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多半是疯子,给他们眼光他们只会更疯,如果周行荡的家人来接,光是车牌号就能让私生查出不少东西。
这样险,宋枳不想冒。
宋枳想了下,说:“要不这样,我们问下服务员,能不能从员工通道离开,离开后直接打车走。”
江以点头:“同意。”
周行荡按了服务铃,服务员进来后,谢蒙雨负责跟他沟通,服务员哪见过这样的阵仗,说要跟经理商量下就急匆匆地走了。
门开门关间,私生的声音传进来。
“有病吧!当明星不就是让人看的吗?躲在里面干什么?有本事出来啊!”
“宋枳!我爱你!”
“操!赶紧给我出来!”
门关上后,包厢里安静下来,圆桌上的七个人沉默地对视着,只剩下火锅煮沸的声音,咕嘟咕嘟。
好一会儿,季原才小声说:“他们跟我们不是喜欢我们吗?为什么要骂我们啊?”
语气里夹杂着委屈。
宋枳rua了rua他的脑袋,说:“可能我这方面比你们了解的多,所以想多说两句。私生不是粉,正常的粉丝不会在工作以外的地方打扰我们。他们只喜欢自己,把我们当做发泄的出口。所以不要怀疑自己,也不要怀疑粉丝的爱。”
季原抽了抽鼻子,用力点了点头。
“就是!”吴显附和道:“不要因为他们破坏了心情!来!干完最后一杯,回酒店睡觉!明天还要上台唱歌,给我们真正的粉丝看最好的舞台!”
干完最后一杯,火锅店的经理匆匆赶来,解释道:“外面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来得晚了。抱歉。”
江以站起来:“我们应该抱歉才对,给你们添麻烦了。”
“千万别这样说!”经理是忙得不轻,用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跟着我女儿看了几期你们的节目,都是好孩子。加油!”
寒暄完了,经理说:“那我现在就带你们从员工通道离开?”
七人道:“麻烦了!”
七人把羽绒服穿上,戴上口罩和帽子,跟在经理后面出了门,一出去拍照声顿起,开着闪光灯对准每个人。
“言迎!多说点话!明天表演加油!”
“周行荡别他妈装逼了!笑一个给我看看!”
“宋枳你离周行荡远一点!这个老公我不满意!给我换一个!”
“我真是操了,季原你能不能离宋枳远一点,还他妈吸血还他妈吸血,不知道自己有多废物吗?”
宋枳抓住季原的手,用力握了握,小声说:“别听他们的。”
季原回握他,没说话。
私生看他们下了楼。蜂拥过来,却没想到他们跟着经理去了后厨,反应过来是在躲他们后,私生立刻破口大骂,被店员大声呵斥才没跟进来。
后厨正忙着,一条路通往后门,厚重的门帘被推开,冷空气登时席卷而来。
经理说:“从这条路往前走就能打到车。”
七人再三道谢出了门。
吴显松了口气:“真的没见过这阵仗,这也太可怕了!我给程今打个电话报平安,”他拿出手机,拨号,拨到一半,却发现同伴们都静止了,他问:“怎么了?”
宋枳一把拉过他往前走:“有人跟着我们。”
吴显大惊:“我草!”
应该是猜到他们从后门走,所以绕路过来堵他们的私生。宋枳边走边说:“一辆车最多只能坐四个人,等会儿打到车你和江以带着贺言迎和季原先走。”
吴显问:“那你们呢?”
宋枳说:“我们等下一辆。小原胆子小,一定要护好他。”
现在天还飘着小雪,又是深夜,出租车很难打,网约车也要排队,第一辆出租车把四人接走后,第二辆久久不来,私生也越聚越多。
周行荡不耐烦地踢了踢雪,说:“烦了。”
谢蒙雨也燥,北京是他的地盘,被人跟成这样,连饭都没吃好,心里早就烦了,跟周行荡对视一眼:“要不……跑?”
宋枳微怔:“跑?”
周行荡抬了抬下巴:“你可能不知道,我和谢蒙雨高中爱逃课,全北京乱跑,尤其是这一带,混得比外卖员还熟!”
宋枳:“……”在骄傲什么?
谢蒙雨也骄傲上了:“跟着我们俩,把这些人甩掉,信不信?”
宋枳虽然不想相信,但是也实在被人盯得难受,迟疑地点点头。刚点完头,两只手臂被人抓住,奔向不同的方向。
宋枳:“!”
周行荡:“不是去东边?”
谢蒙雨:“我以为你要往西走!”
宋枳:“……”
没有默契就别眼神交流了好吗!
最后还是听了周行荡的,他们腿长,很快把大部分私生甩到后面,只有几个还锲而不舍跟在后面跑着,边跑边骂,不堪入耳。
周行荡抓着宋枳的手腕紧了紧,闪身进了黑暗隐蔽处。
宋枳气喘吁吁地靠在周行荡的怀里,呼出的热气交织在一起,像拼命压制却压不住的心跳声,在黑暗中放大。
私生的交谈路过,渐行渐远。
宋枳松了口气,额头抵在周行荡的肩膀,轻声说:“他们应该找不到我们了。”
周行荡低低地嗯了一声。
黑暗里的空间太过狭窄,两人又贴得近,周行荡要风度不要温度,羽绒服的拉链没拉,贴过去时能明显的感受到漂亮的肌肉线条随着呼吸声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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