了。”黎灿说完,离开卫生间。
卧室的大床上摆放着两套西装,这是段闻征和黎灿今天要穿的衣服。西装对于黎灿来说,是必需品,是每个工作日都要穿的,但对于段闻征来说,过于正式。
天知道他有多久没穿过西装了。
站在全身镜前,段闻征左看看右看看。
这套西装是他衣柜里唯二的其中之一,好几年前买的了,他身材保持得好,合身倒是还挺合身的,就是感觉不自在。
像被包裹着。
可能是因为他宽松的衣服穿惯了吧,乍一穿这种,不习惯。
“灿灿……”段闻征叫道。
黎灿拿起皮带,抬头望向他。
“行吗?”段闻征问。
其实段闻征根本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他肩宽,腿长,十足衣架子的,一套合身的西装,可以更好地展现他的身材。
唇角微微上扬,黎灿罕见地夸赞段闻征:“很帅。”
被他这么一夸,段闻征就一点也不担心了,喜上眉梢,特别不害臊地问:“是不是迷到你了?”
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面对段闻征的行为,黎灿表示决不纵容,他没有回答,默默低下头系皮带。
可段闻征没那么容易放过他,走近一步,轻佻地挑起的黎灿的下巴:“不要不好意思嘛。”
此时的段闻征哪里有半分正经人的模样,活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油腻流氓。
面无表情,黎灿的手蠢蠢欲动。
仿佛意识到了危险,段闻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黎灿唇上偷得一个香,撤回手:“走了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距离婚礼开始还剩一个钟头,不至于来不及。
黎灿不紧不慢地整理好衣着,然后叫上逃到客厅等候他的段闻征,一起出门。
坐上驾驶位,段闻征问黎灿:“红包拿了没?”
“拿了。”黎灿系上安全带。
段闻征点头,扭动钥匙,左手握方向盘,缓缓驶出停车位。
阴暗中,黎灿注意到他无名指上套的戒指,眉眼刹那间柔和下来,指腹轻轻摩挲着自己手上那枚。
工作原因,段闻征平时不戴戒指,之前调走的时候,还特意让他帮忙收好,今天不知道怎么想起来的,居然把戒指拿出来戴。
二十分钟后,车子驶进一座豪华的欧式庄园,这里环境优美,工作人员训练有素,专门承接各种婚礼宴席。
沈伴书与宣诺的婚礼办得隆重,来的人不少,段闻征和黎灿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位置,停好车子,下了车,跟随三三两两的人群一同进去。
迈入宴厅,黎灿找座位的同时,在宴客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暖暖?”黎灿出声唤道。
黎暖暖回过头,面露惊喜:“诶?二哥?”
“你怎么在这儿?”黎灿走上前。
“新郎官是我朋友啊。”黎暖暖回答,随即对他身边的段闻征说,“段哥,我最近有点忙,知道你回来都还没去看过你,对不住啊。”
段闻征满不在意:“什么对得对不住的,咱俩要见也该我去见你。”他道,“我是听你哥说你忙,没敢去打扰你。”
“那今天总算是见着了。”黎暖暖笑眯眯地道。
“有缘嘛。”段闻征挑起眉梢,夸道,“暖暖,越长越漂亮了啊。”
黎暖暖嘴甜:“段哥也还是很帅。”
“不比当年,沧桑了。”
“哪有……”
你一言我一句,听了好一阵他们互相恭维,黎灿终于忍无可忍,问:“你说的朋友,是指宣诺吧?”
“哦、对。”黎暖暖点点头,“宣诺搞说唱的,他好多朋友都在我们那儿纹身,我跟他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
“说唱?”段闻征绕有兴致,“哟哟,切克闹那种?”
黎暖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不止那种,但段哥你要是这么认为也行。”
“这种音乐类型我没怎么听过。”
“你要是有兴趣,等会儿我给你推荐几首。”
“行。”段闻征应下,环顾一圈四周,“我们先找个位置坐?”
“好。”
他们顺理成章地坐到一张桌子上,不时有人加入,共同等待婚礼开始。
没过多久,司仪上台,致辞问候,底下的服务生陆陆续续端上菜肴。
和一般婚礼并无两样,激情澎湃的演讲伴随着筷子碰盘子的声音和小声交谈,直到这场婚礼的主人公们出场。
宴厅灯光一暗,司仪把舞台留给了新人,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沈伴书携宣诺缓步前进。
两人皆是一身白色的礼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他们即将在全场人的注视下,正式地与婚姻签订契约。
舞台中央的两束光留给了沈伴书和宣诺,一生最重要的时刻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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