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吃得非常满足的吃撑了。
饭后池幽就拎着南时去了书房,南时正想坐到池幽的对面,池幽却指了指书案后,叫他坐那处,自己则是立在了一旁,并不坐下。
这情况一般是要考试了。
不怂!南时这一段时间真没怎么懈怠,真不怂池幽考他!
没想到池幽却道:“有什么想问的便问。”
南时想了想,好像也就邪教那个事情了?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其实还好,大概的情况您也知道,于家是被人利用的,于一叶虽然有错,却不知情邪教一事,算不得上是什么死罪,倒是那个邪教挺有意思的……师兄,把魂魄炼成傀儡我怎么感觉这法子很多人在用?”
“那个什么仙师身边就跟着两个,还是他父母,我想着应该不是他自己做的,却也十分恐怖了。”
池幽微微一思索,道:“此乃邪法,用之必遭天谴,魂魄一旦炼制,便绝无回转余地,神智尽毁……与主人息息相关,一生共生,一死共死,不入轮回。”
说白了就是要是主人死了就魂飞魄散。
“那这种法子……”
池幽淡淡的道:“你不该问我。”
“嗯……”南时思索了一番,低头在纸上排出了那个仙师的命盘,命盘中显示此人已经身亡,如今是苟侍卫借着用,他也不含糊,直接打开洛书秘图瞧着,指着上面的几处凶星道:“从命盘上来,对方父母应该是横死,八成是邪教做的手脚……”
南时说道此处便没有再说下去,邪教弄死了下属的爹妈,当下属的还情真意切的给邪教卖命,真不知道是钱权迷人眼,还是他自己也被蒙在谷里,毕竟从命盘来看,对方父母与他可谓是亲缘深厚,关怀备至。
借着池幽在,南时直接又起了一卦,直问天道这邪教到底是个什么来路,人、鬼、神,总能应一个。
一般这种卦,都不能问得太详细,问得太详细了反而得不出答案,毕竟南时手握的信息太少了,问的多是得不出准确的答案的。
当算命的虽说能勘破天机,但也不是万能的,算命就是率先抓住了一根线头,然后抽丝剥茧去看后面的线是如何的,而并非连线头都没找着呢,就能看见……非要说也能看见,但世上因果线何止万千,南时有那本事去从这数不胜数的线头里去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一根?
别说南时,池幽都不轻易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铜币落下,人字被否掉了,鬼字应了,神字也应了。
南时有点茫然的说:“鬼、神……这还是个跨界合作企业?什么神这么不要脸皮干这种事儿?也不嫌掉价?”
其实城隍的官看着好像是小,四舍五入比代入现实那就是市长,土地一个小芝麻官,那也是个区长,之前在Z市见到的那位土地(楮绪他爷爷),还没正儿八经的入职呢,就已经非常厉害了,能照料一方平安。
这么一看,根本不是什么芝麻绿豆大的官好嘛!
池幽闻言道:“再算。”
于是南时又算了一卦,依旧是应在鬼、神两个字上,南时百思不得其解他,以笔墨书下这两个字,再细细去看:“鬼、神……鬼、神……”
池幽见状,俯身执着南时的手,重新写了一遍‘鬼、神’二字,与南时的写法不同,两字中间几乎没有空隙,南时一见就侧脸惊诧的看向池幽,与他对视:“鬼神?等等,邪教那就不是淫祀?”
淫祀是指不合礼制的祭祀,不当祭的祭祀,妄滥之祭,包含了越份之祭与未列入祀典之祭两种。
兔朝神祗有三部分、天神、地祗、人鬼。①
这三种分别对应了天地人,说白了就是天上的神仙、地下的神仙,还有人死后的鬼怪。淫祀这个一般独指于人鬼,兔朝古时就有规定,能为人所祭祀的鬼,除了家家户户自己的祖先之外,就只能是有功于国家地方者的才能接受祭祀。
打个比方孔子庙,就是在这个概论内,是对国家有功德者。再说《封神演义》里还未封神的时候,哪吒母亲为了给哪吒重建肉身,便盖了一座庙,使他受香火,那就是淫祀。
之前兔朝还在战乱时,民不聊生,十里八乡一个什么娘娘庙大王庙,更多的是精怪又或者鬼怪借着时机出来私自办的庙,稍微正派一点的看这位大王娘娘本身有啥功力,比如有的娘娘就特别擅长送子之类的,要是邪道一点的,什么淫人妇女,咒杀对家,只要你香火给得足,什么干不出来?
说个耳熟能详的,有那种每三年都要送一对童男童女之类的要不就是新娘之类,还有自称自己是天神下凡又或者神明寄身的一律都是淫祀,邪魔外道的玩意儿。
估摸着这个什么万能神教就是这么个淫祀,故而以鬼神应之。
南时思及此处,嗤笑了一声,与池幽道:“老天爷也挺促狭的,要么天神、要么地祗,又鬼又神的,岂不是就是在骂他四不像?”
池幽松开手,在他额上一点,轻笑道:“还算是聪明。”
“师兄你都把饭喂到我嘴边上了,我要是还不知道张口,那我也算是白活了不是?”南时也笑,其实这就相当于一叶障目,怎么说呢,毕竟南时生活在这个太平安逸的年代,就算是电视上天天播警防邪教,他也只当是有些人想钱想疯了,借着神的名义敛财敛色啊,谁能想到这背后还真有个淫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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